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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安排人將鎮南關到諒山一帶監視住,防止大明後撤中挖坑對付戰象。”
“第三,召集大量工匠,建造大量工棚,準備開工製造火器和火藥!”
“就這麼三點,諸位有什麼想要補充的嗎?或者說有什麼疑惑提出來都行!”
眾人思索著,都沒有急著表態。
畢竟剛剛的計劃他們隻是聽了一遍,具體的操作他們還沒有分析,也提不出什麼建議。
好一會兒後,鄭梉沉聲道“第三點沒有問題,三五萬人肯定是能招到的。”
“第一點,緬甸和荷蘭這兩處派誰去說?人得合適吧!”
“緬甸那邊本座親自走一趟,荷蘭聯合水師那邊你們兩方選一個人吧!”
“那就本官去一趟吧!”
“行,既然阮司首願意去一趟,那此事就穩了!”
奢震也是點了點頭,廣南和安南兩部他都打過交道,廣南三司司首和六大家主、安南六番番首、武將們,能讓他認可的人不多。
恰恰廣南將臣吏司司首阮福彙是一位,要城府有城府、有智慧有智慧、要肚量有肚量,最關鍵的是不要臉。
他也暗自下定決心,若是等到大明即將攻陷時有機會,一定要將阮福彙給弄死,免得事後給自己找事兒。
“第二個問題,從高平到先安一帶長數百裡,距離大明窄則三四十裡、寬則六七十裡,我們即便是能監視,
但明軍出鎮南關後,大軍攻占這些地方,我們就沒辦法監視了,到時候明軍若是真的被我們擊潰了後撤,我們沒辦法判斷他們是不是布置了後手呀!”
眾人聞言皆是連連點頭。
明軍不做則已,一旦做了那肯定是要清查周邊。
周邊安南的百姓不說直接砍殺了,那也絕對會集中關押了,這就沒辦法監視和傳遞情報了。
“嗨……本座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
奢震聽完不屑的笑了笑“知道大明的井鹽是怎麼做出來的嗎?很複雜,本座就不給你們講了。
但最重要的一環是鹽井的挖掘,以前是大口井,但鹵水枯竭後就必須繼續往下挖,越挖越深越吃力,
到了宋慶曆年間,民間發明了小口井,這種井有多小呢?
據本座所知是榮州的鹽井,之能容一竹筒,故名為海眼。
挖掘這種鹽井的工具是圜刃,圜刃是長筒狀,碗口粗細,底部有圓形的鋒刃,頂端裝長柄。”
說到這裡的時候,奢震左右看了看後,走到了一側放置筆墨紙硯的書案前,提筆蘸墨,一邊在紙上畫著什麼,一邊繼續說著。
“大明黃河經常泛濫,原因有很多,其中一條就是偷工減料。
嘉靖年間的治河大才潘季馴出任總理河道的時候,要求築河堤必須要用粘性較大的膠淤老土,膠淤老土堆積五寸後就必須要用夯杵三四遍。
一座堤壩多高?矮則兩三米,高則七八米、寬數米,哪有那麼多監工看著用料?
所以,潘季馴發明了一種檢查河堤是否偷工減料的工具,名曰錐鑿,其實就是改良後的圜刃,但比圜刃更好用,
檢查方法就是在大壩上每隔幾丈就往下打一個孔,取出十餘米下的堤壩用料是否是真土肢泥、有沒有含沙、夯杵的次數夠不夠。”
說到這裡,奢震的手中的筆也放下了,呈現在眾人麵前的則是兩幅畫,和剛剛所描述的一模一樣。
“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是想表達什麼?”
“笨!”
阮福彙怒斥了一聲,而後沉聲道“本官明白了,奢首座的意思是用錐鑿探尋這一帶的地麵,
想要挖陷象坑至少的四五米的深度,用錐鑿往下探一探,就能看看下麵是不是適合挖陷象坑。
適合的地方我們避開就是了。
或者問問附近的百姓,他們世代生活在這裡,熟悉地形,兩者相配合,能極大的降低我們的探查工作量。
這種錐鑿製造不算太難,且我們不需要探查太深,兩三個人配合,一天能打出二三十個。
若是間隔五丈探查一次,那麼一天能探查裡把路,出去一些丘陵、山地、水塘等等,千餘人五六天內就能探查的七七八八。
加上打造錐鑿的時間,十天半個月就足以,這個時間我們還是有的!”
“雖然笨拙了一些,但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就這麼定了!”
鄭梉立刻拍板定了下來,看向鄭楷&nbp;“三弟,此事事關重大,你親自負責,即刻動起來。”
“我這就去!”
待鄭楷離去後,奢震繼續道“三點問題都解決後,最重要的是阮司首這邊。”
“阮司首,你去荷蘭等三國水師的時候,要注意三點,這是讓荷蘭三國堅定立場的關鍵。
一是態度強硬,這是底氣所在。
二是,講述我們的進攻策略,隻要我們陸軍能殲滅大明的軍隊,大明水師厲害那也隻是望洋興歎;
三是確定扶桑真的已經被明軍覆滅了,且明軍有日行五百裡的戰船,若是他們撤退,明軍就一定會將他們趕出呂宋、馬六甲,甚至打到他們本土。
這一點極為重要,讓他們無法後撤的關鍵。”
說到這裡,奢震看了看四周,朝著鄭梉走去。
這一幕讓眾人滿是疑惑,幾名安南的武將站了起來,右手按住了戰刀手柄,冷冷的盯著奢震。
反觀鄭梉則是一臉的輕鬆,他雖然已經五十三十了,但自少年開始就在軍中摸爬滾打。
大明天啟五年率軍北伐,親手殺死了莫朝太上皇莫恭敬,而後的天啟七年又率軍親討占據順化一帶的廣南阮氏,持續數月之久。
自己年紀雖然大了些,但也是軍中好手。
不一定打的過青年的奢震,但纏鬥半炷香還是可以的,這個時間足以手下武將們衝上來亂刀跺死奢震。
況且,自己死了,那鯨落聯盟就散了,奢震隻要不蠢就不會動手。
那麼唯一的原因,就是有話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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