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爹,忙著呢。”
在空間中待到中午,朱瞻均找到了老爹朱胖胖。
“嗯,忙著呢。”朱胖胖點了點頭,好奇問道:“聽說你早上連飯都沒吃就走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朱瞻均坐在老爹對麵,沒有絲毫隱瞞道:“有人要燒了我的皇莊,想要毀掉我在鳳陽那邊掌握的一些證據。”
朱胖胖手中的筆抖了一下,震驚的看向朱瞻均。
“是你小舅叔那件事情。”
朱瞻均點頭回道:“有牽連。”
朱胖胖起身把門關上,回到桌前小聲的問朱瞻均。
“這件事你和伱奶奶講了沒。”
朱瞻均點頭道:“奶奶昨天已經看過了,她讓我自己做決定。”
沒等老爹開口,朱瞻均繼續道:“我本來的打算,先提點一下小舅叔他們,讓他先上奶奶那裡認罪,爭取寬大處理。”
“他們的做法出乎我的意料,但大體也沒出掌控。”
“兒子本以為,鳳陽那邊也就是他們這點事,結果昨天我給小舅叔送飯的時候。他跟我說,他根本就沒有向堤壩等工程伸手。”
“他懷疑是他小舅子打著他的名義,跟某些人聯手貪下了這些錢。”
“然後今天早上,我皇莊裡就險些失了火,預計起火的位置,就在我的房間。”
“壞了,你立刻派人去鳳陽,讓他們保護好張安,小心被人殺人滅口。”
朱胖胖聽完,急忙的吩咐朱瞻均。
他當了這麼多年太子,這其中的門道他哪能不清楚。
腦中隻是簡單的一個分析,就斷定出了大體的情況,而且還判斷出了,有人要殺張安滅口。
“我已經派人去了。”朱瞻均臉上露出無奈:“但我並不抱什麼希望。”
朱胖胖一聲輕歎,還是交代道:“還是去問問比較好,說不準還活著呢。”
朱瞻均點點頭,直言道:“爹,他們想殺我。”
向來仁慈的朱胖胖冷笑一聲,臉上掛著罕見的冷芒。
“有爹在,他們不敢。”
這一刻的朱胖胖,身上充滿了霸氣,和無敵的自信。
當太子這麼多年,如果連兒子都保不住,那他這個太子就不用混了。
朱瞻均對老爹的話絲毫不懷疑,但還是說道:“這事兒老爺子一定會知道的,本來爺爺對您治理官員的手段,就有些不滿,如果在他回來之前知道了,而且您也沒管,恐怕他老人家會對你更不滿。”
朱胖胖算是聽明白了兒子的意思,這混小子是打算讓他這個老子替他出頭啊。
朱胖胖無奈的歎口氣:“兒子,現在你爺爺在北邊打仗,咱們後方一定要穩,彆給你爺爺添亂。”
朱瞻均悠悠的看著朱胖胖:“我昨天如果沒來皇宮,就會被他們給燒死了。”
朱胖胖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這事兒我先調查一番。”
朱瞻均臉上露出了笑容。
以他對胖爹的了解,自家胖爹說出這話,那就說明已經下了動手的心思了。
在自家老爹的心中,彆人怎麼對付他,他都無所謂,但無法容忍對自己的家人動手。
朱瞻均心中猜測,自家胖爹可能會調查一番,找到定死的證據,一舉雷霆出手。
從東宮出來,朱瞻均沒有回皇莊,直接上了小虎駕的馬車,前往了錦衣衛衙門。
“二皇孫來了。”
紀綱眉頭微微一簇,詢問道:“有說什麼事嗎?”
衙門門口停著一輛馬車,幾名護衛守護在馬車周圍。
“紀指揮使,我家殿下正在車上等你。”
二狗上前拱了拱手,邀請紀綱上馬車。
紀綱也不懼,直接登上了馬車。
然而隨著簾子掀開,看清楚了裡麵的一切,神情怔了一下。
朱瞻均坐在桌子的一邊,正在燒水烹茶。
在馬車的最裡麵,一個五花大綁渾身是血的人躺在那裡。
“紀指揮使,剛煮好的茶水,過來嘗一嘗。”
朱瞻均笑著伸手邀請。
紀綱打量了一眼朱瞻均,也笑著道:“茶挺香的。”
向身後揮了揮手,讓警惕的錦衣衛撤下去,紀綱邁步走進了馬車,拱了拱手,盤膝坐在了對麵,靜靜的看著朱瞻均烹茶。
而對於角落的人,他連看都沒看一眼,仿佛那裡沒人一般。
“這是江南第一批茶,很香很嫩,嘗一嘗!”
朱瞻均將泡好的一杯茶放到了紀綱麵前,紀綱端起放在鼻尖聞了一聞,點頭讚賞道:“香味撲鼻,醇而不濃,好茶!”
誇獎了一聲,抿了一小口更是閉眼回味,片刻後滿意的道:“初入口有些微燙苦澀,但回味之後卻有無儘的甘甜。”
朱瞻均點了點頭笑道:“紀指揮使既然喜歡,那我回頭讓人給你送兩斤。”
紀綱笑著擺了擺手:“無功不受祿,要被他人知道了,就要被人彈劾了。”
朱瞻均看著他平靜道:“原來紀指揮使也怕人彈劾啊,我還以為你殺人放火,行刺皇孫不怕這些呢。”
紀綱臉當即冷了下來:“殿下,有些事情沒有經過調查,不要亂講。”
朱瞻均指了指最角落的家夥:“紀指揮使,可認識此人。”
“我手下的一個錦衣衛總旗官。”
紀綱直接坦然的回答。
朱瞻均看了紀綱一眼,繼續道:“那你可知他乾了什麼,為何會淪落如此。”
紀綱點頭:“昨天意圖燒毀皇莊,但被人發現沒有造成損失。”
朱瞻均看著繼剛:“我想知道誰指使的他,背後還有多少人。”
紀綱突然笑了,端起剛才抿了一口的茶杯,悠哉悠哉的喝了起來,過了片刻才開口道:“錦衣衛是陛下的親軍,二皇孫殿下要記清楚了。”
朱瞻均點頭道:“這一點我自然知道,但我更知道一點,錦衣衛指揮,向來沒有什麼好下場。”
說著,朱瞻均拿出了一張紙放在了桌子上。
紀綱看了一眼,瞳孔瞬間一縮,臉色當即陰沉道:“殿下,你這是在威脅臣。”
朱瞻均搖了搖頭:“我沒有威脅的打算,隻是各取所需罷了。”
“咱們倆就做個交換,事後互不相乾。”
紀綱把紙團了團丟進了火爐中,看著燃燒的紙團,說出了一個名字。
看著走出馬車的背影,朱瞻均緊皺起了眉頭,腦中漸漸浮現了,紀綱說的那個人,在史書上的記錄。
是一個大貪官,一直活到宣德年,才被自家老大朱瞻基給整死。
這個從永樂年就存在著大貪官,正是前右都禦史,現任刑部尚書劉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