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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甸的性質和你們一樣,曾經都是大明的藩國,他們不僅脫離了,還將大明設定的三宣六撫都給吞並了,
大明一旦緩過來,肯定要收回的。
海外諸國諸如荷蘭、西班牙、葡萄牙等,也都是敵對的關係。
荷蘭和西班牙,他們一直都想在大明占據一塊地盤,但一直沒有機會,
且此次扶桑之戰中,與大明水師的交鋒中肯定是吃了大虧的,現在有機會咬一口,要不要咬?
葡萄牙駐地濠鏡已經被大明收回去了,據我們的消息,撤走的七八千人並沒有回到馬六甲,而是失蹤了。
具體去了哪裡暫時不知道,但不管怎麼樣,就算是被其他勢力給乾掉了,那這筆賬也要算在大明的頭上。
前有駐地被收回,每年損失幾百萬兩白銀,後有數千人失蹤,這個仇要不要報?
葡萄牙人不是在你們的費福建立港口了嗎?隻要我們引導一下,說是撤退的幾千人被大明乾掉了,他們就會站在我們一邊。
大明水師是不錯,但荷蘭、西班牙、葡萄牙等也不弱呀,隻要他們水師南下,那這幾個國家的水師就能圍殺了他們。”
“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大明東征扶桑不順利,半個月前東征大軍撤回朝鮮釜山了,
北京城一批批的軍需送往釜山,看樣子要在開春後繼續征殺扶桑,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阮福源等人再次沉默,這一次的沉默與剛開始的沉默不一樣。
剛開始是畏懼,不敢說話。
現在則是心動,權衡利弊。
過了幾息後,阮福源開口道“奢首領,既然來了廣南,那就在廣南逛一逛,看看我們這邊的風土人情,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哈哈哈!”
奢震站了起來,朝著阮福源一抱拳,轉身朝著大門外而去,安衛和胡公返兩人也跟了上去。
門外,安衛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低聲道“表哥,你剛才可是要嚇死我了,萬一他們真下毒呢?”
“瞧你那點出息!”
奢震冷哼一聲“阮福源從萬曆四十一年繼位,到現在執掌廣南近二十年了,能在莫氏、高氏等諸多勢力中擋住鄭氏的進攻,這份心智總歸是不差的。
我們兩部加上瑤族,三部實力雖然比不上鄭氏,但也絕對不是莫氏、高氏能比的,進門後乾掉我們或者毒殺我們,那二哥他們就會立刻倒向鄭氏,聯合進攻阮氏,
到時候滅的不是鄭氏,而是阮氏了,阮福源隻要腦子沒坑就不會這麼乾,
不僅不會這麼乾,還得保護咱們。”
“哦,原來如此!”
安衛恍然大悟,而後又道“那現在算怎麼回事兒,他還沒有給答複呢?”
“笨!”
奢震低罵了一聲,胡公返見狀,立刻打起了哈哈“震首領,彆生氣,小安畢竟還年輕,又對廣南這邊不熟悉,不清楚也很正常的。”
說完這話後,胡公返看向安衛“小安,第一,阮福源肯定是動心了,否則不會讓我們出來轉轉。
其次,阮福源隻是名義上的廣南君王,但廣南也不是隻有阮福源他們一家,還有陳、黃、胡、潘、範等,
尤其是陳姓和胡姓,那可是安南歸屬大明之前的兩個王朝,雖然覆滅了,但依舊有大量族人留了下來,保留了實力。
還要召集三司的首官一起來議事情。
所以說,對這種大事情,阮福源也沒法一個人做主的,或者說調動不了全部力量的。
不信,你在這裡蹲幾天,絕對就有幾大姓氏的當家人前來!”
“那算了吧,有這個時間不如找個紅樓快活快活呢!”
“你小子彆瞎搞,誰知道阮福源那邊什麼時候就商議完畢了呢,找個酒樓待著吧!”
“行吧!
安衛泄氣的點了點頭,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疑惑道“對了,胡叔,您剛剛說的三司是什麼?和大明的三司一樣?”
“不是,安南在鄭阮分裂之前,也是六部這樣的機構,但分裂之後,鄭主攜黎皇以令諸侯,
在沒有打敗阮主前,為了便於管控,於是架空了六部,在自己府中設立了六番,和六部的職能類似,
見鄭主這麼搞,南方的阮主也是有學有樣,但他還是要點臉的,沒有那麼直白,而是設立了三司,舍差司、將臣吏司、令史司,
舍差司是大理寺、督查院、刑部、吏部的合並,
將臣吏司是戶部、工部的合並,
令史司是禮部、兵部、五軍都督府的合並。
雖然粗糙了點,但有點很聰明,那就是三司中以將臣吏司為首,是廣南的發號施令的部院,由阮家嫡係掌控,根本不允許其他家族插手!”
“的確是,沒有錢糧,其他的一些都是白談!”
安衛點了點頭,但忽然道“不對呀,那軍隊還能暴力的逼迫呀?”
“你是不是傻?老子說將臣吏司是阮家嫡係,但也沒有說其他兩司就沒有阮家的嫡係了呀。”
……
兩天後,還是順化城的城主府大堂。
廣南王國的三司司首坐在左首,陳、胡等六家家主坐在右側。
“仁國公,這麼急著請我們來所為何事?”
“是鄭氏出變故了還是安奢殘部出問題了?”
“到底是什麼事兒,趕緊說,我們還忙著呢!”
……
“安靜!”
阮福源皺了皺眉頭,敲了敲桌子“請諸位來是有要事商議,事關廣南、整個安南的存亡問題。”
一句話,直接讓有些漫不經心的眾人瞬間坐直了身體,神色凝重了起來,他們太清楚阮福源了,絕對不會說假大空的話。
不待眾人詢問,阮福源繼續道“今天安奢和瑤族的首領來了……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都說說意見吧!”
半炷香的功夫,首座上的阮福源將奢震的來意快速講了一遍,然後就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起來。
六大家族的家主臉色在變幻著,實在是阮福源說的事情太過於驚嚇了,進攻大明這是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的事情。
但如今他們不得不麵對這個情況。
大堂內安靜了好一會兒之後,令史司首官阮福彙看著眾人“奢震所說的不無道理,但我們需要先弄清楚一個問題,否則一切都是白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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