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次測試,開始。”
密封的房間內,一個穿著囚服的死刑犯坐在椅子上,伴隨著冰冷的機械聲,無數根機械臂伸出,將槍炮對準死刑犯。
“開火!”
數不清的子彈傾瀉而出,唯一的目標就是那個死刑犯,如此密集的火力掃射,椅子上的死刑犯卻分毫不動,而且完全沒有受傷。
他脖子上係著的玉佩發出微弱的光芒,一道黃色的保護罩將他覆蓋,所有的子彈都被彈開,撞到牆壁上迸出火花。
監控麵前的黑人站的筆直,戴著眼罩的臉蛋霸氣側漏,留著大佬們流行的光頭,尼克·弗瑞,神盾局局長,曾經的間諜之王,冷酷、高效的代名詞。
他的身側是穿著貼身黑色緊身衣,容貌出挑,身材火辣的王牌特工,大名鼎鼎的黑寡婦娜塔莎。
“巴雷特可以擊穿20毫米厚的鋼板,卻無法打破一個玉佩的守護,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弗瑞驚異的看著死刑犯脖子上掛著的玉佩,顯然是眼熱了。
尖端武器他已經有了想法,但防禦裝備卻一直沒什麼眉目。
娜塔莎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這是陸克給托尼的。”
“神奇的醫術,不尋常的狗,以及這個玉佩……”弗瑞眼神暗了暗,各種各樣的猜想在腦子裡閃過,隨後歸於平靜。
“可以的話我想將這個玉佩還回去。”娜塔莎在這時候開口。
“不急,先留著讓技術部研究研究。”
弗瑞下意識的拒絕了歸還的想法。
如果能複製這種防禦裝備,將神盾局武裝起來,執行任務的傷亡率會銳減,進攻也會變得更有力。
“但這是陸克給托尼的。”
“而你是神盾局的特工,娜塔莎。”
弗瑞皺著眉看向娜塔莎,“你該做的是服從命令,以及站在神盾局的立場思考問題!”
娜塔莎小幅度的咬了咬嘴唇,以平鋪直述的口吻回應:“陸克知道玉佩的效果,他突然給托尼,說不定是察覺到了托尼可能有危險,如果因為我們的舉動讓托尼陷入危險,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托尼的父親是神盾局創始人之一,姑媽佩吉·卡特同樣如此,他的身份很特殊。
正因如此,就算現在鋼鐵俠還沒出現,神盾局也一直關注著他。
弗瑞本來就是深色的臉看不出有什麼變化,沉默著不說話。
“現在陸克身上神奇醫術的秘密我還沒有調查清楚,而且你又怎麼知道他身上就隻有玉佩沒有其他稀奇古怪的東西?貿然行動撕破臉,後續就查不出什麼東西了。”
娜塔莎又繼續點了點。
想到可能會有更多收獲,弗瑞的臉抽動了幾下,勉強點點頭。
“我安排人找個機會換回去,托尼現在在哪?”
“在阿富汗展示他的新型武器。”
娜塔莎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抓緊時間換回去吧。”
正說著,尼克弗瑞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過電話,數秒鐘後臉色發生變化。
“運送托尼·斯塔克的車遭遇了恐怖分子襲擊,托尼本人……”
“失蹤了!”
……
“娜塔莎,娜塔莎?”
一連串的呼喊聲讓她回過神,她抬起頭,看到陸克臉上帶著點關切。
“身體不舒服的話可以請假,沒必要硬撐。”
“我沒事,就是昨晚睡得有點不好。”
娜塔莎以快到剛剛的失神仿佛是錯覺的速度恢複平日的樣子,露出笑容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你彆騙我了。”
陸克歎息一聲,“是不是你酗酒的父親打了你癱瘓在床的母親?”
娜塔莎:“……”
編身世的時候光顧著慘了,現在想想似乎有點不太走心,多虧老板心地善良,人傻好糊弄,不然真不好解釋。
見她有一陣沒說話,陸克又問。
“那就是你的弟弟妹妹要交學費了?”
娜塔莎艱難的點頭,順著話說下去,“是的,老板,我可以預支一個月的薪水嗎?”
“沒問題,再給你放兩天假休息一下。”
陸克充分表現出一個良心資本家應有的道德水準,“你這兩天臉色一直不太好,回去多休息休息,放心,是帶薪的。”
“不用老板,我沒問題的。”
電視上的節目剛剛結束,這兩天不斷插播的新聞和實時報道不斷傳來。
“據悉,著名的斯塔克工業的ceo托尼·斯塔克於三日前遭遇恐怖分子襲擊失蹤。”
“搜救隊正二十四小時加班加點對托尼進行搜救工作,但目前尚未有進展。”
“斯塔克工業的股票因此一落千丈,呈現持續下跌的趨勢,眾多股民拋售手中的持有股。”
娜塔莎看著表情淡然的陸克忍不住問:“老板,你似乎不是很擔心托尼的安危。”
“他不會有事的。”
玉佩被拿走後陸克有回一次卡瑪泰姬,問古一這是什麼情況。
……
“為什麼我給托尼一個防禦法器,正好就被娜塔莎拿走了呢?”
古一擺出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劈裡啪啦的給他解釋了一番什麼“薛定諤的貓”,什麼“量子力學”、什麼“平行時空”。
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
有些事情屬於既定事項,就算你改也可能會出現一些岔子給你掰回去。
聽得陸克連連感歎,世界的修正力恐怖如斯!
“有沒有辦法可以隨心所欲的亂改呢?”
陸克試探著問。
“當然有,隻要你足夠強,彆說讓托尼·斯塔克完好無損的回來,就是把他變成托妮,讓他和美國隊長結婚都不在話下!”
“我離到那種程度還差多少?”陸克眨眨眼。
古一冷笑一聲,不屑的看著他,露出阿庫婭看和真誓約勝利之劍同款表情,最後勉為其難的比出一個指尖。
“大概這麼多吧。”
陸克:“……”
老逼登,第三屆至尊法師頭七杯歌王大賽可以準備著了!
咚——
“陸克法師,你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用頭打我的食指第二指節!”
古一氣的吹胡子瞪眼,連連搖頭,“氣抖冷,二十多歲精壯小夥暴打我一個幾百歲的老人家,這個世道是怎麼了。”
“下次不要這樣了!”
“我一個老人家已經到了骨質疏鬆的年紀,你的頭又那麼硬,要是把我的手指打斷了你要怎麼賠啊!”
也就是他心地善良不碰瓷,不然陸克這樣的早早的就要被他衝茶喝了。
陸克:“……”
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胡說八道,你每天照照鏡子不就可以看到了!”
陸克瞪大眼睛指著他,“你怎麼敢給我玩讀心這套的?”
“嗬,從和你第一次見麵我就一直在讀,隻是之前不告訴你罷了。”
古一不屑一笑,曆史的經驗告訴他,對付陸克這種沒臉沒皮的賤人,就是要在打得過的時候多打幾次,就算後邊被報複回來也值了。
反正他的戰績一直都在!
……
“放心吧,娜塔莎,托尼不會有事的。”
陸克自信的開口,玉佩被偷後他又在托尼身上刻了一個印記,可以隨時感知對方的生命體征,傳送過去救人,這次的行動沒出什麼幺蛾子。
昨晚上他去看過一次,托尼的胸口已經鑲嵌上了反應堆,樣子是有點狼狽,但沒有生命危險。
娜塔莎咬了咬牙,她以為陸克這麼自信是因為有玉佩的緣故,心裡不由有些愧疚。
紅房子的訓練和多年的特工生涯讓她可以壓製自己的各種感情,但壓製並不代表沒有,她畢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老板,等下班了,能陪我一會嗎?”
陸克貼心的湊過去,“是身體不舒服想去醫院嗎?”
“醫院治不好我的病……”
娜塔莎無奈的笑了笑。
紅房子在她畢業的時候做了一個儀式,摘除她的子宮,這是消除弱點的手段,讓她難以動情,不會為情感所困,更好的完成任務,同時也讓她成為了不完整的女性。
陸克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說出來,但最後還是開口說了出來:“那要是說我能治呢?”
娜塔莎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被狗和玉佩的事糊住了眼睛,她這時候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正是調查陸克那不為人知又格外神奇的醫術。
無論大病小病,通通收費一億美金,但治療效果極佳,從沒有任何病人投訴,反而每個走出診所的人都對他驚為天人。
離譜的是,陸克的診所沒有醫療設備,沒有手術工具,助手都是他忙不過來一些接待的瑣事才選擇招聘的。
所有病人的治療時間都不到兩小時,而且沒人知道治療過程中發生了什麼,她曾經對其中幾個病人進行套話,得到的答案是“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了之後身上的病就好了”。
這樣不同尋常的治療手段正是神盾局盯上他的原因,當然了,這也是因為他和托尼有接觸,所以才闖進神盾局的目光中。
在診所工作的這幾天,每天都有各種能在電視熒幕上看到的大人物來看病,因為治療的時候兩隻狗子都會守在門口,她無法看出裡邊的端倪。
現在正是一個機會!
“可我沒有一億美元。”
“嗯……可以當員工福利?”陸克不好意思的撓撓臉蛋,牢記自己的人設。
按下心裡的愧疚感,娜塔莎咬著嘴唇問,“老板,你……怎麼看出來的?”
“畢竟我是很厲害的醫生。”陸克臉色通紅的垂下頭,“就是,那種地方太私人了,你不提我也不好說。”
“如果我們是情侶就不私人了吧。”
娜塔莎看著陸克的臉沉思片刻。
陸克再有什麼秘密也不會瞞著枕邊人的,是時候讓她忍辱負重做點貢獻了。
“當……當然。”
……
深夜,弗瑞收到了娜塔莎的短信。
[成功被打入內部,獲取全部信息。]
不愧是娜塔莎,真是效率!
不過第一句話為什麼是被動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