“好的,爸爸。”
大寶溫順地應答。
謝翊轉身欲回房,打算趁著早晨的寧靜,再陪妻子補上一覺。
許秀芳早已醒來,見到丈夫走進來,臉頰不禁染上一抹緋紅,昨晚的溫馨場景在心頭悄然浮現。
謝翊一眼便讀懂了妻子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擁她入懷,“媳婦兒,都已經是四個孩子的媽媽了,怎麼還這麼容易害羞呢?”
許秀芳的臉更紅了,輕拍著丈夫的胸膛,嬌嗔道:“哪像你,臉皮那麼厚。”
她還記得,初識時,他還是個羞澀內斂的青年。
正當氣氛漸趨旖旎,謝翊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異樣,讓許秀芳不由自主地僵住。
昨晚讓她得到了滿足,而他卻始終隱忍,她擔心他此時會按捺不住。
然而,謝翊卻低沉地笑了起來,打破了緊張的氛圍。
許秀芳無奈地輕歎:“你又逗我!”
一番嬉鬨後,謝翊終於起身,準備開始新的一天。
許秀芳陪伴他享用早餐,目送他出門上班,心中滿是不舍。
不久,村子裡傳來了嘈雜的議論聲——周齊峰竟然真的被逮捕了!
這一消息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波瀾。
周齊峰被捕後,即便遭受嚴刑拷問,仍舊緊咬牙關,拒不承認。
加之他藏匿的物品都被巧妙地轉移到了許秀芳的背簍中,警方在他身上並未找到確鑿證據。
一周後,由於缺乏直接證據,他被釋放了。
重獲自由的周齊峰,渾身是傷,一條腿更是嚴重骨折,整個人顯得憔悴不堪,昔日的精氣神蕩然無存。
之前因報警事件,村民們受到警察的訓誡,心中多少有些不滿,此時不少人趁機對他冷嘲熱諷,甚至故意疏遠。
就連平時樂於助人的老牛,也不願意讓周齊峰搭乘他的牛車了。
無奈之下,顧婷婷隻能求助於姐姐姐夫一家。
謝老三和顧小玲對此事感到羞愧,不願在大白天公開露麵,直到夜幕降臨,謝老三才悄悄將周齊峰背回家中。
此後的日子裡,周齊峰幾乎足不出戶,整日在家養傷。
雖然不必下田勞作,但村中偶爾也會有集體勞動,村民們卻默契地不再邀請他們參與,自然而然,他們失去了獲得工分的機會。
作為教師的周齊峰,顧家那邊自是不會伸出援手;至於謝家,更是避之不及,就連顧小玲也生怕因此受到排擠,表麵上儘量減少與他們的接觸,以免引火燒身。
周齊峰夫婦在村中的生活,因此變得更加艱難。
某日,許秀芳偶遇顧婷婷,對方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與責備:“阿峰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傷害他,他根本不會被抓!”
許秀芳聞言,從容地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輕輕在手中掂量,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那你為何不說說,他當初是如何想要拖我下水的呢?”
顧婷婷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震懾,不由得後退一步,聲音低沉而憤怒:“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許秀芳假裝要扔出石頭,顧婷婷連忙躲避。
“啪!”的一聲,許秀芳的手輕輕一鬆,石頭劃過一道弧線飛了出去。
“啊!”
顧婷婷神經緊繃,下意識地尖叫一聲,慌亂中自己絆倒了自己,踉蹌幾步。
待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許秀芳隻是虛張聲勢,心中怒火中燒,憤然離去,留下一串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村路上回響。
許秀芳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那笑聲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自嘲。
她低下頭,目光溫柔地與小寶相遇,隻見孩子那雙清澈的眼眸中滿是仰慕之情,小手從衣兜裡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塊疊得整整齊齊的手帕,稚嫩的聲音裡透著一絲認真:“媽咪,擦手。”
這塊手帕,邊角已微微泛黃,但上麵繡著的小花圖案依然鮮豔,那是小寶自己選的,他說這樣媽咪用起來心情也會好。
他總是這樣,小小年紀就懂得體貼,隨身攜帶手帕的習慣,仿佛是他對這個世界保持純淨的一份堅持。
許秀芳接過了那塊手帕,細膩的棉質觸感在掌心化開,她仔細地擦拭著雙手,動作輕柔而充滿愛意。
隨後,她輕輕捏了捏小寶肉嘟嘟的臉頰,眼中閃爍著笑意,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哎呀,我的小大人,這是跟誰學的這麼懂事啊?”
小寶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仿佛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要學嗎?媽咪,我不知道耶。”
許秀芳挑了挑眉,心中暗自感歎,自家的小寶真是天生的機靈鬼,那份純真與聰慧渾然天成。
完成了公糧的上繳,接下來便是分糧的時刻。
今年,謝翊加入了運輸隊,沒有親自下田,自然也就沒有工分的積累。
然而,大寶和二寶割豬草的辛勤勞作也為家裡掙得了一些工分。
此外,程盤花之前欠下的三十塊錢,也通過工分的形式償還給了許秀芳,算是了結了一樁舊賬。
程盤花在村中的地位雖然比周齊峰和顧婷婷稍好,但那次落水事件還是讓她陷入了不小的尷尬境地。
因此,這次她出乎意料地爽快,提出用工分抵債,而且態度堅決,沒有絲毫猶豫。
私下裡,程盤花湊近許秀芳,聲音低沉而帶著幾分歉意:“秀芳,我們還能做回朋友嗎?我對周齊峰已經徹底死心了,他們毀了我的名聲,從今往後,他們就是我的敵人。”
許秀芳心中五味雜陳,眼前這個女人,難道是看到周齊峰的現狀,才慶幸自己沒成為周家的人?
想要和好,是不是認為自己與周齊峰、顧婷婷是對立的,想拉攏自己,從中獲取利益?
許秀芳的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眼神複雜:“你這如意算盤,恐怕是打錯了。”
程盤花的身體微微一僵,臉上卻沒有太多的驚訝。
她早已預料到這樣的結果,許秀芳不再是過去那個容易被甜言蜜語哄騙的女子了。
“是我太一廂情願了。”
程盤花坦然承認,沒有再多說什麼,默默背起剩餘的糧食,身影在夕陽下顯得有些落寞,緩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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