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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磨嘰什麼呢?”
“從這裡去順化,本座日夜不休也得七八天的時間,若是回去晚了,荷蘭等國跑了,那可彆怪本座沒提醒你們!”
“等荷蘭走了,大明南下直奔你們王都,你們撤不撤兵回援?
撤兵回援這邊的明軍壓上,我們很可能全軍覆沒,不回援你們王都都要被攻下了。”
“到時候都他媽的國滅了,你們現在算計的這麼多有個屁用?”
“失敗了,還有啥保證不保證的?重要嗎?”
“勝利了呢,反正他們已經全軍覆沒了,無所謂了。”
“即便荷蘭三國從本土派兵前來,咱們已經有大明的戰船技術了,封鎖馬六甲海峽,他們隻能看著。”
“你們不能隻想著戰後清算的事兒,換個角度想想,勝利了是不是大功一件?”
……
“奢震,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被奢震老和尚念經的勸說方式吵的有些頭疼的敏耶代帕無奈的低斥了一聲。
但眼中已經對奢震最後的話有些意動了。
失敗則一切皆休,勝利了,那就是大功一件。
“媽的,事急從權,這個保證書本官寫了!”
敏耶代帕猛地一拍大腿,起身走到一邊的桌案前,提筆就要寫,但又頓住了。
看向奢震“奢首領,您來代筆吧,若是本官寫,我們緬甸等三國的文字都不一樣,不如用大明的,荷蘭等三國也認大明的文字!”
“可以!”
奢震也不廢話,提筆唰唰的寫了起來。
片刻的功夫,一份保證書便寫完了。
敏耶代帕招來了軍中的會大明文字的文書仔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後筆走龍蛇的簽上自己的大名,而後取出帥印和自己的印信蓋了上去。
整個過程那叫一個流暢。
敏耶代帕將保證書拿起來揚了揚,看著暹羅的統帥披耶迦羅鳳和真臘統帥桑平“兩位,彆磨嘰了,趕緊的。”
“就是,前怕狼後怕虎的,成什麼大事兒?”
“媽的,乾了!”
“拚了!”
披耶迦羅鳳和真臘統帥桑平兩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都是一國大軍統帥,身份都差不多,這會兒總不能弱了緬甸吧。
數息之後,奢震拿到了三人的保證書,小心的裝入了盒子之中。
“諸位,本座會留兩位手中在這裡,本座的算計和布局都已經在來的路上和他們講的清清楚楚了,你們有什麼疑惑可以問他們。
反正原則就是一條,先對峙,等待機會誘敵深入,然後反向衝鋒,趁機掩殺,奪取更多火器。
記住了,戰象目前是無解的,所以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證戰象的安全,這是我們對抗、打敗大明的底氣所在。”
“山高水長,等打敗了大明,咱們再一醉方休,告辭!”
奢震說完,轉身出了大帳,越上戰馬疾馳而去。
留下了一臉錯愕的緬甸等三國眾將。
好一會兒後,敏耶代帕回過神來“諸位,事已至此,我們與大明之間隻有兩種結局,要麼勝、要麼滅國,絕無第三條路可走。
當然了,可以投降,但國內的高官基本都會被乾掉、富商士紳也是隨機死亡,這種局麵你們肯定接受不了的。
所以,我們唯有拚死一搏了。
接下來我們要做四件事情,一是立刻將這封給荷蘭的補償文書送回王都,蓋上王印送到廣南順化,這是荷蘭等三國水師拚命的籌碼。
二是通知國王陛下,立刻調集沿海軍隊和征召附近百姓,在可登陸地設防,阻止明軍的突襲;
三是立刻打造這種探錐,探查周邊地勢,做好防備;
四是繼續征召百姓,加強訓練,做好反擊的準備。
諸位可還有補充?”
大帳內眾人搖了搖頭,隨即眾人散去,隻留下了三軍的統帥和奢震留下的兩人,探討著布置中的疑問。
……
同一時間,阮福彙乘坐的戰船抵達了廣南順化。
先是回順化城召集了留在這邊的三司司首和六大家主,將奢震的猜測通報了一遍。
眾人震驚的同時,隻是略微的爭論了幾句後便在文書上蓋上了王印。
而後阮福彙馬不停蹄的進了港口的一座不起眼的小院中。
誰能想的到荷蘭等三國水師總督竟然會隱藏在順化港口的小院中呢?
“三位總督,扶桑滅國了!”
荷蘭總督安東尼·範·迪門、葡萄牙總督賽義德·艾布伯克、西班牙總督何塞·巴斯高等三人保持著歡迎的姿勢愣在當場。
臉上的笑容也在這一刻凝固了。
阮福彙也不催促,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三人。
好一會兒後,三人清醒了過來,正準備開口詢問時,阮福彙立刻道“不用懷疑,這事兒千真萬確,我們已經通過特殊渠道確認了消息的真實性!
為此,我們死了至少三十位好不容易才送進去的暗探。”
“那我們在……”
“沒錯,荷蘭和西班牙在扶桑的水師也全軍覆沒了,葡萄牙從濠鏡撤走的艦隊也被大明給覆滅了。”
“這不可能,我們的水師是最強大的……”
“最強大的?那為什麼會被鄭芝龍的南海水師給趕出台灣,連總督府都給拆了?
最強大的?那為什麼你們在濠鏡會被趕走,艦隊至今無影無蹤?
最強大的?為什麼你們沒有在大明沿海占據一塊地盤?
事實擺在眼前,還不願意承認,那不是自信,而是蠢!”
三位總督話都沒有說完,就被阮福彙給懟了回去。
荷蘭和西班牙兩名總督臉色陰沉,當初為什麼要買火器和火器技術給扶桑,而且還派出艦隊幫助扶桑,不就是看出了扶桑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實力。
想著借機消耗大明的實力,然後趁機在沿海如同葡萄牙占據濠鏡一樣占據一塊地盤嗎?
哪裡會想到扶桑竟然被大明覆滅了呢?且覆滅的如此突然。
一連幾把刀子捅下,三國總督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阮,你這是來嘲諷我們的嗎?還是說來告訴我們鯨落聯盟要解散了的?”
麵對荷蘭總督安東尼·範·迪門冰冷的質問,阮福彙聳了聳肩“不,都不是,本官是來請你們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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