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逃竄的幾人,聞聲看了過去。
等看清楚來人,一個個眼神既驚又怒。
英國公張輔,護衛將軍樊忠,其他的皆是各軍千總把總,都是軍隊最重要的中層力量。
“英國公你是什麼意思?是要造朕的反嗎!”
確認了來人,被幾人護在中間,身穿紋龍鎧甲的青年,難以置信的看著張輔。
“樊忠,你身為陛下護衛將軍,竟然也參與其中。”
青年話音剛落,旁邊一個穿著蟒袍的太監,眼神陰毒的看著樊忠。
開口的言語,絲毫沒有對這位三朝元老的尊敬,就如同在訓斥自己的下屬。
“英國公,你糊塗啊。”
擋在青年前麵的一名官員,看到都是熟悉的人,著急的也是捶胸頓足。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這麼多忠誠將領,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叛變。
這些將領,可都是跟隨幾代帝王征戰北方的大將,難道背叛了陛下,那邊還能給更多的好處嗎?
他們的家人還在京師,難道不怕朝廷對他們清算嗎?
“我說,你們是不是把我給忽略了。”
就在官員打算勸說一番,讓這些將領們息事寧人的時候。
剛才開口的少年音,再次響了起來。
直到這一聲響起,幾人才愕然發現。
在眾將領最前麵站的不是張輔,而是一名身穿錦衣的少年。
“咦。”
看清楚少年的模樣,戶部尚書王佐驚咦了一聲。
他總感覺這個少年好麵熟,但又說不出來在哪見過,又或者像誰。
“你是?”
朱瞻均沒搭理疑惑的戶部尚書王佐,而是微笑的看向了身穿龍紋鎧甲的青年。
“你是叫朱祁鎮吧,我是你的二叔……”
“大膽,竟然敢直呼陛下名姓,來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朱瞻均正打算跟這個侄兒親熱親熱,王振這個死太監,頓時一聲尖叫。
指著樊忠用命令的語氣,讓樊忠把朱瞻均拉出去砍了。
“你個死閹人,找死。”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樊忠,見這個家夥竟然敢冒犯大帥,拔刀就要衝上去,借這個機會砍了這狗太監。
“慢!”
朱瞻均攔下了樊忠。
“大帥,這死太監作惡多端,好多兄弟都因為他戰死了,駙馬都尉,還有成國公……”
“我知道,我沒說不殺他。”朱瞻均臉上帶著笑,看著眼神陰鬱的太監王振,用著平和的語氣道:
“我聽說他把太爺爺的牌子摘掉,扔茅坑了。”
“對,就是這個死太監乾的。”樊忠連忙點頭。
“嗬嗬,沒卵子的人竟然乾出了如此膽大的事,真是讓人佩服其膽量。”朱瞻均輕笑一聲,語氣絲毫不變,“既然牌子他摘了,那就用他吧。”
拍了拍樊忠的鐵甲,“用水銀點成乾屍,讓他跪在牌子那裡,身邊重新放好牌子。”
“以後宮裡再有人敢亂起心思,就帶到這位麵前,讓他們好好欣賞欣賞。”
原本有些焦急的樊忠,聽到如此安排,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大帥放心,這事包給咱了,咱保證把王公公舒舒服服的送走。”
朱瞻均滿意的點頭,但還不忘叮囑道:“記著要活著,那樣才能保下完整的相貌,死的血液不流通,水銀可就流不完全身,會腐爛的。”
“是。”
樊忠低頭應了一聲,帶著兩個手下提著刀就衝向了王振。
“樊忠,你想乾什麼。”
朱祁鎮見樊忠要動自己的好夥伴,憤怒的攔在了王振的前麵,同時對著外麵大喊:“來人,護駕護駕……”
“陛下,不用喊了。”
樊忠平靜的看著朱祁鎮:“現在除了他們三個,沒有一個人在會聽從陛下您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