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用,裝作不知道就行了,免得打草驚蛇,你的任務是鎮守山海關,
未得朕的允許,無論是建奴,還是關寧防線的軍隊,一人都不許放進關內!”
崇禎說到這裡,眼中精光閃爍,似乎是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情,張維賢也不敢打擾。
好一會兒後,崇禎繼續道:“近段時間,錦衣衛可能會在皮島鬨點動靜出來,你看著點寧遠諸將,
任何一人離開寧遠去到東江,你都要立刻上報,並且追上去,將他們攔回來,不聽勸告的,直接砍了!”
“臣明白!”
張維賢臉色嚴肅了起來。
他從皇帝的安排中嗅到了某些大動作,或許皇帝要對寧遠和東江動手了。
其實崇禎也是有些無奈的,他怕袁崇煥因為他的種種動作而提前將毛文龍乾掉了,東江暴動,他的計劃就全部打亂了。
但也不能將袁崇煥的尚方寶劍給收回來,收回來就驚到了寧遠諸將。
“此事絕不可讓其他人知道!”
“臣明白!”
“好了,朕回去了,京營朕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朕失望!”
“終於將勳貴解決了!”
鑾駕之上,崇禎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一刻,崇禎心中極爽,他終於體會到了太祖、成祖的快樂。
兵權在手,天下我有!
換做是圍殺建奴之前,他還真不敢這麼乾。
龍井關一戰,圍殺建奴六萬五千聯軍,皇帝親衛軍的戰力得到了充分的證明,皇帝的威嚴和戰略眼光也得到了驗證。
當然,兩百多年來,曆代皇帝有意無意的調整,讓勳貴集團隻掌控了京營和幾個有限的官職,實權大減。
否則,換做是太祖時期,就他手上的這點兵力,他可不敢這麼乾。
他更感謝土木堡一戰,勳貴幾乎死絕,文官幾乎斷層。
否則現在他也隻能乾瞪眼,不過話說回來,沒有土木堡那事,大明估計已經將周邊打完了,建奴和蒙古諸部哪裡還能蹦的這麼歡
這一次不僅清理了勳貴,減少了皇權的威脅,更是獲得了無數家產。
回到東暖閣後,崇禎灌了一杯熱茶,吃了兩塊點心後,王承恩進來稟報李若漣在外麵候著了。
片刻後,李若漣進了東暖閣,不待行禮,崇禎問道:“勳貴抄沒家產有多少”
“回陛下,判決剛結束,查抄還在進行,家數比較多,而且古玩字畫、田產現銀、店鋪莊園等,統計出來,至少得半個多月的時間。
不過田產和現銀已經有了大致的數量,田地折合十九萬九千三百九十八頃,但有沒有大小畝和隱匿、掛靠的田產,還需要核查一遍,
現銀是一千兩百二十六萬五千餘兩,黃金二十二萬七千三百兩!兩者合在一起,差不多是一千五百萬兩。”
“一千五百萬兩平均才三十萬兩”
“這些勳貴的風險管控意識很強嘛!”
崇禎輕聲重複了一遍,手指有規律的敲動著龍案。
曆史記載,崇禎十七年三月,李自成攻陷北京城,在北京城搜出七千萬兩白銀。
這七千萬兩白銀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國庫有三千餘萬兩,其他人搜出四千萬兩,對這種說法,崇禎很想將提出這種想法的人抓出來暴打一頓。
腦子簡直是有病,曆史上崇禎再不咋地,也不可能把銀子藏著,不給軍餉,以至亡國呀!
另一種說法,就是從整個北京城搜出來了七千萬兩,但崇禎依舊對這個保持懷疑。
一是記載說李自成賞給了每位將士四五十兩,將這將剩下的銀子運回了西安,就算是隻剩下五千萬兩,一輛馬運五千斤,就需要一千輛馬車。
如此龐大的隊伍和那種路況,一天五十裡路都是極限了。
普通軍士跑步都能追的上,更何況建奴的騎兵呢
至於說,李自成沿途掩埋了,可多爾袞派大軍去找,一根毛都沒找到,前腳埋的後腳都沒找到,一點痕跡都沒有,完全不可能。
其次,知道北京城守不住了,那些士紳富商還傻傻的留在北京城等著李自成和建奴來抓他們
更何況前麵還有鼠疫,北京城就是人間地獄,留著等死嗎
官員走不了,那不會讓家眷帶著銀子去南方嗎非要一起等死那些官員們有那麼高尚嗎
如今從初步統計出來的數據看,證實了曆史的記載是繆傳,純屬於建奴惡心崇禎和大明。
不過也能想象,這些勳貴們們有十九萬多頃田地,平均都是四五千頃,折合四五十萬畝。
任何時候,土地才是最值錢和搶手的。
這些土地就是一隻源源不斷下著金蛋的母雞,隻要土地在,每年都是數十萬兩進賬,而且隨時都能賣出去。
古玩玉器字畫越放越值錢,店鋪莊園這些固定資產,更能抵禦通貨膨脹。
他們不像八大蝗商,隨時準備跑路,所以都是現銀等多,他們正好相反,固定資產多。
而且現在才是崇禎元年,崇禎三四年以後,才是瘋狂撈錢的時候。
“曆史上的崇禎年果然是,人鬼都在秀,隻有崇禎在挨揍。”
崇禎自嘲的笑了一句,眼中的狠色一閃而過,隨即看向李若漣:“其它的家產可以晚一些,先清查田地,
如果是在北方諸省的,立刻安排人去核查,然後租給當地的百姓,
以當地士紳富商的平均佃租為基礎,再降低五成,必須要種上冬小麥等農作物,絕對不允許空著!
一會兒你去找內閣,讓孫承宗以內閣的名義出一道鈞令,讓當地官府配合!”
“臣明白,臣會安排一位指揮僉事親自負責此事,務必落實!”
崇禎點了點頭,又道:“再安排人傳信給宣府滿桂和大同黑雲龍,如果他們懂車陣戰法,就立刻訓練車營,以一百輛為準,
如果不會,就安排人來京營學習,速度要快!”
“臣這就去安排!”
李若漣回應後,緩緩退出。
勳貴的清理,讓朝臣們的工作效率更高了,崇禎樂的清閒。
到了十月初的一天,崇禎剛下退朝回到東暖閣,火器研究院的院長徐光啟就到了東暖閣。
看著滿臉喜色的徐光啟,崇禎心中一動,笑道:“徐愛卿,流水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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