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秀芳一聽,恍然大悟,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的光。
“原來如此,簡直就是個活生生的財神爺!換成是我,恐怕也會比他表現得更殷勤三分。”
謝翊聞言,斜睨了許秀芳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調侃,“確實,財神爺登門,哪還管得了那麼多,先迎進來,至於性彆,那都是次要的。”
許秀芳何等聰慧,自然捕捉到了謝翊言語中未儘之意,她眉眼一彎,語調輕鬆卻帶著幾分深意,“迎進來自然是要好好招待,藏起來不讓財神輕易離去,這樣才能財源廣進嘛。”
她的言辭裡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機敏,似乎在暗示,對於這遊戲規則,她也頗有一套自己的理解。
話題一轉,許秀芳迅速回歸到正題,“你可彆因為這點蠅頭小利,就輕易答應什麼條件。工程質量才是我們的立身之本。你看那村長的眼神,總覺得不太對勁,他兒子恐怕也是個頗有手腕的角色,咱們得小心提防。”
她湊近謝翊,溫熱的呼吸輕拂過他的耳畔,低語間透著股不容忽視的嚴肅。
謝翊坐在椅子上,聞言,挑了挑眉,目光中既有玩味又不乏深思,悠悠地在許秀芳身上來回遊移,仿佛在衡量她的話,又似在探究她的心思。
“這麼為我考慮,難道是對我有意思不成?”
話音未落,許秀芳口中的茶水猝不及防地噴灑一地,尷尬之餘,她卻迅速收拾心情,故作一本正經的模樣,用玩笑的口吻回應,“你猜對了,我對你已是病入膏肓的愛慕,恨不得馬上為你生上一窩娃娃。”
謝翊聞言,不禁一陣咳嗽,顯然是被許秀芳這突如其來的幽默給嗆住了,但心底卻也不得不佩服她拿捏分寸的能力。
“好了,彆鬨了,我心裡有數。”
謝翊的語氣突然變得冷淡,之前的輕鬆氣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他眼中透出的冷靜審視。
許秀芳心中一凜,卻不甘示弱,故意裝作渾不在意,以冷漠作為無聲的抗爭,因為她深知,有時候,最有力的回擊往往就是漠視。
這一舉動,倒是真的觸動了謝翊的情緒。
他原想借此機會試探一下許秀芳的真實想法,卻不曾想,這番交鋒之後,他發現自己與她竟有著難以割舍的同盟情誼。
既然事態已發展至此,他唯有隨機應變,見招拆招。
情感,這種複雜而又微妙的東西,從來都不在他的規劃之內,就連他自己也無法完全掌控。
回想當初,他對許秀芳滿是嫌棄與不屑,而今時今日,那份反感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對她的機智、魅力以及那獨有的風趣感的欣賞與喜愛。
正當二人之間的氣氛因各自的堅持而顯得有些僵硬時,那位擁有獨特眼形的村長急匆匆地跑來,胸口起伏不定,喘息間帶著幾分急促。
“孩子,孩子我帶來了!我已經和那邊嚴正交涉過,若他們再敢輕舉妄動,儘管來找我評理!”
許秀芳快步向前,腳下的步伐因焦急而略顯急促。
陽光下,陽陽和玥玥的小臉蛋上掛著未乾的淚痕,雙眼紅腫得像熟透的櫻桃,背上的小書包隨著他們的抽泣微微顫動。
一見到許秀芳的身影,兩個孩子就像是找到了避風港灣,所有憋在心中的委屈瞬間爆發,哭聲裡帶著無儘的無助和期盼,響徹四周。
許秀芳心疼地張開雙臂,將這兩個小家夥緊緊摟入懷中,溫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傳遞著無聲的安慰。
“沒事了,有小姨在,咱們現在就回家。”
她輕聲細語,仿佛一股溫暖的春風吹散了孩子們心中的陰霾。
目睹這一幕,村長急忙湊上前,臉上堆滿懇求的神色,生怕錯過這難得的機會,“那,那我兒子的事情……”
謝翊的目光沉穩而深邃,他緩緩開口,每個字都顯得格外有力,“明天讓他直接去工地找我,我會給他安排一部分采購任務。如果他能做好,未來自然會有更多的機會。”
村長連連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與決心,“好好,您放心,往後郭家村但凡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您儘管說!”
謝翊沒有再多言,他知道在這複雜的世態人情中,利用權勢為自己或他人圖利往往伴隨著道德的模糊地帶,因此心裡早已設下了警戒線。
歸途之中,夕陽灑落,謝翊讓三個孩子規矩地坐在自行車前後座上,他自己則賣力地推著車,與許秀芳並排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微風拂過,兩人的身影在餘暉中拉長,顯得格外和諧。
“今天真是多虧你了。”許秀芳的話語誠摯而感激,眼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
謝翊輕輕搖頭,“彆客氣,但這次隻能算是臨時應急,不是長遠之計。”
“我懂的,總有一天,我會讓我姐離開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許秀芳語氣堅決,目光堅定。
一時之間,兩人陷入了沉默,隻有輪子轉動的輕微響聲伴著腳步,直到家門漸近,許秀芳突然有些踟躕,她抓了抓頭發,看向謝翊,似乎有話難以啟齒。
謝翊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不安,“有什麼話直說吧,隻要我能幫忙,一定不會推辭。”
許秀芳被這番話溫暖了心房,剛要開口,卻被謝翊的一句話打斷了思路,“快說吧,我一整天忙得幾乎沒吃東西,肚子都在抗議了。”
許秀芳聞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最終還是說出了心中的顧慮,“我總覺得這三個孩子的性子有點急,容易衝動。”
她提起了大寶用磚頭威脅彆人的事情,以及二寶那張愛說謊的小嘴,言語中滿是對孩子們未來的擔憂。
“我害怕他們會因此誤入歧途。”許秀芳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更讓她揪心的是,自己的身體狀況最近也令人堪憂,險些在混亂中受傷。
“前幾天家裡那隻鴨子意外死去,我還以為孩子們是因為它難過,後來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她自嘲地搖了搖頭。
而謝翊卻若有所思,隨後淡然一笑,“王師傅家的大黃狗生了一窩小狗,不如我們給每個孩子領養一隻,讓他們學會照顧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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