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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這個吳三桂,派人親自動手。”
“臣遵旨!”
思索再三,崇禎還是下定決心,全部乾掉。
大朝會結束,百官們歸衙。
一直觀望的百姓們忽然發現所有參加大朝會的官員們臉色猶如萬花筒一般。
大部分臉上滿是憤怒和義憤填膺的表情,小部分則是震驚,極少部分則是臉色蒼白,似乎看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不待他們搞清楚,臨近午時的時候,一匹匹戰馬從北京城各大城門疾馳而去,馬背上的軍士皆是背旗懸鈴的加急打扮。
早有大朝會,中午又有數十名加急信箋送出,這是出大事兒了。
兩者聯係在一起,徹底的吊起了百姓們的好奇心。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報童們剛抱著大明日報出現在各坊市時,早已經等待多時的百姓們一擁而上,數息的時間就將大明日報購買一空。
然後片刻功夫,整個北京城就炸開了鍋。
“驚天答案、驚天大案呀!”
“知道出大事兒,沒想到竟然會出這麼大的事兒,簡直是駭人聽聞呀!”
“嘶……這麼狠?按照這個判決,七千人中至少要死亡七成以上?”
“七成?那就是五千人吧,這淩遲和斬立決、杖刑五十以上的三者也才三千左右吧,還有兩千呢?”
“傻不傻,勞役十年和流放極寒之地,有幾個能活下來的?
尤其是極寒之地,聽說遼東最北麵能下一米來深的大雪,南方有幾個受的了的?能不能撐過這個冬天都是未知的。”
“勞役十年,若是修橋補路倒也不算什麼,可若是采礦那危險可就大了,今天下去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兩說,哎,天天擔驚受怕,還不如直接斬立決呢!”
“廢話,能活著誰願意去死?雖然苦、危險,但還是有希望的!”
“換做是我,我就自殺,你們沒遭受過凍瘡的那種罪,奇癢無比,每次都抓爛了都還癢。”
“自殺也不是不行,但你想過你的家眷了嗎?敢自殺,他們那些家眷就等著吧,你能想到朝廷能想不到?都自殺了,那懲罰的目的在哪裡?”
“這處罰的是不是太過了些?”
“過?哈哈哈……若我是刑部尚書,這些人不說誅九族了,三族都應該砍了!”
“就是,好日子才過幾天,就開始搞事情,既然不想過好日子,那就去死好了!”
“陛下說的對,不殺他們就對不起一直為大明崛起的群臣,也對不起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們,他們打生打死,不就是為了我們能安穩的生活嗎?
既然敢搞事情,那朝廷就敢殺!”
“雖然陛下欺騙我們,但找出了這麼多的居心叵測之人,我決定原諒陛下了!”
“滾一邊去,你算哪根蔥哪根蒜,用的著你原諒?”
“哎,之前聽了皇帝隱瞞了扶桑滅國的消息,還對此抱怨、罵了東征的將士和陛下,慚愧呀!”
“咦……那之前說東征失利,我這米行捐了一千石糧食,能不能要回來?”
“老王,你這個沒出息的混賬,你隻要好意思,隻要你不怕你這米行被百姓們自發抵製的倒閉,那就去要吧!”
……
百姓們看著大明日報上刊印的彙總出來的大明各地的卷宗,先是震驚,隨即破口大罵了起來。
皇帝登基之前他們過得是什麼日子?
富商士紳盤剝,官員欺上瞞下不當政,時刻擔心建奴打進山海關,成為亡國之民;
現在這些統統都沒有了,富商士紳現在百姓麵前不說客客氣氣了,絕對不敢頤指氣使,官員們不說愛民如子了,但也都算是勤政,有事兒也不推脫敷衍。
能解決的當場就解決了,不能解決的也會記下來請示過後給予答複。
百姓們不說頓頓吃飽,但至少有口吃的,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好不容易過上了的安居樂業的生活,大明盛世即將降臨了,現在有人搞事情來破壞這些,他們會慣著他們?
若非是朝廷不準他們動手,否則都能出手將這些搞事情的人給乾掉。
這就是民心所在。
崇禎大案的事兒在發酵著。
有人驚恐,驚恐的是自己也乾了一些混賬事兒,但還沒有達到量刑標準,或者說人家壓根懶得搭理自己。
這些人以胥吏、地痞流氓、富商士紳家的少爺公子哥居多;
有人後怕,後怕的是自己差點也踏入皇帝挖的坑中,若是踏入,那估摸著自己這會兒也被砍或者流放了。
這部分人以商人為主,他們知曉同行的暴利,差點沒忍住。
還有萬幸的,萬幸的是自己忍住了誘惑,堅守了本心。
這部分人以官員、蒙蔭世襲的官員為主。
隨著驛卒將刑部批文送出,一個個涉事縣城熱鬨了起來。
“杖責五十軍棍?我隻是漏稅了三百餘兩銀子而已呀,怎麼會判這麼重?”
“什麼?流放伊春?怎麼會這樣?我不要去那苦寒之地!”
“淩遲處死?哈哈哈……來呀,割我三千六百刀,老子若是叫一聲就是狗娘養的。”
“都是偽造彙票案,為什麼他們是斬立決,而我卻是淩遲處死,我隻是研究了紙張而已呀!”
“荒唐、荒唐……隻是偷稅漏稅而已,曆朝曆代都沒有處罰這麼嚴重過。”
“我是郡王爵位,我要見陛下,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也不能殺我,要殺也是押回北京城交由宗人府處理,放開我……”
“隻是買賣了百畝耕地而已,我願意賠付百倍的銀子,怎麼會直接抄家、流放的?”
“這不是真的,我相信,肯定是你們勾結,謀奪我的家產,我要去省府的按察司告你們,我要去找巡視組……”
“你們這些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沒有發現你們都被監視了嗎?今日是我們,以後就是你們了,你們都小心著點。”
“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欺騙世人,以後還有什麼是不能欺騙的?”
……
刑部批文在各縣中響起,哭喊聲、吵鬨聲響起。
不止是犯人自己,連看熱鬨的百姓們都震住了。
他們以為坐牢、追繳、杖刑等等,結果等來的卻是淩遲、流放、勞役。
連最輕的杖刑,都是錦衣衛或者附近衛所的精銳軍士親自動手,完全是不給人留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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