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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不待眾人詢問,出聲的大臣急速道“炸開水壩後,琵琶湖的水會洶湧而下,彆的地方不好說,宇治川流域以南和澱川以東區域,基本都要受到影響,
良田會被淹沒,運輸的漕船都會被打翻,如此便破壞了大明收割的計劃,百姓雖然沒有收到,但大明也沒得到太大的便宜!”
聽著出聲之人的解釋,剛剛還在疑惑的眾人頓時眼前一亮,仔細一琢磨似乎可行,於是議論開來。
“對,我們可以嫁禍給大明,就說大明想要從宇治川進入琵琶湖,所以炸毀了防洪大壩,讓百姓們更加仇恨大明軍隊。”
“倒是可行,明軍若是收割,勢必會延緩他們進攻我們的時間,給我們從高島那邊運輸物資爭取時間。
而且明軍若是不收割,那就給了百姓們機會,水淹了又不是不能吃了,趁著明軍無法壓迫百姓們收割一些,偷偷烘乾了藏起來就是了。
不說全部了,哪怕是人均藏一鬥那也能頂天大的用呀!”
“有道理,似乎可以……”
“有道理個屁,都給老子閉嘴!”
服部正勝麵色赤紅的怒喝了一聲“現在大明還留了兩成給百姓,你們這麼一搞,激怒大明,大明一成都不會留了!”
“不留更好,百姓們活不下去,聯合對抗大明軍隊,我們趁機衝擊,不是更好嗎?”
“你得有命才能衝擊,防洪水壩炸開,宇治川河水暴漲,大明的那種戰船搞不好就能逆流而上,
彆說我們可以在兩岸布置大軍阻擊,明軍那種火器可以打出三百米,我們沒有打到他們,就會被他們乾掉,
隻要戰船進入了琵琶湖,那我們的百萬石存放在島中的糧食就算完了,我們沒有糧食,百姓也沒有糧食,會有什麼後果,用你的豬腦子想一想!
還有,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戰船的監視之下,到時候戰船衝出去,將情報送出,我們怎麼辦?”
服部正勝的一連串的怒喝,直接讓剛剛有些心動的德川家光沉默了,眼中更是閃過道道的怒意。
“可如果百姓沒有糧食,衝擊我們的防線怎麼辦?或者翻越山頂進入琵琶湖呢?防線太寬了,我們沒法全部攔住。”
“這得看高島城那邊與外界的聯係,走一步算一步,隻要不是大規模翻越,單獨幾個進來,嚴加審訊後,就放進來扔到軍中。
能翻越重重山脈的,必然是青壯年,也算是給我們添了一些軍士了。
發現可疑的,那就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為了扶桑的未來,我們必須如此!”
“就按正勝君所說,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各部加緊的訓練,尤其是火器坊更是要抓緊時間研製,都散了吧!”
德川家光擺了擺手,隨即離去。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就是他現在如此的狀態。
七八天後,該收割的糧食都收割差不多了,就隻剩下留給百姓的糧食了,各城的明軍也都撤回了中軍大帳所在的營地。
盧象升抱著一大摞的賬冊進入大帳,麵露喜色“老周,收割的糧食統計出來,猜猜多少?”
“兩百萬石吧,雖然這大阪平原有兩三百萬畝耕地,但還要種植其他的農作物!”
“差不多,兩百四十萬石糧食!”
“算上濃尾、福岡、佐賀等地的糧食,估摸著應該有千萬石左右,一艘漕船能運四百石,如此算下來至少得兩萬五千艘,整個大明都沒有這麼多漕船。
一艘漕船回到北京城或者山東登萊,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按照抽調到扶桑的戰船,每艘戰船得運送六到七次,全部運回得半年的時間,
扶桑又是一個多雨的地方,而且在過個把月朝鮮海峽都要起颶風了,保存和運輸都是個大問題,麻煩呀……頭疼呀!”
周遇吉眉頭緊皺,滿臉愁容。
前幾天收獲時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惆悵。
什麼時候糧食多了也是一件愁人的事情?
這他媽的是他一個武將該考慮的事情嗎?
痛痛快快的和扶桑大軍廝殺一番多爽。
想到這裡,周遇吉又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哈哈哈,你現在知道地方主官的難了吧!”
“咦……對呀,你在地上當過知府,處理這事兒你門清呀,老盧,這事兒交給你了,我去京都城那邊坐鎮!”
“行吧,交給我,扶桑在淡路島有火器工坊,現在雖然搬走了,但各個庫房都還在,
以前裡麵存放硫磺、木炭等等都得防潮,建的還不錯,我們稍加修葺,在補全一些,存放個一段時間問題不大的。”
盧象升笑了笑,也沒有推辭,兩人共事兒總得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吧。
他雖然自認在軍事上有些天賦,但畢竟東征是第一次上戰場。
而周遇吉就不一樣了,參加了龍井關圍殺、草原之戰、北討之戰,且調回京城前在遼東和建奴打了數仗,憑借戰功升遷上來的。
至少目前來說,統兵打仗指揮的實戰這一方麵,他暫時略微落後一些。
濃尾平原那邊,更不用擔心,鄭芝龍常年海外經商,對貨物的保存經驗或許比他還要豐富。
“老盧,你給我說說地方怎麼存糧的,以後去周邊敵國,也得有個準備!”
“這個簡單,糧窖選擇在地勢較高的地方,挖完後用火烘乾,然後采取草木灰、木板、席、糠、席等五層防潮、保溫、保鮮措施。
最後在糧窖的封土上種樹苗,如果樹苗發黃,表麵糧窖裡麵溫度高了,要通風降溫處理,對於糧倉……”
足足講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包括怎麼挖糧窖、怎麼儲存、管理製度等等,盧象升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相談甚歡。
兩人談話間,傳令兵進入大帳之中。
“將軍,有人求見?”
“誰?”
“請!”
周遇吉和盧象升兩人聽著傳令兵的話,微微有了愣神,然後起身看向大帳外。
“盧指揮使、周指揮使,好久不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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