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來的servant有張頗為俊美的臉,隻是倨傲到令人不適的表情多少有些拖後腿,總體看上去有點暴發戶的味道。
但其散發的氣息確實足夠強悍,其他幾個servant都不由自主暗自戒備,揣摩其來曆。
“能有幸見到本王尊容,卻還認不出來的雜修,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那雙危險性十足的紅玉蛇瞳直勾勾的看著陸克,停頓幾秒後才轉移到其他人臉上,繼而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
“大言不慚說未來會成為本王aster的人,還有自稱為王的鼠輩,居然直接出來了兩隻,真是惹人不……”
archer的話沒能說完,因為剛警告完畢的陸克無視要將他五馬分屍的紅玉蛇瞳,淡定的報出了他所有的信息。
“……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公元前兩千多年前的最古之王,美索不達米亞蘇美爾文明中烏魯克的統治者,擁有神的智慧、神的力量卻無神的壽命,三分之二的半神。”
“你這雜修……”
底褲被暴乾淨的archer氣得渾身發抖,他的硬實力完全不擔心暴露真名,但如此違背他的意誌可以稱為挑釁了。
滔天的殺意突破理智界限,吉爾伽美什身後浮現出層層疊疊的金色漣漪,照亮夜空。
四把泛著光芒的兵刃從漣漪後浮現,每把武器都帶著與尋常武器完全不同的鋒利氣息,毫無疑問是珍品中的珍品。
“真的假的,這些……全都是寶具嗎?!”
韋伯張大嘴巴,尋常servant作為必殺的寶具一般隻有一到兩把,多一些的有三到四個,但絕不會超過五個,可眼前的servant居然起手就拿出了四把,而且看上去遠遠沒有到達極限。
rider撓撓腦袋,“啊,雖然很強但看上去是個難以溝通的角色,caster,你為什麼不聽他的警告?”
caster並不是擅長戰鬥的職介,而陸克身上散發的氣息也並不強大,據韋伯所說,麵板數據相當一般,還比不過自己,更不用說三大騎士中的archer了。
“不是你希望我報出其他servant的真名嗎,rider,既然答應了你,那我就不會反悔。”
陸克一本正經的將責任推到rider身上,順帶立了個看重承諾的人設。
rider:“……”竟無法反駁!
“以死謝罪吧!”
金色漣漪的門中,泛著寒光的寶具呼嘯而出,眨眼間就到達跟前。
唰——
精湛的槍法如龍,紅色長槍橫掃而下,擊飛搶先到來的兩柄寶具,黃色短槍則下方挑飛剩餘一柄,最後筆直擊中最後的寶具。
ncer不知何時出現在陸克身前,將“破魔的紅薔薇”與“詛咒的黃玫瑰”置於胸前,語氣冷淡。
“caster隻是信守諾言而已,要尋仇也該去找rider才對吧,還是說自詡高高在上的英雄王隻會欺淩弱小?”
rider:“……”這對嗎?
陸克眨了眨眼,“ncer,其實你不必這麼做,我一個人可以應付的。”
他隻是借用藤丸立香的名頭,不是真的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aster了。
嗯……嚴格來說藤丸立香也不算手無縛雞之力,跨越北美大陸,背著二姐跑贏希臘神話中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打敗蓋提亞蛻變的人王之類的顯然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不用逞強,caster,我知道以aster身份成為servant的你一定有奇特之處,但正麵戰肯定不是你的強項。”
ncer看了眼陸克,感覺對方實力應該不如賣相那麼優秀,委婉的表示出對陸克實力的不信任,隨後將槍尖對準黃金王者。
“archer,如果還想繼續,就來和我戰鬥吧!”
雖然不能向陸克獻上忠誠,但他的道義仍不允許幫助過他的友人在麵前喪命。
“哈,被拋棄就想尋求新主人了嗎?野狗。”
目睹全程的吉爾伽美什自然看到了ncer受傷卻得不到aster支援的事,他露出毫不掩飾的惡意笑容,以樂子人的語氣開口。
“當著真正主人的麵向其他人露出肚皮,這樣的狗……真是不忠啊。”
ncer眼中的憤怒被點燃,冷冷看向路燈上的archer,流露出刺骨的殺意,顯然已經做好戰鬥準備。
“ncer,你在做什麼?”
肯尼斯的聲音突響起,聽得ncer身體一僵,他略有些心虛的放慢動作,張了張嘴,微微低頭。
“我的主君,archer出言不遜,質疑我的忠誠,還惡意挑撥我與您的關係,請允許我將他的項上人頭獻給你!”
“是嗎,你有把握擊敗archer?”
ncer遲疑了一下,沒等他繼續,就聽到了肯尼斯的命令。
“想表達忠誠有更好的辦法,那個自稱在未來成為你aster的家夥,隻要殺了他就可以證明你對我的忠誠了吧?”
“這……”
ncer焦急的辯解,“caster實力並不強,隨時可以解決,而且他剛剛幫助過我,主君……”
“不必說了,對索拉使用卑鄙的魅惑魔術,違背我的命令尋找新的主人,你這……不忠的騎士。”
肯尼斯陰冷的聲音如毒蛇盤旋。
“以令咒命之,ncer,除掉caster!”
話音剛落,ncer眼中一片深黑,強製驅使servant行動的令咒發揮作用,身體不由自主動了起來,手中長槍毫無預兆的刺向身後的陸克。
“抱歉……”
鏘!
迅猛如閃電的槍擊被一根乾淨修長的手指停住,servant恐怖的力量似乎被馴服一般,穩穩停在指腹前方,宛若神跡。
包括ncer本人的驚訝目光中,陸克以一根手指就擋住了ncer的突襲。
他順勢用右手握住“詛咒的黃薔薇”,左手五指握拳,以無比精巧的力道截斷正欲反擊的ncer行動,欺身一撞。
被肘擊的ncer踉蹌退步,瞳孔一縮,手中的短槍已經被陸克以奪槍術竊走。
陸克掂了掂手中的寶具,靈巧的舞出比ncer本人更為華麗的槍花,眨眼間就將這柄寶具馴服。
“ncer,我說過了,我可以一個人解決的。”
說來慚愧,他其實也略懂一些拳腳。
雖然“外神”是玩精神係的,但無數世界的累積並沒有因為皮囊的限製消失,各種戰鬥技巧、經驗的累積足以讓他成為“全才”。
還有因戰力膨脹而表現力不高的“天賦”,數十個世界的疊加,其中不乏本就資質卓越的陸克們。
如此劑量的堆砌下,一看就會、一學就精隻是基本操作,推陳出新,達成直接超越原版亦不在話下。
而剛剛,他已經觀摩了好一陣ncer與saber的對戰。
“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高超的武藝!”
ncer讚歎的同時,身體仍因為令咒不受控製的攻向陸克。
專注於“破魔的紅薔薇”後他的槍勢更為淩厲,前方的空氣被粗暴切割撕碎,製造出實質化的風刃亂流,將四周的地麵切割出斑駁交錯的凹痕。
陸克如同提前可以預判一般,明明出招的速度稍慢,卻以超絕的姿態壓製住ncer,無論對方使出何等狂暴的攻勢在他麵前都變得風平浪靜。
三大騎士中的ncer,居然在兵刃戰中被caster給壓製了?
他們這是在做夢嗎?
rider和韋伯麵麵相覷,saber也看得心腸澎湃,恨不能衝上去加入其中,與其一較長短。
“謔,真是不錯的戲碼,忠心護主的野狗反撲主人,主人也開始踢狗肚子。”
吉爾伽美什沒有趁機攻擊陸克,而是以鬥獸場的觀眾欣賞著兩者的戰鬥,順帶出言嘲諷。
陸克用餘光看了眼惡趣味的archer,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六位servant已經悉數登場,但最後一位和他的aster還藏在下水道裡靜待時機。
“最後一騎servant,職介為berserker(狂戰士),真名為蘭斯洛特,亞瑟王圓桌騎士團麾下劍技精湛的首席騎士!”
剛剛抵達戰場時他就發現berserker和禦主間桐雁夜的牛頭人組合。
servant是已經成功牛到的英豪,aster是尚未牛到,但已然牛之心三段的廢柴。
雖然不真切清楚為何小櫻被自己接走後,間桐雁夜為何還會成為aster參與聖杯戰爭,但大概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沒有小櫻這樣擁有天賦的繼承人,間桐臟硯無疑不會刻意放棄第四次聖杯戰爭,專注於十年後的下一場。
每一場聖杯戰爭對間桐家而言都是一次機會,這種情況就算不抱著必勝的決心間桐臟硯也多少會派出家裡的人參與進去探明現狀,尋找可能達成目的的機會。
而間桐雁夜這樣心思單純,精神上又有破綻,對人妻有想法的牛頭人,自然不會是老蟲子的對手,估計三兩下就被各種理由哄騙著付出身體喂刻印蟲了。
總之,無論世界線如何變動,陸克都相信間桐雁夜對遠阪時臣的恨意不會改變,畢竟立誌成為牛頭人的黃毛絕不會給苦主好臉色。
而且,一切都是時辰的錯!
聽到陸克的話saber麵露震驚之色,想不到自己的騎士居然會和她一樣參加這次的聖杯戰爭。
沒等她反應過來,地麵便湧出一股不詳的黑霧,凝聚為全身被黑色鎧甲覆蓋的狂戰士,正是大名鼎鼎的牛頭人騎士
初次登場的長江騎士顯然對亞瑟王執念深重,第一眼就看向呆毛,口中發出一陣嘈雜的嘶吼,隱約能聽出“亞瑟”的含糊之語衝過去。
奈何其aster更是個執念深重的舔狗,頂著servant和刻印蟲反噬的痛苦也要強行讓自己的servant和遠阪時臣召喚出來的金閃閃碰一下。
哢嚓——
隨手拽起鋼筋,憑借“騎士不死於徒手”異化為d級寶具,蘭斯洛特反手一擲,路燈被輕而易舉的破壞。
正在看戲的吉爾伽美什落在地麵,臉上的暴怒已經突破。
“你這該死的狂犬……居然讓本該俯視你們的本王站在同一水平上。”
金光閃閃的漣漪伸出八把寶具,全部對準周身被黑氣覆蓋的蘭斯洛特。
將ncer徹底壓製,於間隙奪走“破魔的紅薔薇”奠定勝利,陸克抽身退步,對著金閃閃露出遺憾與同情混雜的笑容。
“呀,王好像也成了踢狗肚子的刁民了啊。”
辛辣的嘲諷中,金閃閃臉色飛速漲紅,額頭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