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servant,尋常的魔術師毫無疑問沒有任何抵抗力,即使是時鐘塔的十二君主,色位的天才魔術師。
被趕出來的ncer重新站到麵前時,肯尼斯正準備發脾氣,卻看到那雙憂鬱的眼眸已然被洗淨,目光平靜,失去往日的遵從。
“以令咒……”
覺得大事不妙的肯尼斯立刻就要使用令咒約束ncer,但下一秒身後就揚起一陣微風,連使用令咒和魔術禮裝的機會都沒有就陷入昏迷。
改造後的魔術工坊能讓肯尼斯在主場暫時對抗servant,但處於白名單上的ncer無疑不會觸動那些布置,即使再怎麼生氣他也需要ncer保護和進行聖杯戰爭。
而當ncer站在他麵前時,抵抗已然毫無意義。
看到這一幕的索拉絲毫不為未婚夫擔心,反而高興的湊過去,用甜膩而羞澀的語氣詢問。
“迪木盧多,你終於想清楚要和我私奔了嗎?”
“抱歉,索拉小姐。”
ncer禮貌的拒絕:“從男性的角度看我對您沒有半點興趣,而且現在的我隻要聽到‘私奔’這兩個字就有種反胃的感覺。”
沒等索拉從誅心之言中緩過神,她就後頸一痛陷入昏迷。
這時,陸克才不緊不慢的走進房間,給新收的小弟一個讚許的目光。
“做的很利落嘛,小迪,我還擔心你會對舊主人不忍心下手來著。”
“aster,可以的話希望您能稱呼我為ncer,或者迪木盧多。”
“好的小迪,沒問題小迪!”
ncer無奈的笑了笑,縱容的歎息一聲。
“既然已經選擇了您,向您宣誓,我就不會有任何猶豫,隻要是您的命令,即使是芬恩我也會毫不留情的戰鬥。”
“太可靠了,小迪。”
陸克走近肯尼斯,握住刻印著令咒的那隻手,化解他潛意識裡的抵抗,無聲無息篡奪肯尼斯手中的兩劃令咒。
ncer身體顫抖了一下,在servant與aster的契約交接時,他被肯尼斯嫁接在索拉身上的供魔鏈接也發生了變化。
澎湃到難以想象的魔力流入身體,幾乎要將這個靈基撐爆,讓他的麵板都出現了一定提升。
感受著浩瀚到無法估算,任憑自己如何探查也不會到達邊界的魔力,ncer語無倫次的表達自己的震撼。
“aster,您是神代的魔術師……不,您莫非是神靈,是星球意識延展的分支之類的存在?”
魔力不會憑空產生,servant之所以能造成與aster付出魔力完全不對等的破壞力,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聖杯從中提供幫助。
理論上來說,本身被聖杯塑造靈基的servant,魔力量絕不可能超過聖杯本體,除非那名servant有著類似於“永動機”之類,能讓能量定律產生悖論的寶具。
“神靈?你想這麼認為也不是不行。”
陸克摩挲著下巴沒有反駁,雖然僅看規模,絕大多數都是地表級不到的神靈給他當零嘴的資格都不夠就是了。
吉爾·德·雷獻祭而成的“外神”皮囊隻是限製了他的輸出力,藏於皮囊之下的力量並沒有打折,ncer會如此感歎也很正常。
要是讓ncer知道通過契約能感知到的也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大概會被嚇到靈基崩潰吧。
“居然沒有否認啊……”
ncer嘴角抽搐了幾下,新認的主君居然真的是個神明,他這是該慶幸摸到一個大腿還是該遺憾自己估計壓根沒有用武之地?
“我記得您說自己是來自未來,人類最後的aster吧?”
“咦咦咦,居然信了嗎?”
ncer:“……”大家都信了啊!
不是這個身份你怎麼說出所有servant的身份,怎麼知道他們的性格和往事的?就算是有真名看破也做不到啊!
“哈哈哈,開個玩笑啦,小迪你有點太不禁逗了。”
陸克樂嗬嗬的反問:“你是英靈殿上的迪木盧多,和你是聖杯召喚出的ncer這件事有衝突嗎?”
ncer很快理解過來,試探著說:
“也就是說,‘藤丸立香’是您分身一類的角色?”
“可以說我在另一個世界‘扮演’過藤丸立香。”
陸克不甚在意的糾正,“不止是人理守護者,什麼正義的夥伴啦,什麼十七等分殺人鬼啦,什麼根源破膜者啦,我都有扮演過。”
最後一個聽起來感覺怪怪的……
ncer糾結片刻,無奈的放棄思考,冥冥中他總覺得探究aster的身份會燒壞大腦,而且既然已經認他為主身份什麼的也無關緊要了。
無論是皇帝還是乞丐,他都會侍奉左右。
“……您真是個複雜的存在,那麼能否告知屬下您的真名?”
“陸克,叫我陸克就好,這是我的標簽,我的符號,我永遠不會割舍的名字。”
陸克笑著說出真名。
“明白了,陸克大人。”ncer順從的點頭。
陸克嗯了一聲,踢了踢陷入昏迷的肯尼斯。
“有外人的時候還是叫aster或者藤丸立香吧,我還想借著這個身份把saber和其他servant騙到手。”
ncer:“……”
聽到這裡他突然就有點擔心其他的servant了。
“至於這兩個……”
陸克將目光從肯尼斯與索拉身上掃過,思索著怎麼處理這隊不怎麼恩愛的小夫妻。
這綠帽君王之前可是用令咒命令ncer襲殺他的,陸克沒那麼大方將對方輕輕放過,但當著ncer直接殺掉好像也不太好的樣子。
他思索片刻,突然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對ncer笑著開口。
“小迪,肯尼斯和索拉是敵人,對付敵人就要斬草除根,你說對吧?”
“……您說的沒錯,需要我動手嗎?”
ncer不自在的抿了抿嘴,微微點頭。
雖然心中並不想對此前還是aster的肯尼斯下手,但如果陸克有這個意思,ncer也會服從。
“害,你覺得你的aster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嗎?”
陸克一臉“咱倆誰跟誰”的表情,拍拍胸脯,“知道你不想他們死,我可以放過他們,隻要你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就行。”
ncer臉上一鬆,露出驕陽般燦爛的笑容,“非常感謝,陸克大人,您的寬厚值得被後世流傳。”
陸克心裡一樂:“你不問問代價是什麼?”
ncer一臉正氣的搖頭,身為騎士本就要完成主君的任務,他作為短暫存在的servant又沒什麼身外之物,就算陸克想要他的寶具也無妨。
“好,那就脫衣服吧!”
ncer:???
…………
十分鐘後。
“哦哦哦!這個角度正好,來,看這裡!”
“不對不對,比個剪刀手,保持這個姿勢,表情再囂張一點,得意一點。”
“誒,小迪,彆笑的那麼正氣凜然,嬴蕩一點……什麼,你不會?來,跟我學!”
“太僵硬了,你得表現出一種排空後的虛弱和暢快,就是想抽支煙的那種感覺,三百萬字懂不懂?不行兩百萬也勉強湊合。”
“桀桀桀,完美,這張照片太完美了!好久沒有拍照發福利還以為我的手藝生疏了,現在看來陸天師寶刀未老啊。”
套房裡,陸克舉起拍立得不斷按下快門,嘴上喋喋不休的進行動作指導。
脫到隻剩一條褲衩的ncer臉色和動作同樣僵硬,羞憤欲絕的在衣衫不整的索拉身邊擺出各種戰後結算姿勢,旁邊是一動不動的肯尼斯。
男方身軀藝術性十足,格外健美,搭配俊美的容貌,直接秒殺所有同行,女方雖然有所遜色,但也是長相不錯的美人,至於丈夫……
他活像真的睡著了一樣!
《女主人的誘惑》
《妻子被仇敵下屬調教的那些事》
《聖杯戰爭帥哥槍兵不會夢到降靈科女魔術師》
由於指導出色,加上借位的角度問題,幾乎看不出破綻,陸克感覺這些照片拿來當某些碟片的封麵完全沒有問題,說不定還會賣爆。
畢竟質量高!
結束拍攝時ncer臉都木了,活像被糟蹋的小媳婦,雙眼無神,嘴裡喃喃道什麼“騎士道”、“儘忠”、“隻是救人”雲雲的話語。
拍了個爽的陸克將厚厚一踏相片放在肯尼斯身,對剛穿好一幅的ncer招招手,在其過來後伸向他的“愛之淚痣”。
精神影響方麵的詛咒對陸克而言屬於可以隨意搓揉的泥團,他在ncer驚訝的目光中將“愛之淚痣”轉移在了肯尼斯的身上。
“aster,您……”
ncer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什麼。但多少感覺輕鬆了些許。
“現在,我有點好奇他們倆之後會發生什麼故事了。”
陸克笑眯眯的看著昏迷中的兩人,語氣玩味。
“愛之淚痣”會提升擁有者的魅力,讓周圍的異性對其不自覺產生青睞,但並不會改變原本的容貌,所以肯尼斯還是那副挫樣。
而索拉,這女人本身是個喜歡帥哥的顏控,擁有抵抗一部分“愛之淚痣”的能力,但似乎壓根就不會特意抵抗這種奇特的魅力。
深愛未婚妻的傳統男人發現未婚妻已經失去貞潔,背叛的未婚妻發現丈夫有著彆樣的魅力卻還是個看臉的顏控,矛盾又糾纏的戲碼估計比裡的感情戲還精彩。
在肯尼斯和索拉腦海中植入“放棄聖杯戰爭,離開冬木市”的暗示後,這隊就算是徹底出局了。
陸克伸了個懶腰,悠然走出酒店大樓,迎著暖意的陽光閒散步行,靈體化的ncer侍奉在左右保駕護航。
“aster,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我們是ntr小隊,當然是要做些符合ntr的事,牛走其他的servant,先招收新成員怎麼樣,你和berserker都是綠過上司的騎士,一定很有共同話題!”
ncer感覺自己就不該多餘問這句話,他委婉勸誡。
“您不覺得這個目標不夠長遠嗎?”
陸克停下腳步,挑了挑眉,“怎麼不夠長遠了?”
牛完了七名servant可以牛地球,牛完了地球可以牛太陽係,牛太陽係之後可以牛銀河係,可以牛整個宇宙,可以牛不同的宇宙……
到最後,還可以把整個世界的起源也一並吃掉!
陸克舔了舔嘴唇,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
教堂。
負責主持此次聖杯之戰的言峰璃正站在禱告室的最前方,他聖杯之戰的監督者,言峰綺禮的父親,同時也是遠阪時臣的秘密盟友。
此刻的禱告室中已經有了數道人影。
遠阪家家主遠阪時臣、愛因茲貝倫代表愛麗絲菲爾和丈夫衛宮切嗣以及間桐家家主間桐臟硯,研發出聖杯戰爭係統的冬木禦三家再次彙聚到了一起。
“這次召集諸位來,是有重要的事商量。”
言峰璃正不動聲色的與遠阪時臣對視一眼,按照原定計劃語氣嚴肅的開口。
“caster是來自未來的servant,攜帶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知識,也對這次的聖杯戰爭了如指掌,是極為嚴重的違規操作,也會來到動蕩和混亂。”
神父滿臉嚴肅,不苟言笑:“作為聖杯戰爭的監督者,我認為他的存在對其他組而言太過不公,因此作為樞紐邀請你們禦三家共同對敵,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說實話,私下召集禦三家結盟一致對外的行為才是破壞規則,但誰讓他與遠阪時臣是關係密切的盟友呢?
而且caster的實力太過強大,連archer都被秒殺,單對單其他servant不可能有勝算,無疑是最大的威脅,能聯合起來對付他可以說是眾望所歸。
“我代表遠阪家讚同。”
本就是特意聯合言峰璃正的遠阪時臣第一個開口。
見識吉爾伽美什實力的他已經明白此前對自家servant實力的估計有所偏差,隻要除去caster這個變數,取得勝利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
“切嗣……”
愛麗絲菲爾看向以丈夫名義陪著她的衛宮切嗣,捏捏他的手臂。
衛宮切嗣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其他人,作為聲名狼藉的“魔術師殺手”,單論察言觀色和城府他比養尊處優秉持優雅的魔術師和神父強得多。很快就猜出了真相。
遠阪時臣對吉爾伽美什有信心,他同樣對取回劍鞘的阿爾托莉雅有信心,不如說,等saber取得勝利後,取回劍鞘再用令咒讓她自裁這件事反而比較麻煩。
在他的暗示下,愛麗絲菲爾定了定心神,聲音清亮。
“我代表愛因茲貝倫表示讚同。”
三方中的兩方都已經同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乾癟陰翳的小老頭間桐臟硯。
但這位深居簡出格外神秘的間桐家主卻冷淡的搖頭。
“嗬嗬……間桐家這些年已經衰弱,比不過遠阪家和愛因茲貝倫家還鼎盛繁榮,請恕老朽不能奉陪了。”
名為間桐臟硯的魔術師,實際上是曾經名為瑪奇裡·佐爾根,心懷正義的魔術師,隻是為了活下去達成夙願使用邪術續命,逐漸迷失了方向。
活的越久越怕死,間桐臟硯既在意又不是特彆在意每一場聖杯戰爭,這次聖杯戰爭不行可以等下次,危險的對手能不碰就不碰,這才是間桐臟硯的生存之道。
“間桐家主,你確定?”
言峰璃正皺了皺眉,與遠阪時臣對視一眼後,正打算勸阻,卻看到乾癟的老人突然開始劇烈咳嗽,整個人也不斷顫抖起來。
這是怎麼了?
沒等他們弄清楚怎麼回去,間桐臟硯臉色已然變得格外陰沉。
“caster……caster在襲擊間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