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德·雷,法國貴族、軍人,曾與赫赫有名的聖女貞德在百年戰爭時期奪回奧爾良,因貞德之死而向邪神尋求救贖,晚年頻繁舉行邪教儀式,將孩童當做祭品殘殺獻祭,“藍胡子”之名比原名更為廣泛流傳……
他的寶具螺湮城教本有個更為人熟知的名字——拉萊耶文本,也就是世人最熟知的克總發糖。
當然,這不是原典,隻是其友人贈與的手抄本,原典那玩意吉爾·德·雷不配持有,即便持有也不可能在尋常的聖杯戰爭中出現。
嘛,雖然真實信仰的是原型為“克蘇魯”的舊日支配者,但邪教徒普遍san值清零。
被囈語攪和到亂七八糟的腦子分辨不出邪神的本質,畢竟他連深潛者都算不上,隨便糊弄一下就將所有獻祭給信仰的“主”了。
將克總ntr的陸克愉快的接納了吉爾·德·雷的供奉,把caster的靈基置換為了外側的皮囊,成功混入聖杯戰爭的係統中。
如果有素質不錯的禦主觀察他,甚至也可以刻意讓對方看到作為從者的部分“麵板”……雖然是被隨意修改的版本。
“好……好厲害!太不可思議了,你是剛剛那個惡魔信仰的魔王大人嗎?”
雨生龍之介瞪大眼睛,獻祭普通人召喚出來的是惡魔,那麼獻祭惡魔召喚出來的應該就是魔王了吧,撒旦之類的玩意兒?
“說魔王就過分了,我現在的人設是消滅眾多特異點,抹除各大異聞帶,解決各種扭曲的世界線,拯救世界的無數次的人理守護者來著。”
陸克習慣性保持著溫和的笑容,這是他此前一直堅持著的習慣。
【心靈乾涉】不是【心靈控製】,保持親和人設才能趁對麵不注意敲陰棍下黑手……嗯……他指的是活用戰術,因此,他對外的形象一直是個好好先生。
“雖然聽不懂您在說什麼,但反正就是英雄一類的角色吧,那我明白了。”
雨生龍之介右手握拳擊打左掌,露出恍然之色,煞有其事的點頭,心裡則暗自揣摩。
看上去是個沒什麼特彆之處的人類男性,還有種格外親切的感覺,但應該都是假象,畢竟惡魔什麼的很容易和欺詐、引人墮落之類的概念聯係上。
頭一次目睹如此超乎常理,違背世界觀的境況,殺人狂內心格外雀躍,畢竟這個世界既然存在超自然能力,就代表著虐殺他人的手段應有儘有吧。
“話說回來,您餓了嗎?”
龍之介指了指角落裡被捆住、滿臉淚痕的男孩,“這是我獻給您的禮物,不知道合不合口味,希望魔王大人笑納!”
說完,他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陸克,希望這位“魔王”大人可以給他一種新鮮的死法。
“我到底不怎麼缺魔力,不過你都這麼說了,那就吃一點吧。”
陸克眉頭一挑,走到小孩跟前,撕開他嘴上的沾條,再解開他身上的繩索,伸手摸摸男孩的腦袋。
“怎麼樣,還站得起來嗎?”
被溫柔對待的男孩呆了呆,被恐懼壓垮的心情得到放鬆,輕輕點頭。
“那就自己走出去,到人多的地方找大人幫忙,好嗎?”
男孩再次點頭,格外用力,眼中重新燃起對生的渴望。
“誒誒誒?你要這麼處理這孩子嗎?”龍之介語氣中帶著不理解。
陸克沒有理會疑惑的殺人狂,將男孩送到門口,指明離開的路徑,小家夥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猶豫著反問。
“大哥哥,我走了的話你怎麼辦?裡麵那個殺人犯很危險的……”
“不用擔心我。”
“可、可是……”
這種不熊還有點可愛的小鬼好麻煩……陸克歎息一聲,舉起雙手張牙舞爪:
“再不走我就把你的靈魂吞掉!”
小男孩被嚇出一聲驚叫,慌張的逃走,很快就消失在拐角處。
“新手保護期就是好,跑起來都這麼快還不會喘氣。”陸克對著小家夥的背影感歎逝去的青春。
“喂,魔王大人,真的把他放走了啊,這裡還有沒處理的屍體,很麻煩,會招來警察的!”
龍之介的聲音多了一絲不滿,顯然,對這位無所畏懼的殺人魔而言,即使是魔王,隻要不合他的心意也難以得到他的尊敬。
陸克瞥了一下龍之介,“你希望我殺掉剛剛那個孩子?”
“當然了,孩童之死可是永恒的經典話劇啊!”
談到專業領域的龍之介明顯情緒高漲,那張還算俊朗的臉上滿是渴望,越說越投入。
“代表生命開始的孩童卻陷入死亡的終點,生死界限被打破,多麼美妙的畫麵,簡直是藝術啊!”
“你不覺得嗎?人在死去之前又還沒有死的時候,是多有趣的一個狀態!明明是那麼普通的人,看上去平庸又無趣,但是死的時候爆發出的那種哀嚎、絕望還有他們的不甘,他們對我的憎恨和憤怒,還有對生命的留戀這些都是多麼美妙的樂曲!”
啪啪啪!
陸克輕輕鼓掌,對這份關於死亡的真知灼見表示肯定,繼而提出一個問題。
“那麼,龍之介,既然死亡這麼令你著迷,那你有沒有自己體驗過一下呢?”
“誒?”
正激動的龍之介呆了一下,隻看到一雙宛如深潭的眼眸。
他的意識恍惚了一瞬,本能的的閉了下眼睛,零點幾秒的時間,眼前卻化作陌生的環境。
那是一處荒涼的峽穀,死灰色的岩石是唯一肉眼可見之物,嶙峋陡峭的地勢讓人會產生生理上的不適。
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正處於連接峽穀兩邊的木橋上,冰冷的山風穿過身體帶走溫度,腳下搖搖晃晃的木板讓他全身泛起雞皮疙瘩。
“龍之介,體驗過從一萬多米高空墜落的感受嗎?”
悠然的聲音響起,龍之介下意識的抬頭,看到對岸的陸克對自己露出溫和的笑容
下一秒,木橋毫無征兆的消失。
失重感如約而至,呼嘯的寒風從指尖劃過,腎上腺素狂飆,最原始的恐懼主宰大腦,內啡肽試圖穩定情緒,但在死亡麵前毫無用處。
龍之介感覺強勁的風仿佛要將他拍碎,他想睜開眼睛,大聲呼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氣管和食道開始痙攣,全身器官高速運轉,但這種程度的掙紮對地心引力而言毫無用處。
趴!
他砸在地麵,骨頭與血肉化作一攤爛泥,全身的神經傳遞著極致的疼痛,零碎肉塊勉強維持幾秒生機,最終散發出死亡的味道。
…………
“呼~呼~呼~”
龍之介大口喘氣,滿頭冷汗,臉上被驚懼填滿。
顯然剛剛的死法沒有槍械中彈那麼溫柔,他那變態的心態雖然也感受到了刺激,但更多的還是從內到外的煎熬與折磨。
“怎麼樣,龍之介,對死亡的感觸有沒有更深一點,我們再來玩玩彆的怎麼樣?”
此刻讓龍之介無比恐懼的溫和聲音再度響起,他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眼前一花,看到白茫茫的雪景。
“是……讓我凍死嗎?”
想象著血液變冷成冰的龍之介打了個寒顫,他四處張望,卻看到了一隻隻長著細小犄角的小兔子遍布在雪景之中。
它們體型小巧,頗為可愛,隨著龍之介的視線,兔子們嗅了嗅鼻子,同時將目光投放在他身上,在殺人狂恐懼的目光中,鋪天蓋地的兔子來。
“啊啊啊啊啊————”
慘烈的叫聲響起。
全身上下的每一處都被好好照顧到,牙齒劃破皮膚的觸感,臟器被啃食的觸感,眼珠被叼走的觸感,骨頭被嚼碎的觸感,以及大腦被吮吸的觸感……
在比上次更絕望的死法中,龍之介咽下最後一口氣。
…………
接下來的時間裡,這位殺人狂如願以償的體驗到了各種各樣的死法,淹死、餓死、燒死、凍死、窒息死、擠壓死、中毒死、休克死、失血過多死……
也有一些更為奇特的死法,比如被怪物咬掉頭顱、被敵人突襲掃射、被太陽曬到化作灰燼、被放逐到星空停止思考、被攔腰切成兩半、被從後方捅穿心臟……
不知道多少次的死亡之後。
啪嗒!
魔力被抽空的龍之介瞳孔渙散的倒在地麵,手指輕微的抽搐,發出無意識的嚎叫,嘴裡流出惡心的涎水。
陸克蹲下身,語氣溫和:“怎麼了,龍之介,不再多說說你對死亡的真知灼見嗎?”
回應他的隻有一段沒有意義的哭嚎與顫抖,龍之介的靈魂和意識被無邊無際的強烈情緒衝散,差不多已經壞掉了。
陸克有點無趣的搖搖頭,撫過龍之介的手背,三道象征著約束的令咒的圖案隨之消失,繼而出現在陸克手背。
陸克滿意的欣賞著手背上繁複圖案組成的令咒,打了響指。
“不錯,更像禦主了!”
他從龍之介的口袋中取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在接線員錯愕的語氣中報出了這裡的地址。
畢竟是caster的禦主,和他身上的皮囊還有一層聯係,姑且就讓龍之介在監獄裡呆著吧,沒有魔術背景又處於封閉空間,應該不至於那麼快死掉。
至於被判死刑,冗長的手續和等待時間已經足夠漫長。
離開逼仄的房屋,從遠處看到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將龍之介帶走後,陸克以閒散的姿態離開街區。
該去收集從者了,堂堂迦勒底皇帝,手底下三百多號人的最強禦主,連個從者都沒有就太不像話了!
很快,陸克就將目光瞄準了一個他頗為欣賞的從者。
那個從者武藝出眾,作為saber現世時格外強大,那個從者無比憧憬自己的主君,卻因為勾引大嫂引起了叛亂,那個從者還有著已經絕跡的騎士道精神。
沒錯!
陸克說的就是……迪木盧多!
什麼?為什麼不是蘭斯洛特?
因為他覺得從肯尼斯手中把迪木盧多牛過來比從間桐雁夜手中把蘭斯洛特牛過來更有挑戰性。
而且,迪木盧多比蘭斯洛特多一個優勢,同為牛頭人陣營,他的顏值和收斂超凡魅力的陸克可以打個三七開,帥哥總是惺惺相惜的!
不過,蘭斯洛特也確實不錯,唔……要不乾脆成立一個牛頭人天團吧?
陸克抵著下巴,神情嚴肅的思考著ntr戰隊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