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賬之後,兩人又在商場裡轉悠了一圈,選購了些許生活用品,才緩緩步出百貨大樓,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方才爭執的餘溫。
謝翊心中依舊耿耿於懷,而許秀芳則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顯然已經將那不愉快的小插曲拋之腦後。
“等下我到茶莊選點上好的茶葉,陳廠長要是來了,也能有個體麵的招待。再順道買點新鮮蔬菜,明天無論如何也要請他在家裡吃頓便飯。”
她邊走邊計劃著,語氣中滿是熱忱與期待。
謝翊則在一旁,麵色沉鬱如鉛,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這個家,我做主。要宴請就去外麵的餐館解決。”
許秀芳秀眉微蹙,心中不禁嘀咕,這人怎如此固執不通情理:“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互相幫助,共同進退的嗎?你現在這是唱哪一出啊?”
話雖這麼說,她心裡盤算了下,去餐館確實更為周到體麵,但口中就是不願意示弱。
謝翊不滿地斜睨了她一眼,無聲中傳遞著不滿。
兩人就這麼帶著些微的不愉快,繼續踏上了回家的路。
途徑那座年代久遠的老大橋,經過小溪村標誌性的古老樹木時,一輛彰顯尊貴的小轎車靜臥於綠蔭之下,引人側目。
許秀芳心知肚明,在這物質橫流的時代,能夠駕馭這車的,非富即貴。
但她並未多加留意,因為此刻她的心思全在三個吃得津津有味、手拿糖葫蘆的孩子身上。
相比之下,謝翊對於這些外在的奢華則顯得格外淡漠,幾乎是視若無睹。
對他而言,內心的富足與家庭的溫暖遠比這些身外之物來得重要。
正當一家四口打算從車旁悠然而過時,車內的周小芸卻不甘寂寞。
她本想借機炫耀一番,無奈這家人仿佛置身事外,對她及她的豪華座駕視而不見。
提及許秀芳曾設局使自己誤入婚姻的困境,周小芸心中暗自咬牙,誓言要借此機會給許秀芳一個教訓,為自己討回一口氣,以解心頭之恨。
“許秀芳,你給我站住。”周小芸的聲音穿透微涼的晨風,夾雜著一絲不加掩飾的譏誚,從緩緩停下的車門後傳來。
她踩著高跟鞋,每一步都踏出了刻意雕琢的傲慢,緩緩自車上走下,精致的妝容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刺目。
許秀芳聞聲,不由得停下腳步,疑惑地轉身。
“有何貴乾?”許秀芳的詢問簡潔而冷淡,語氣中透露出一股不容侵犯的距離感。
她對待不喜歡的人,總是如此,吝嗇到多一個字都不願給予。
周小芸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步步緊逼,那目光似乎要穿透許秀芳的身軀。
“你攛掇我媽,讓我嫁給馬昌那事兒,咱們的賬,可還沒算清呢。”
“沒錯,主意是我出的。”許秀芳坦然承認,她的直接讓周小芸愣了片刻,那坦誠中帶有的冷漠,仿佛冬日裡的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對方的怒火。
“我隻是不想看你整天盯著不屬於你的東西,替你急罷了。”
周小芸的眼眸眯成了危險的縫隙,內裡的光芒猶如鋒利的刀刃。
“你以為,你還能在這個小溪村裡安心賺你的錢嗎?你對我做的一切,我都會一一討還。”
她雖然姿色不俗,一雙桃花眼含著情意,卻因嫉妒而染上了幾分陰霾。
儘管這樣,身為書中的女主角,她自有其獨特的魅力。
對於周小芸的威脅,許秀芳卻隻是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嘲諷。
“長得漂亮又怎樣,沒有腦子也隻是徒有其表。”她的言辭犀利,直擊要害。
周小芸冷哼一聲,滿臉不屑。
“你管得著嗎?”
她的內心深處,自然明白自己所有的行動不過是為了錢,而與謝翊的錯過,更讓她對許秀芳充滿了怨恨。
她承認,是羨慕,也是不甘,為何許秀芳可以輕易擁有她渴望的一切。
在周小芸眼中,自己勤勞堅韌,家中內外一手操持,連容貌亦自認勝過許秀芳十倍,憑什麼她能坐享其成?
“記住我的話,你讓我在鄉親們麵前顏麵掃地,把我逼到了絕境。從今往後,我們各走各路,互不相乾。”周小芸的話語中帶著決絕。
然而,許秀芳並未被這樣的威脅所動,她的骨子裡流淌著不屈的血液。
“晚上回去好好想想吧,那些人販子要是把你供出來,你得在監獄裡度過多少個春秋?”
她的眼神中滿是不屑,直直地盯著周小芸,話語中藏著對對方手段的鄙夷。
“彆以為銷毀了證據,就能逃脫法律的製裁。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拿自己的未來去賭博,這樣的勝利,不過是兩敗俱傷。”
說罷,許秀芳不耐地瞥了周小芸最後一眼,沒有絲毫留戀地轉身,拉起謝翊的手,向著家的方向走去,留下一道決絕的背影。
“一次或許是僥幸,兩次也能說是巧合,但不會有第三次的好運。”
許秀芳的聲音遠遠傳來,像是最後的警告,讓周小芸站在原地,憤怒而又無助,如同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牙齒緊咬,幾乎要將那口恨意咀嚼成碎片。
她怒氣衝衝地竄入車廂,砰地一聲關上車門,仿佛連空氣中的塵埃都被這股憤怒震得四散。
車內瞬間被一種煩躁不安的氛圍籠罩,她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悅,急促地質問道:“外麵的那些麻煩人物,都處理妥當了嗎?”
馬老板坐在駕駛座上,眉頭緊鎖成一座小山,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你還好意思問我?全因你那樁破事兒,我的生意差點就栽了個大跟頭,若非省城裡兄弟們的及時援手,疏通關係,恐怕我這條好不容易鋪就的財路就真被你給斷送了。有時候,我還真懷疑你是不是個不祥之人。”
說到這裡,馬老板的眼神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利益受損的痛惜,也有對周小芸複雜的情感糾葛。
馬老板此人向來是金錢的忠實信徒,眼睛總是盯在利潤上,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榨取價值的機會。
而他的人品,在商場的爾虞我詐中更顯得冷酷無情,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良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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