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念陳舊,思維僵化,就如同在狂風巨浪中失去了舵盤的船隻,隨時可能傾覆。
“你?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包工頭,也妄想與我談論生意經?真是白日做夢,可笑至極!”
馬老板的笑聲裡滿是輕蔑與不屑,那笑聲在空氣中回蕩,帶著幾分挑釁與得意。
他的眼神裡閃爍著戲謔的光芒,仿佛已經預見到了這對年輕夫婦即將麵臨的尷尬與挫敗。
原本,馬老板還在為找不到合適的時機來揶揄這對看似稚嫩的夫妻而暗自苦惱,沒想到,這個來自鄉下的年輕人竟然主動送上門來,給他提供了一個絕佳的嘲笑機會。
“合作?與我?就憑你賣那幾塊磚頭,今天跑這個鄉,明天竄那個鎮,你以為這是在玩遊戲嗎?”
馬老板朝謝翊翻了個白眼,那表情裡充滿了鄙夷與不以為然。
他的語氣裡夾雜著濃濃的諷刺,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片,企圖割破謝翊的自尊。
站在一旁的許秀芳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顯然對馬老板的態度感到不悅。
而謝翊,麵對這樣的挑釁,卻依然保持著冷靜,麵色如常,沉穩得像是一潭深水,波瀾不驚。
“馬老板,您可能還不知道,南邊那片炙手可熱的地皮已經被批準開發了,而我恰好抓住了這個機會,成功拿下了整個項目。”
謝翊的話語平靜而自信,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瞬間讓原本準備嘲笑他的馬老板笑容凝固在臉上。
馬老板心中暗自懊惱,他本也有意爭奪這塊肥沃的市場,組建施工隊伍,目的單純——為了賺取豐厚的利潤。
然而,甲方卻嫌棄他缺乏文化底蘊,要求合作方必須具備一定的文化水平,能夠理解複雜的設計圖紙,同時還需要豐富的建築經驗。
結果,全縣城符合這些條件的人寥寥無幾,而這個機會,竟然被眼前的年輕人謝翊捷足先登。
馬老板怒目圓睜,狠狠地瞪了謝翊一眼,然後重重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拳頭用力地錘在桌麵上,發出“砰”的一聲響,似乎在發泄心中的不甘與憤怒。
“馬老板,您是聰明人,這次的商住樓項目所需材料量巨大,利潤空間您應該心知肚明。”
許秀芳心中有數,她深知馬老板不會愚蠢到將送到嘴邊的肥肉推開。
果然,經過短暫的沉默,馬老板妥協了,“好吧,我們何時簽訂合同?”
此時此刻,麵子問題早已被拋諸腦後,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和金錢過不去。
謝翊早有耳聞,馬老板在秋浦縣的商業帝國根基深厚,如果能夠與他達成合作,無疑能讓項目的成本大幅度降低。
“好的,明天我就來簽約。”
謝翊的回應乾脆利落,對於直率的人,他向來更加豪爽。
最初,他隻是聽說這裡的建材價格更為親民,並沒有打算親自前來采購。
原本的計劃,即便是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多花些運費,從鄰近的縣城訂購材料。
然而,命運的安排總是出人意料,謝翊不僅解決了建材的問題,還意外地幫助許秀芳解決了燃眉之急。”
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了,關於我妻子的事情,您看是否能給予一些便利?”
謝翊的話語雖含蓄,卻透露出一種未來的親近感,他已經不再把自己當作外人。
馬老板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店鋪你可以直接使用,但有一件事,你不能欺負我的外甥。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如果他真的胡鬨,告訴我,我來教訓他。”
接著,他又提到了自己的小夫人,“至於她,我遲早會設法讓她出來,那麼年輕漂亮,在裡麵太可惜了,一句話的事。”
許秀芳對馬老板關於店鋪的許諾無動於衷,但提到周小芸時,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波動。
她深知周小芸所從事的非法活動對社會的危害,擔心她重蹈覆轍,傷害更多無辜的家庭。
“你是不是不想讓她出來?”
馬老板敏銳地捕捉到了許秀芳的微妙情緒。
“我知道她並沒有真正犯下什麼大錯,那些販賣人口的惡徒也因為她受到了懲罰,算是將功補過。我相信不久她就能被釋放,我隻是擔心她不懂得收斂。”
謝翊解釋道,言語間流露出一絲擔憂。
許秀芳身為母親,深知母愛的珍貴,想到周小芸還有一個女兒需要照顧,她的心軟了。
孤兒院的生活怎能比得上有母親的陪伴?
在閱讀周小芸的故事時,許秀芳就深深同情她的遭遇,尤其是對那位如吸血鬼般的周老太太,更是感到憤慨。
周小芸一家上下,無一不是在無情地壓榨她,這迫使她走上了錯誤的道路。
“讓她在裡麵關上半年,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你的錢不能白花。但她出來之後,你得幫我警告她,讓她不要再惹是生非。”
馬老板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我能關她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讓她彆再來找我的麻煩。”
說著,馬老板遞給了謝翊一根煙,動作中帶著幾分江湖氣,“來,抽一根。”
隨後,他轉向許秀芳,安慰道:“放心,我會告訴她,讓她機靈點,彆再那麼天真,有那時間,還不如多做些實際的事情,多賺點錢。”
許秀芳輕輕點頭,心中五味雜陳,感歎在這個世界,最終還是金錢說了算。
如果不是謝翊的介入,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馬老板的刁難與報複,絕不僅僅是口頭上的威脅那麼簡單。
原本準備硬碰硬的許秀芳,沒想到事情竟如此順利解決,這讓她既驚訝又欣慰。
最終,許秀芳安心地跟隨謝翊踏上了回家的路,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與希望。
夜色如墨,星輝稀疏,許秀芳踏出店門,街燈昏黃的光暈拉長了她的身影,疲憊與夜色一同沉甸甸地壓在肩上。
回到家中,四壁靜默,唯有夜的深邃與她相伴,連日的辛勞讓她連最基本的清潔都顯得奢侈,身體仿佛被無形的重力牽引,直直倒在床上,意識逐漸模糊,夢境的邊緣近在咫尺。
開店的生活,對她而言,遠比前世在高樓大廈間穿梭、運籌帷幄的商戰更為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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