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李桂芳手持柴刀衝進了院子,她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英勇,仿佛是正義的化身,為這片被陰霾籠罩的空間帶來了一絲光明與希望。
“你若敢動小花一根汗毛,我今日豁出去也要剁了你的手。”
李桂芳的話語堅定而決絕,她的雙手緊握著那把鏽跡斑斑的菜刀,手臂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勇氣與堅決。
這股力量,源自於內心深處對正義的扞衛,以及對朋友深沉的愛護。
她曾是那個逆來順受、沉默寡言的女子,歲月的磨礪讓她學會了隱忍,但今日,為了保護許小花,她仿佛變了一個人,不再畏懼,不再退縮。
她的身影,在這一刻顯得格外高大。
郭順強望見李桂芳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仿佛突然間麵對的不是一個柔弱的村婦,而是一個手持利刃、氣勢洶洶的瘋婦。
他的手,原本欲伸向許小花的,此刻僵硬在半空中,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震懾住了。
未及他有所反應,許小花借機猛然一掙,如同掙脫束縛的野馬,一腳精準無誤地踹向他的要害,動作之迅速,力量之猛,讓郭順強痛得臉色煞白,蜷縮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李姐,把刀給我,我今天就剁了他的手,憑啥任他欺淩?我欠他的嗎?”
許小花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她的眼神中燃燒著反抗的火焰,再也不願做那逆來順受的羔羊。
郭順強在地上翻滾,企圖尋找逃脫的縫隙,但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動彈,隻能發出無力的威脅:“你試試看!你若真敢,這輩子休想我再理你。你一個女人,帶著倆孩子,看你們怎麼在外頭活。”
“親戚家再好,也隻是暫時,能好一輩子嗎?到時候連個避風的角落都沒有,看你怎麼辦。”
郭順強的話,字字如針,直戳許小花心中最柔軟也最脆弱的地方,那是她一直以來的顧慮與恐懼,是她夜不能寐的根源。
正是這份猶豫,讓郭順強看到了逃脫的希望。
然而,李桂芳敏銳地捕捉到了許小花的動搖,她深知此時任何的遲疑都可能讓局勢逆轉,於是她大聲喊道:“小花,彆怕,沒地方住就來我家。彆聽那渾蛋胡說,許秀芳怎會不管你?千萬彆信他。”
李桂芳的聲音,如同一縷溫暖的陽光穿透烏雲,照亮了許小花的心房。
是啊,許秀芳對她的好,又豈是郭順強所能理解的?
她心中湧起一股力量,意識到自己並非孤立無援。
想到這裡,許小花的眼神變得堅定,她知道,即使沒有郭順強,她也能靠自己的雙手,哪怕是做點小本生意,或是求助於妹妹,也能在這世間找到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不必再受這屈辱。
“你還跑?看我不砍了你!地球沒了你就不轉了嗎?你算老幾?這些年真是瞎了眼,遇到你這種人!”
許小花揮舞著柴刀,衝出門外,她的身影在夕陽下拉長,每一步都踏著堅定與決絕,誓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李桂芳望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她害怕許小花的衝動會帶來不可預知的後果,急忙上前,緊緊抓住許小花的手,聲音裡帶著焦急:“你彆跟他們一樣見識,咱們得冷靜,萬一真出事,咱們可就得吃官司了。”
李桂芳的擔憂不無道理,她深知法律的邊界,更清楚一旦事情失控,後果將不堪設想。
她緊緊拽著許小花,試圖用理智的言語平息這場風暴。
許小花何嘗不明白這些道理,但多年的委屈與憤怒,如同被壓抑已久的火山,終於找到了爆發的出口。
她的眼神中燃燒著不顧一切的瘋狂:“我就是要和他拚個魚死網破,大不了同歸於儘!”
她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決絕與悲壯。
郭順強雖然強悍,但在那明晃晃的刀光麵前,也不由得心生畏懼。
然而,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扭轉局勢的機會,他深知,隻要能把許小花帶回那個他自認為掌控一切的家,一切就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你先把刀放下,怎麼說我也還是孩子們的父親,我能掙錢供他們讀書。”
郭順強試圖用父親的角色來軟化許小花,但提及掙錢,卻如同在許小花的傷口上撒鹽。
“咱倆結婚這麼多年,你每月給我多少?就算給五塊,我還得顧著家裡開銷。”
許小花的聲音裡充滿了諷刺與無奈,她細數著這些年來的辛酸,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你以為家裡開銷是小數目?隨便就能打發?你媽那位‘皇太後’,吃米還得挑精細的,我得拿粗糧加錢換細糧。”
許小花的控訴,讓在場的人無不動容,她的眼中,是對這些年不公平待遇的深深痛恨。
“還有你那妹妹,懷孕回娘家我不攔著,憑什麼隔三差五要吃肉?錢從我身上割嗎?”
許小花的每一句話,都是對過往生活的控訴,也是對郭順強一家無情的揭露。
郭順強心裡清楚,家裡的種種不是,但他習慣了選擇視而不見,習慣了將壓力轉移到許小花身上。
然而,這一次,他意識到許小花不再是那個逆來順受的妻子,他必須改變策略。
“等我回去,自然會好好教訓她們。”
郭順強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敷衍,他眼角的餘光偷偷觀察著許小花的反應,試圖尋找一絲緩和的契機。
許小花卻已看透了他的心思,她手中的刀並未放下,眼神中滿是不容置疑的堅決:“你現在走,我不動你。你要再糾纏,就彆怪我手下無情了。”
郭順強見狀,心中不由得惱火,他試圖用最後的威嚴壓製許小花:“彆得寸進尺,我給你台階下,你就好好下,不然呢?你想一輩子不回家?”
而許小花,卻在這一刻爆發出了近乎瘋狂的笑聲,那笑聲中帶著解脫,帶著對未來的期許:“你算哪根蔥?老娘就是要離婚,你能把我怎麼樣?”
提出離婚的那一刻,許小花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與暢快,仿佛長久以來壓在心頭的大石終於被移除,沒有什麼比這更能讓她感到解氣與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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