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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陽還想再爭論一下,將罪責全部擔下來,但看到洪承疇的目光後,瞬間閉嘴了。
“此戰魏陽是主責,剝奪此戰所有軍功,軍棍五十,但考慮到大戰在即,虎賁衛不可無人統帥,等東征之後再實施!”
“誅夷衛指揮使李敖和鎮海衛指揮使烏蒙,你二人身為登陸副將,未起到有效勸阻,雖可免去**之苦,但剝奪此戰之功!”
“你三人可服氣?”
“末將謝過大將軍!”
三人錯愕之後,臉上滿是驚喜之色。
雖然這種屬於意外,但過錯必須有人承擔。
他們想著不砍他們,最少也會撤職吧,但沒有想到隻是剝奪軍功,軍棍五十。
孫傳庭也是鬆了口氣,隻要沒砍就沒事。
洪承疇也是沒辦法,虎賁衛、誅夷衛、鎮海衛等三衛現在雖然是隸屬東征大軍,但實際卻是禁軍十二衛。
禁軍十二衛是皇帝的親兵,尤其虎賁衛指揮使魏陽,那可是皇帝除掉閹黨整頓兵政後的親自提拔的,參加過龍井關圍殺之戰、草原之戰和北討之戰。
這種是客觀上的意外,撤職倒沒啥,可若是砍了,皇帝咋想?
以後自己入閣了,會不會落下一個苛責的名頭?
幾種因素的綜合,也隻能不疼不癢的處理一下了。
“大將軍,現在我們已經將戰線固定在此地三裡外了,距離海岸線近六裡,距離葉嶽山的缺口十二裡,距離山麓差不多在十裡左右,
以我們的紅衣大炮射程來估算,再前進兩裡,就會進入扶桑的紅衣大炮的射程了,接下來我們是否要繼續推進?”
聽著孫傳庭的稟報,洪承疇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眼中精光流轉。
好一會兒後,才看孫元化“孫監院,依你們火器研究院和地雷營的勘查,此地能否布置地雷陣?”
“大將軍,我們大致挖了一些地方,此地看似海灘,實則卻是左邊彥山河右邊漢山延伸出來的山地,泥、沙、岩石組成,挖掘難度會大一些,但還是可以布置的,
問題是這裡靠近海邊,且這種地形濕氣較重,如果布置,最多三天火藥就會受潮,
布置早了,就會受潮,效果就不好,布置晚了,或許就來不及布置了!”
孫元化說完,眾將眉頭緊皺。
地雷陣是殺手鐧,至少要帶走七八萬、甚至十來萬的扶桑大軍,現在地形問題,那就難搞了。
洪承疇眉頭也皺了一下,但隨即就舒展開了,看向眾將“孫監正,有兩個任務,第一,你們先行挖溝,但隻能夜間挖,需要多少人手,你和孫副將說,
什麼時間挖好,我們什麼時間再朝前推進,本將一聲令下,你們兩個時辰內就能布置好。
第二,還有三門完好的紅衣大炮,你們測試一下,看看他們的射程是多少,再推測一下他們布置在葉嶽山麓後的最大射程是多少,
這點你們要測算準了,關係了我們數萬將士的性命!
另外,看看能不能從戰船上弄幾門紅衣大炮下來,或者想辦法將那十九門外形看起來完好的紅衣大炮修一下,能堅持發射個四五炮就行了,
鷹司信房費儘心機毀掉紅衣大炮,那咱們就非不如他所願。
過幾天發射幾炮,搞不好伊達政宗和那些大名能直接撤掉他,也算是為咱們除掉一名智囊。”
“末將領命!”
“鄭總兵,今晚入夜之後,你率南海水師沿著誌摩半島的西北海岸線航行,進入玄界灘,從長垂山西北山麓轟擊,
即便是攻擊不到葉嶽山和長垂山的缺口,但至少也能將他們布置在缺口前方的營地和長垂山的哨所給轟擊一番。
對了,將定遠、撫遠、安遠三艘海滄戰船也一並帶上。”
“末將領命!”
“魏指揮使,你將所有扶桑軍士的屍體收起來,在營地之前一裡處焚燒了!”
“末將領命!”
“王指揮同知,那些活著的俘虜,都掛在營地前嚴刑拷打,然後淩遲了,若是活的不夠,那就挑一些死的湊數。
這兩者一定都要在白天進行,讓葉嶽山上的扶桑武將能看見!”
“末將領命!”
“尚參將,你安排一些朝鮮都司的戰船,將重傷軍士連夜運送回朝鮮,讓東江伯好生照顧,
若是有死亡者,火化了用壇子裝起來,待班師回朝後一並帶回去。”
“末將領命!”
“孫副將,按照預定計劃,安排大軍駐紮,都散了吧!”
一連串的軍令下達,眾將領命離去,眼中卻滿是興奮。
洪承疇的幾項安排,就是激怒扶桑一方,逼著他們用紅衣大炮進攻,給地雷陣創造機會。
明軍這邊忙碌著,可十幾裡外的葉嶽山麓的扶桑大軍也沒有閒著。
數百門的紅衣大炮準備著,幾萬的騎兵也集結了起來,一旦明軍緊追不放,他們也就隻能衝陣了。
鷹司信房帶著潰敗的大軍回到了了天險處,來不及安排潰敗的軍隊,伊達政宗的親兵就到了,說是伊達政宗和眾將在等他。
鷹司信房冷笑了一下,和身邊的副將交待了幾句後,又慢條斯理的洗了把臉,整理了一下盔甲後,才和親兵傳向著天險城牆後的臨時帥府走去。
大堂內,數十名大名齊聚,首座上是伊達政宗。
看著個個滿臉疑惑和質疑的眾人,鷹司信房先發製人,冷聲道“誰若是覺得本將做錯了,那就自己代入判斷一下,自己是否可以化解,
否則就閉嘴,本將沒時間跟你們磨嘴皮子!”
“鷹司信房,你這是惡人先……”
“閉嘴,耳朵聾了,還是聽不懂本將的話?”
“鷹司信房,不要仗著你是大君的姐夫你就如此的目中無人,你十餘萬大軍被幾萬大軍打的潰敗,百餘門紅衣大炮被毀,你不給我們一個解釋……”
“需要給你解釋嗎?解釋了以你的腦子能聽明白嗎?”
“你、你……”
“夠了!”
首座上的伊達政宗聽著爭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而後冷冷的看著眾大名“本帥沒有再讓你們開口之前,誰再敢爭論,休怪本帥不給你們留情麵。”
眾人雖然臉色不岔,但還是選擇了閉嘴,但雙眼緊緊的盯著鷹司信房。
見狀,伊達政宗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鷹司信房“信房君,本帥需要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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