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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負責投石機的武將高喝一聲。
一名軍士拿著火把朝著彈兜中陶壇上一放,陶壇瞬間升起了熊熊大火,而後底部的小型掌心雷被點燃,隨著拉線的砍斷,陶壇飛射而出。
大火的陶壇在空中翻滾著,偶爾還能看見跳躍的火花。
轟!
陶壇在離地麵七八米的時候,底部的小型掌心雷爆炸,將陶壇炸的粉碎,裡麵裝著的火油在爆炸的衝擊力下朝著四周迸射。
而火油則是在迸射的瞬間就被外麵的燃燒著的火藥點燃。
一個陶壇裝有三十斤火油,炸開能覆蓋方圓十米的範圍,數百個陶壇同時炸開,那場麵是極為壯觀和震撼的。
天降火雨。
滴落在軍士的衣服上,衣服瞬間被點燃,然後手忙腳亂的撲著火。
但被成股火油砸到身上的軍士就倒黴了,瞬間就成了火人,淒厲的大喊大叫大跳著,彆說救火了,連靠近都不敢靠近。
“讓開防線通道,被點燃的軍士趁機衝向明軍,快!”
有武將怒吼著,戰車錯開,被點燃的軍士扛著盾牌就前衝著。
有的剛衝出幾步,就被防備著的明軍的弓箭射倒在地,有的更是衝到一半後無法忍受火藥灼燒而倒地翻滾,但很快就被明軍的弓箭射死。
而在這個過程中,明軍想要的結果出現了。
扶桑大軍前方二十米的軍士中很多都帶了天雷,準備在靠近明軍七八十米的時候扔出來,摧毀明軍的戰車和盾牌防線。
可誰曾想,明軍在扶桑大軍一百多米的時候來了一輪箭雨覆蓋,大大的降低了他們前進的速度,而後掌心雷更是讓他們停滯不前。
這就給火雨創造了機會。
有的天雷被天空的火雨點燃發生了爆炸,但畢竟是少數,還有很多則在慌亂中,被人形火焰點燃。
火雨繼續的下著,天雷持續被點燃著,明軍的弓箭也繼續拋射著。
一座座的三弓床弩也趁著扶桑前方戰車防線的空隙射擊著,每一根主箭矢的射出,都能帶走七八人,殺傷力無比的恐怖。
扶桑大軍前方百米一片的混亂,彆說進攻了,連前進都困難。
“大帥,這……”
伊達政宗臉色鐵青。
這簡直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扶桑大軍還未進攻,就已經死傷數千人了,而且相當一部分還是自己的天雷炸死炸傷的。
看著一顆顆空中翻滾的火球和炸開落下的火雨,以及前方的人性火焰幾爆炸,伊達政宗低喝道“傳令,後隊變前隊,拋棄戰車、糧車,迅速後撤三百米,撤出明軍投石機的射程!”
“拋棄戰車和糧車,這、這……”
“傳令!”
伊達政宗怒喝,滿是疑惑的立花宗茂隻能迅速去傳令軍令。
軍令下達,鳴金之聲響起。
大軍開始後撤著,而這個時候。
可明軍會放過他們嗎?
投石機不再投射陶壇,而是最大射程的開始投射轟天雷,一時間,後撤的扶桑大軍被炸的哭爹喊娘,隻恨自己少了兩條腿!
三百米的射程,投石機也隻是投射兩輪轟天雷,這還是因為轟天雷爆炸和火油攻擊阻礙了撤退,否則隻能發射一輪。
即便如此,兩輪的五六百顆轟天雷加上之前火攻、弓箭的拋射,讓扶桑留下了近兩萬軍士。
扶桑大軍撤退了,明軍自然是要壓上去的。
“等一下!”
孫傳庭製止了正準備前進的明軍,對著禦雷營千戶姚千坤道“安排軍士攜帶轟天雷去將扶桑留下的戰車和糧車給炸了!”
“炸了?不留著做防線?”
“你知道扶桑留下的戰車有沒有什麼陰謀詭計,如果戰車中間是空心的,裡麵藏了一名軍士,堆了兩三百斤的火藥,等我們靠近的時候點燃,知道什麼後果嗎?
本將自然是希望能當做我們的防線,但我們沒有時間去一輛輛的檢查,隻能炸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嘶……末將明白了!”
姚千坤渾身一哆嗦,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三百斤火藥,哪怕是普通的火藥,戰車方圓十米彆想有人活下來,萬一再引爆了他們的飛雷彈、轟天雷,那樂子可就大了。
不僅是他們,連周邊聽見兩人對話的人都渾身一顫。
尤其是京營的軍士,他們負責戰車組成防線,這要真如孫傳庭所說的一樣,他們首當其衝,粉身碎骨。
片刻之後,三百餘輛戰車、堆滿砂石的糧車被炸的四分五裂,沒碎的也確定沒啥威脅了。
這裡的巨響讓剛剛整頓好的扶桑眾將滿眼的疑惑,隨後滿是佩服的看向伊達政宗。
“大帥,高明!”
“故布疑陣,明軍上當了,用火器炸了戰車,再次消耗了火器!”
“可惜了戰車,再次衝鋒是沒法阻擋了!”
“明軍的武器層出不窮,這火攻的又是一種新的東西!”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大帥對人心的把握已經爐火純青了!”
“明軍倒也乾脆,直接炸毀了,看爆炸程度,三百多輛戰車和糧車都是那種攻城用的火器,他們這麼大氣,會不會還有很多火器?”
“可能性不大吧,若是真有富裕,用火攻乾什麼?直接用投石機投射那種爆炸性火器好了,一顆火器爆炸至少能死十多人,火攻頂多給我們造成騷亂而已。”
“就是,那種火油的確厲害,但隻是幾滴、十幾滴落在身上在地上打幾滾就能撲滅!”
……
“好了!”
伊達政宗低喝一聲,心中滿是尷尬“拋棄戰車除了故布疑陣消耗明軍火器外,更多的則是戰車大大的降低了我們衝鋒的速度,
三百米距離,若是我們全速衝鋒,最多十息,可帶著戰車至少得六十息,
沒有了戰車,我們還有兩三萬塊盾牌,雖然是臨時做成的木質盾牌,但擋佛朗機炮足夠了!
投石機投射的爆炸性火器和火油威力是大,但需要時間,這個間隔足夠我們衝鋒了!”
……
“大將軍,扶桑這是預料到我們的火器消耗的差不多了,準備全速衝鋒了!”
“衝的越快,死的越多!”
洪承疇淡淡的回應了一聲,而後瞟了一眼基本成型的軍陣“費儘心機,到頭來卻是一場空,何等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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