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前線來報,建奴三方聯軍未進遼陽城,在遼陽城三裡處駐紮,但各部都異常的忙碌,已經看見許多的物資出遼陽城朝著東南而去了!”
“再探!”
“臣遵旨!”
待李若漣離開大帳後,崇禎將目光看向了袁可立:“袁愛卿,按照斥候剛剛的情況,建奴三方聯軍這是準備撤退了”
“有這個可能性!”
袁可立眉頭皺了皺,說說話,這會兒他也看不懂建奴聯軍三方的想法了。
換作是他遇見明軍這種千餘門爆炸性的火器以及千餘門的佛郎機炮、虎蹲炮,那肯定是能跑多遠跑多遠了。
而且,連續兩次大戰,建奴三方損失慘重,扶桑和蒙古諸部竟然沒有與建奴鬨掰,也是實屬奇怪了。
想了想後,袁可立輕聲道:“陛下,無論建奴三方在搞什麼,是拒守遼陽也好退走也罷,但往外運輸物資這總不會錯,那咱們就不能讓他們得逞,
臣以為,我們要大軍壓上,雖然說不一定能追上,但至少能減少他們運輸物資,
他們少運了,到時候不夠消耗,留在城中,也給我們補充了!”
“可以!”
得到皇帝的同意後,袁可立朝著幾名武將下達了軍令後,眾將迅速離去。
一邊的李國普立刻道:“陛下,戰損統計出來了!”
李國普上前呈上一張紙:“陛下,因為建奴三方想毀掉紅夷大炮,猛烈進攻,致使我軍傷亡比十日前大上不少,我軍戰死七千三百九十四人,重傷四百四十五人,輕傷九百餘人,
戰死的主要是是因為建奴、扶桑的輕炮、抱式大筒、投石機造成的占據了六成,三成是弓箭,一成是近戰傷,
總旗戰死六十七人,百戶戰死三十二人,千戶九人,指揮同知一人。
建奴三方聯軍死亡十一萬到十三萬之間,具體無法統計,因為很多都被飛雷炮直接炸的粉絲碎骨了。
從他們的服飾中,我們看到了二十餘名貝勒、台吉、牧主級彆的武將,具體是哪些,需要找建奴的人認一認。
另外,馬祥麟部傷亡近兩千人,殺敵近八千人。”
“陛下,臣沒有截住建奴,請陛下恕罪!”
李國普稟報完戰損後,一邊的馬祥麟立刻上前,滿臉的羞愧之色。
看著滿身血汙,臉色疲憊的馬祥麟,崇禎擺了擺手:“攔不住就對了,建奴三方就算是被我們打的潰逃,至少也還有一二十萬人,你們就三萬人怎麼攔
況且,他們隻要不蠢,就絕對不會和你們纏鬥,一個嚇破膽、拚了命的要逃走,還是在平原之上,
彆說是你們三萬,就算是十萬也攔不住,你們也殺了不少建奴,功過相抵!”
“臣……”
“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
見馬祥麟還想再說什麼,崇禎擺了擺手。
不是他仁慈,實在是因為這事怪不了馬祥麟,馬祥麟他們隻有三萬多人,
而蓋州到這邊兩百多裡地,來的早了容易被皇太極的大軍給乾掉,來的晚了那就趕不上,這個度不好把控。
而且最主要的是還是繞過建奴的占據的數座城池,以及信息傳遞的及時性,能截住建奴一部分,這已經很不錯了。
其中的變數是建奴三方聯軍慫的太快了,哪怕多進攻一刻鐘,馬祥麟都能布防,多留下萬把人。
他要是有無線電台通訊,馬祥麟若是還遲到了,那沒說的,砍了都不冤枉。
將馬祥麟的事情定性之後,崇禎眼光閃動:“這麼算下來,建奴三方聯軍還剩下二十萬人哎,還是高估了飛雷炮的威力!”
嘶……
聽著皇帝自語的話,剛剛被飛雷炮震的迷迷糊糊的遼西眾將都倒吸了口涼氣。
不到半個時辰乾掉了三方聯軍十二三萬人,而且個個都是精銳,這份戰績後麵有沒有來者不知道,但肯定是前無古人的。
就這皇帝還不滿意,難道要一戰將地方全部乾掉才行
剛剛突如其來的紅夷大炮、飛雷炮,讓他們差點沒把下巴給驚掉,對飛雷炮的威力更是驚的滿身冷汗。
憑心而論,若是他們遇見這種火器,除了逃走或者全軍覆沒,彆無選擇。
“陛下,飛雷炮射程的問題,院中正在商議,已經有些想法了!”
聽著皇帝感慨飛雷炮的事情,孫元化立刻回應了一句,將剛剛曹文詔的提議和缺點快速的講了一遍。
崇禎聽後點了點頭:“有想法就好,回去後和工業研究院聯合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解決!”
“臣遵旨!”
待孫元化回應後,崇禎看向了帳中眾將:“飛雷炮已經暴露了,接下來的大戰,若是攻城,那飛雷炮還能將威力發揮到最大,
可如果是野戰,飛雷炮起到的作用就不算大了,建奴三方不一定給我們這個機會,
所以,諸位一會兒和將士們說清楚,彆總是依仗火器,接下來可能就是血戰了,都做好心理準備!”
眾人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血戰意味著大戰損,這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但也是必須要麵對的。
甭管火器有多厲害,最後依舊是人與人的拚殺。
“都不用這麼緊張,說不定建奴會據城以守呢”
“走吧,大軍前移,我們也跟上,看看今天能不能將建奴堵在遼陽城內!”
崇禎說完這話後,起身朝著帳外走去,眾將也跟了上去。
隻是大軍還未走到十裡,便停了下來,在崇禎的疑惑中,李若漣鐵青著臉回到了鑾駕旁。
“陛下,大軍是臣讓人攔下的!”
李若漣立刻解釋道:“建奴從遼陽城內抓了數百名孩童,身上都淋滿了火油,並派人告訴我們,若是我們再敢追擊,他們就放火燒死這些孩童。
建奴還說,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驗證!臣不敢貿然行動,所以就還沒有派人去!這是建奴給陛下的信,臣已經檢查過了,無毒!”
李若漣從懷中拿出一封信,呈了上去。
聽完李若漣的稟報,崇禎瞬間站了起來,雙眼漲紅,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隨後拆開信掃了一眼,手都顫抖了。
身為皇帝的絕對心腹,李若漣知道皇帝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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