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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
李若漣上前一步,掃視著群臣“諸位大人,此次共有七百五十七份卷宗送回,其中一份謀逆,涉及十七個家族合計一千四百三十七人;
九份偽造大明彙票,涉及六個家族以其他,合計六百七十七人;
一百四十六份土地買賣,涉及六十一個家族和個人,合計九百四十五人,兼並土地兩千三百三十七畝;
一百九十六份偷稅漏稅和瞞報,涉嫌四十六個坐商和一百五十個行商,人數一千三百三十九,稅額達到十七萬三千六百兩;
一百一十三分胥吏暗中勾結商人橫行鄉裡,涉及三十六縣七百八十四人;
兩百七十七份走私違禁貨物,涉及三十三支商隊和個人,合計九百三十一人,涉案額三十四萬七千兩百二十兩;
四百三十四份科舉舞弊卷宗,涉及七百一十二名學子和官員;
以及十五份其他各類卷宗,涉及八十四人;
涉案人員合計六千九百九十九人,現已全部捉拿歸案,口供、人證、物證等等定案所需材料全部完成。
每一個案子都是由錦衣衛、巡查禦史或巡視組、按察司、以及總督巡撫參與。”
廣場上群臣再次被震驚了。
剛剛他們彙聚在一起的時候光顧著探討卷宗了,倒是沒有注意有多少的份不同的卷宗。
此刻聽李若漣的彙總,他們才發現卷宗比他們想象的要多,且涉案人數竟然達到了近七千人,簡直是駭人聽聞。
大明才兩萬萬人,這麼算下來,平均近三萬人就有一個犯罪的,何等誇張。
這說明什麼,他們治下的大明隱匿著太多的居心叵測之人,這一份份的卷宗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群臣在震驚,宗室的則是驚慌了。
這些案件中,吞並土地、官商勾結等有三四成是宗室的子弟,皇帝會不會震怒之下,再次連著他們這些在京的都清理一遍?
雖然現在沒有以前那麼自由,也沒有以前那麼多的山珍海味、美女供自己奢侈,沒有那麼多的古玩字畫、奇珍異寶供自己把玩。
但隻要在北京城中,隨便逛。
或者說大節日的時候,皇帝還能讓自己出去春遊、秋遊、打打獵等等。
相比之下,他們似乎更喜歡這種生活,反正皇帝每年給的俸祿是夠花了。
他們發誓,若是因為這事兒他們被連累,事後非得弄死那幫不知死活的東西。
看著低著頭的群臣,崇禎淡淡道“都說說吧,該怎麼處理?”
“陛下,臣以為,對這些人嚴懲!”
“陛下,臣以為非常時刻非常對待,殺一儆百!”
“陛下,這件事情必須要嚴肅對待,否則遺患無窮!”
“不可,這六千兩百人隻是涉案的人員,有些案子還要涉及到家眷等等,估計得萬把人,影響太大了!”
“臣以為每個大類的案子可以挑一兩個嚴懲,其餘的按照大明律正常處置就行!”
“是呀,影響範圍太大了,殺太多,容易讓百姓恐慌!”
“陛下,扶桑剛被我們覆滅,按慣例應該是大赦天下普天同慶的時候,現在朝廷沒有這麼做,反倒是大開殺戒,這有些說不過去了。”
……
一名名大臣站了出來,部分要求嚴懲,部分則是害怕引起恐慌。
至於是真害怕恐慌還是擔心因此牽連到自己,那隻有他們自己知曉了。
聽著群臣的爭論,崇禎平淡的神色變得有些冷漠了起來,瞟了一眼滿臉殺意和不屑的內閣六部尚書後,聲音陡然提高了起來。
“朕登基以來,大明岌岌可危,說建奴明天就打進山海關也不是沒有可能,
事實上若不是朕提前布局,崇禎元年的秋天,建奴從龍井關入關,搞不好就兵臨北京城了。
朕殫精竭慮,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整頓兵政、訓練精兵、挑選良將,以防不時之需;
而後清理內奸、還地於民,讓百姓們有口吃的;
設立農業研究院研究如何提高糧食產量,推廣了土豆、番薯、青稞、玉米,增加百姓的收成;
設立火器研究院,研究各種火器,這是我大明不懼世界各國的底蘊所在;
設立岐黃研究院,種植藥草、收徒學醫、研究藥房,多少百姓為此活命?又有多少軍士少被截肢、感染死亡?
然後朕親自上門請王徵出山,設立工業研究院,研究出取水車、代耕、以及現在的蒸汽機,讓大明未來有成為世界中心的可能;
朕親臨龍井關、親率大軍入草原覆滅察哈爾、打殘鄂爾多斯等,收複土默特東蒙古、百萬頃草原儘入大明疆域,西蒙古之患自此消失;
朕禦駕親征,北討建奴,覆滅為患大明數十年的建奴,收複遼東、東蒙古和朝鮮歸附,自此大明北方外敵儘去。
自此大明境內吏治澄清、兵強馬壯、百姓雖然還未頓頓吃飽,但也比之前好太多,商事發展,大明盛世降臨之日可待。
朕毫不誇張的說,再給朕十年時間,朕可以將大明崇禎盛世打造成華夏曆史上所有王朝之最,沒有之一。
朕努力的發展大明、恢複大明生機,延續大明國運。
可在大明數十萬將士東征扶桑與扶桑拚命的時候,竟然還有這麼多人明裡暗裡的搞事情,拖朕、大明的後腿?
朕就想問問他們,就這麼見不到大明的好嗎?就這麼見不得大明的百姓過上沒有外敵入侵、吃飽穿暖有餘錢、老有所養的日子嗎?”
……
一聲聲的質問在午門前的廣場上回傳播著,在群臣腦中回蕩著。
群臣幡然醒悟,皇帝平黨爭、練精兵、清吏治、覆滅外敵等等一係列的事情,他都忽略了皇帝的年齡。
皇帝十七歲登基,至今也不過二十三歲而已!
他們二十三歲在乾什麼?
民間的普通百姓們在為了下頓成什麼發愁,富商士紳家的可能是醉生夢死、尋花問柳,他們這些人可能還在秉燈夜讀、為求一個功名而努力著。
彆說皇帝是有這個先天條件,換做是他們任何一個,彆說能做這麼多事情了,能不能保持朝局的穩定都是問題。
聽著皇帝的闡述著自己功績,剛剛勸說的大臣們心開始慢慢往下沉,臉上也閃過了絲絲驚恐之色。
群臣開始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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