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季玄義在侃侃而談,講述自己準備新啟動的項目。
此處的回憶內容是:《如何捕捉到人類死去的靈魂。》
當這個提議出來後,所有研究人員都覺得陛下瘋了。
這麼捕風捉影的事情有什麼值得討論的。
“陛下,您決定討論這麼一個題材是否太過兒戲?”
研究院長麵色不虞,一多歲的院長板著一張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季玄義。
此話一出,底下的人議論紛紛,都不讚同研究這項題材。
“院長說得對,我手裡還有一堆事情呢。”
“每隔一段時間,陛下總會發瘋,是不是精神力又暴動了。”
季玄義放下手中的決策方案,身姿挺拔的坐回椅子上。
“你們繼續。”
聲音聽不出喜怒,讓在坐的各位瞬間息聲。
“這項研究和暗能量有關,我希望你們認真對待。”
他扶正眼鏡,渾身散發著不威自怒的氣息。
“你們都是帝國最出色的研究員,也知道暗能量影響人類很多年,若是找不到解決暗能量的辦法,
戰士們的精神力減退或消失,帝國終將抵抗不了蟲族的入侵,其後果你們都清楚。”
季玄義示意副官將資料發下去,繼續說道:“我偶然知道人類死亡後存在靈魂,靈魂隨著實力的提升,
就會進化為更高等級的惡鬼,我懷疑暗能量的就出自於這些惡鬼身上。”
“我知道這麼說有些天方夜譚,但隻要能解決暗力量的問題,我們都應該不放過任何機會。”
“資料上是近幾年斯特蘭星出現的詭異事件,你們拿回去好好研究。”
季玄義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時水水的存在,他總感覺自己提了她和自己的距離會更加遙遠。
研究員們翻閱資料,越看越心驚,莫名其妙的狂風、突然去世的人、看到詭異的事件,一樁樁一件件都不可思議。
這些案件都沒有找到幕後主使,當做無頭案件處理。
他們的神情逐漸嚴肅,研究院院長放下資料,朝位上的季玄義鞠躬。
“抱歉陛下,請您原諒我的無知,這件事情您放心交給研究院,我們一定會竭儘全力探查真相。”
研究員們紛紛站起身,表示自己的決心,為剛才的魯莽道歉。
散會後,季玄義留下農海和謝鳳江,他們是他的得力助手,也是他最信任的夥伴。
“你們覺得把靈異事務所的任務交給誰合適?”
農海和謝鳳江麵麵相覷,帝國座下有八個軍團,每個軍團長都駐紮在斯特蘭星的邊界,
帝國中能用的人少之又少,那些親王虎視眈眈,他們兩個也不能去做這個任務。
謝鳳江腦海中閃過一個人,“陛下,您可還記得時崢?”
季玄義眉頭微皺,“時崢商圈時家長子,曾經的第二軍團的團長。”
他記得這個人。
季玄義一生中佩服的人很少,時崢就是一個。
“是的,他四年前被暗能量影響精神力下降,那時陛下身邊危機重重,他為了陛下抵抗親王施壓,
最後陛下勝了,自己卻因為暗力量的因素被迫留在療養院修養。”
“我認為這件事情時崢上將再合適不過。”
謝鳳江說著,調出時崢在療養院的數據。
“近期,時崢上將各項指標逐漸平穩,所以我建議讓他複出。”
季玄義仔細查看加密終端上的數據指針,視線最後停留在B級精神力的表格上。
曾經誌得意滿2S精神力的上將,曆經歲月,人類再也記不得他的風光偉績。
也該讓他重見光明了。
“再仔細觀察一個星期,沒有問題把他帶到我麵前。”
“陛下,這個您或許得看一看。”
沉默許久的農海,調出星網上的信息,上麵赫然是時家這段時間的狀況。
望著上麵的信息,季玄義臉色變得陰沉,也準確的說出要害。
“這些都是諾德親王的手筆。”
諾德親王是上任皇帝的親弟弟,父皇臨終前的其中一個願望就是要他善待他的親弟弟。
這幾年諾德親王的野心越發膨脹,一個親王的位置已經滿足不了他。
威脅到人民安穩的害蟲他都會毫不留情的除去。
可惜他現在動不了諾德親王,他的身後還有父皇留給他的第九和第十軍團做後盾。
“謝鳳江,你去找些麻煩事情扔給諾德親王,讓他把注意力從時家身上轉移。
農海這段時間你仔細觀察時崢的情況。”
兩人下去後,季玄義靠在椅子上假寐,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精神力隱隱約約又有暴動的跡象。
他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
暗力量、蟲族、諾德親王三大事情讓他忙得不可開交,他知道自己作為帝國的守護者,必須擔上自己的責任。
可有事他也想好好休息。
思緒延長,季玄義想起那晚的悸動。
女人的撩撥和調戲,宛如星辰的雙眸和嬌媚明豔的笑容,每一幕都清清楚楚的記在他的腦海中。
時水水消失後,順手把皇宮裡的陰鬼全部清理乾淨,他再也沒有遇到凶殘的惡鬼,也沒有等到下一次見麵的約定。
時水水。
時水水。
三個字來回在季玄義口中回蕩,心中泛起點點漣漪。
他覺得自己瘋了,才會對隻見過三次的人這樣思念。
每晚都期待著和她見麵。
以前見那些屬下們談戀愛,總是把女朋友掛在嘴邊,他還嗤之以鼻,到了他之後才發現自己和他們沒有什麼不同。
不,終究還是不同的,他找不到她,隻有漫無目的的等待。
最重要的是,他是單戀。
季玄義睜開眼睛,屋頂上一個綠油油的東西突然闖進視線裡。
怪東西長著尖尖的鼻子、長長的耳朵,還有怪異的身體,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貼在房頂。
小綠仔仔細細的看著男人,反複比對腦海中的人像。
“你是誰?”
季玄義驚訝,原來他還能看到惡鬼,那為什麼這幾天都沒有遇到?
小綠嚇了一跳,吧唧一下掉在地上,它可憐兮兮的拍了拍自己摔疼的屁股。
才慢悠悠的開口。
“主人、讓、我來找、你,”說著它想起主人的話,“小家夥。”
小家夥!
季玄義震驚中又帶著欣喜。
是她!
隻有她才會這麼叫自己。
“是她讓你來的,她在哪?”
季玄義都沒有察覺到現在他是怎樣的迫切想要知道時水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