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兵部登記的信息,臣又派人去問了堵胤錫本人,得到了這份資料。”
崇禎點了點頭,開始看紙上的信息。
“堵胤錫,生於萬曆二十九年,字仲緘,一字牧子,號牧遊,南直隸宜興縣屺亭鎮前亭村人,
師從馬世奇,萬曆四十八年參加縣試,被錄取,十一月參加府試又被錄取,天啟六年,院試名列一等。”
看著紙上的信息,崇禎心中暗道,果然是他,信息和他記憶中的分毫不差。
唯一不同的是,他竟然參加了武考。
思索了好一會兒,崇禎猜測,可能是自己穿越來的一係列動作,讓堵胤錫看到了大明的希望,所以才棄筆從戎參加了武科。
“他前三場成績如何”
李邦華立刻道:“回陛下,第一場武技得6分,第一部分的演練分,實戰2分,取平均分得5分,雖然勝了,但也是傷痕累累。
第二場營陣總分0分,得6.63分,
第三場兵法總計50分,得45.5分,前三場共57.2分,
加上策問滿分30分,堵胤錫總共7.2,主要是他的兵法和策問兩場提高了分數,
具體的名次需要等所有統計完後才知道,臣預計應該在二甲前十名內。”
ps:《九章算術》中有明確記載合分(分數加法)、減分(分數減法)、乘分(分數乘法)、除分(分數除法)、課分(比較分數大小)、平分(求分數平均值),
運算的法則和現代是一模一樣的,隻不過表達比較麻煩,我這裡直接就用現代的吧,免得看起來太麻煩、不直觀。
崇禎聽完,沉思了片刻,又拿起筆將剛剛寫的三十分又劃掉,又改成了二十八分。
李邦華聽完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陛下這是在保護他”
崇禎點了點頭:“少了兩分對他來說影響應該不大,也能在二甲前十,官職品階都一樣,以後調任時優先考慮就當是補償了!”
“記得私下通知他,不要隨便向其他人談策論的文章。”
“臣明白!”
李邦華自然知道皇帝這麼做的意思,武技再高在千萬馬前不值一提。
營陣火藥玩的好,終究也隻是一個人,影響的力量有限。
兵法和天文地理等,都是兵書上的東西,死記硬背也行,
但能不能做到靈活運用、舉一反三那就不一定了,紙上談兵太多太多。
而唯有策問一項,這是綜合性的考察,一篇好的策論做的好,影響的可能是整個王朝的軍隊,影響的是王朝的命運。
這種戰略型的人才,搞不好就會被敵人給暗殺掉。
而且他還要進入軍中曆練,暗殺他的機會更多。
所以,還是不要太過於高調的好,後麵再補償他就是了。
“好!”
崇禎很是開心:“去統計吧,將所有人的分數全部都公布出來,公布的時候將評分規則也都講一講,明天辰時初刻放榜!”
“臣等遵旨!”
李邦華等三人行禮後離去。
東暖閣內,崇禎手指輕輕敲打著龍椅的扶手。
這次武科出現了太多事情,諸如猛虎二將、大明曆史上第一個武狀元王來聘,以及大明最後一個戰略大師堵胤錫。
這個四人雖然還是原來的四個人,但人生軌跡卻是和曆史上的不一樣了。
猛虎二將絕對沒有參加過武科,但現在參加了。
王來聘是崇禎四年參加的武科,而堵胤錫更是棄筆從戎了。
隻是思索了一會兒後,崇禎便想通了。
他是穿越而來的,這半年來做了很多的事情,曆史軌跡若是沒有發生變化,那才是奇怪了。
如果沒有發生變化,那還談毛線的改變結局,享受十幾年,等著自掛東南枝好了。
但並不代表著曆史軌跡就此徹底的發生變化了,大明的結局怎樣,依舊不好說。
他依舊得小心謹慎再謹慎,隻有將建奴滅掉,他才能放鬆下來。
想通了之後,崇禎便在紙上寫上了堵胤錫、陳奇瑜、洪承疇、張煌言。
這四人是除孫承宗、袁可立外,明末最出名的四個戰略家了,雖然張煌言現在才十歲。
他在考慮要不要成立一個類似內閣一樣的軍機處,專門負責軍隊的建設和指導,以及戰略方陣的製定等。
崇禎陷入沉思的時候,貢院監試廳大堂內,李邦華三人帶著崇禎評閱後的試卷而來。
看著大堂內的眾考官:“諸位大人,策問前十的試卷陛下已經過目了,陛下示下立刻統計分數,明日午時初科放榜,開始吧!”
眾人也不多說話,按照事先製定的計劃,忙而有序的開始拆封、唱名、計分,速度是極快的。
“河南衛輝,曹威,策問9.79分!”
……
“湖廣長沙,魏春風,兵法36.69分!”
“南直隸昆山,丁月錢,營陣3.96分!”
……
“陝西榆林衛,虎大威,武技0分!”
……
一聲聲唱和聲從貢院的點名廳、守備廳、謄錄廳等等公堂內響起,每唱和一次,都有五人同時記錄。
記錄完後,五人同時核對,彆說是分數錯了,即便是順序錯了,都需要重新記錄,以確保無誤。
有道是人多力量大,一千多人的試卷統計速度還是很快的。
“李大人,孫大人,忠貞侯,戊辰武科的成績統計出來了,”
兩個時辰後,監試廳大堂內,一名同考官拿著統計好的結果彙報著。
坐著喝茶的李邦華、孫承宗、秦良玉三人頓時來了精神,李邦華站起來急促的問了一句。
“武狀元、榜眼、探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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