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水水水汪汪的大眼睛轉了一圈，大膽的靠近季玄義雙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叔叔，你說什麼呀，什麼孩子？”
季玄義沉默的望著和女人七八分相像的小女孩，心中掀起一陣波瀾。
她的孩子！
但很快他就否認了這個想法。
他抿了抿乾燥的嘴唇，輕聲試探，“時水水。”
時水水噗呲笑出聲，“噗哈哈哈，季玄義你好逗，我是我的孩子，你的腦回路太奇特了。”
季玄義臉頰微紅，活了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知道尷尬是什麼感覺。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時水水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呢，睡起來就這樣啦。”
都說濃縮是精華，想來她修為增長太快，所以變成小孩吸收一下。
季玄義清冷的眸中隱隱擔憂，伸出手想要為眼前的小兒檢測身體，隨後想到什麼雙手又縮了回去。
他走到一旁的書架拿起健康檢測儀，“介意我檢測一下嗎？”
噗，好有趣的一男，想到方才男人的舉動，時水水眼中閃過一抹壞笑。
她水水張開手臂，大大方方的說道：“要幫我檢測身體嗎？可以喲。”
得到允許，季玄義也沒再顧忌，抬起健康檢測儀示意小人兒把手搭在儀器上。
時水水乖乖照做，下一秒檢測儀發出警告的紅光。
小人兒不明所以，抬起手又按了一次，檢測儀器警告依舊沒有停止。
“壞了嗎？”
季玄義驚愕萬分，望著一無所知的小人兒，他連忙收回思緒。
健康檢測儀器的光分為三種，健康為綠色、虛弱為黃色，而死亡為紅色。
儀器不會出錯，那就說明……
他顧不上禮儀，握住女孩的手腕，冰冷的觸感傳進手心，手腕處沒有任何脈搏的搏動。
毫無顧忌的穿越屏障，突然出現在皇宮，還能自由穿梭星球大氣層外圍。
要知道根據現在的科技發展，人類想要平安在大氣層外圍生存，還得靠外力，比如他們依靠機甲、飛船等等。
一個人失去脈搏和心跳，根本就不可能活著。
時水水的種種表現，都說明她不是人。
季玄義思緒萬千，對於這種現象還是找不到一絲合理的解釋。
“怎麼了嘛，我的身體出現什麼狀況了嗎，至於嚇成這樣？”
男人發愣的時間太長，時水水等得有些不耐煩，她輕輕跳躍勾住男人寬厚的臂膀。
季玄義手疾眼快抱住女孩的瞬間，腦海中閃過一個字。
輕。
很輕，宛如羽毛拂過一般，完全不是一個正常女孩的體重。
好逗，好好玩。
時水水將頭搭在男人脖頸處，察覺到身體鬼氣的異動，狡黠的雙眸慢慢變的明豔嫵媚。
在男人詫異的目光中，她的身體逐漸拉長，直到變成初見時的模樣。
“呀，變回來了。”
時水水惋惜開口，聲音慵懶又柔媚，仿佛融化冰糖的甜釀，勾得人心尖癢癢的。
季玄義心尖顫了顫，心裡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他深吸一口氣低沉的聲音傳進時水水耳裡。
“時水水，你該下來了。”
“好吧！”
某鬼王有些遺憾，在下來之際朝男人的耳畔吹了一口氣，直到男人的耳尖漸漸染上一層紅暈，她才心滿意足的下去。
季玄義控製不住身體傳出的燥熱，膽大明媚敢毫不顧忌進他的身的女人他頭一次遇到。
沒錯遇見他的情緒都輕而易舉的被女人撩撥。
時水水白皙的指尖慢慢爬上男人的胸口，“這裡跳得很快。”
原本嫵媚的雙眸變得清澈，宛如這般悸動不是她勾起似的。
熱情似火的精靈在夜晚放肆的收割人類的心臟。
撲通、撲通……
安靜的書房能清楚聽到心臟的跳動聲。
男人墨色的雙眸變得熱烈，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大膽一些，他就能和精靈熱烈共舞。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季玄義放下健康測試儀，再次坐回椅子上，眼中的熱切被他深深隱藏。
“你不是人類？”
是疑問句也是肯定句。
主角恢複平靜，時水水也沒有捉弄的樂趣，她轉身坐在男人對麵的椅子上，指尖隨意纏繞過腰的長發。
“猜對一半，我以前是人類，現在是鬼，”說著時水水雙手攤在下頜，“你知道什麼是鬼嗎？”
熟悉而又陌生的詞進入耳中。
“鬼？”季玄義淡定的雙眸閃過一絲茫然，“鬼，難道是靈魂？”
時水水輕輕點頭耐心解釋。
“正常意義來說，靈魂並不是鬼，脆弱的靈魂在脫離身體後就會消散於天地，或者重新進入輪回。
而鬼則是經過吞噬和修煉強大自身，並且他們擁有了可以傷害人類的一些能力，對了受到極大的痛苦和冤屈死後也會變成惡鬼。”
“通常這類似的鬼怨氣及重，普通的度化對他們沒用。”
星際時代怪魚鬼怪的文化已經失傳，即使擁有頂尖的技術，他們也不會在虛無縹緲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這就導致了人們相信來世，卻不相信世間存在鬼，確切的說即使有人相信，那也隻會當做神話故事。
接觸到了世間的另一麵，季玄義接受能力很強，他很快就抓住了另一個重點。
“你之前是人類，在生命最後一刻感到懼怕嗎？”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失去生命時疼不疼。
意料之外的問題，時水水趴在桌子上直視男人的雙眼。
“你這個人好奇怪，難道不應該問由靈魂變成鬼後，鬼怪們會不會對人類產生傷害嗎？”
“為什麼你卻關心我死後怕不怕？”
男人久久不回答，眼裡出現時水水從未見過的認真。
他是真的關心自己怕不怕。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問她。
其實一千年的時間，身亡時的記憶已經變得模糊，她依稀記得被帶回地府時的確經曆過一些事情。
不過死都死了，再回想那些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你想知道我的年紀嗎？”
時水水笑得眉眼彎彎，勾勾手指示意男人靠近一些。
季玄義愣了一秒，身體慢慢前傾，仔細的聽女人接下來的話。
“我都一千歲了，你歲數的零頭還沒我大，小孩，你說我怕不怕？”
小……孩！
這次男人臉上的紅暈更明顯，原來第一次相遇時女人喚自己小孩不是黃婷。
“時水水。”
季玄義無奈低吼，臉上不見一絲被戲耍後的怒氣。
“好了，好了，”時水水笑意盈盈，“不逗你了，我告訴你答案，我一千歲是真的，死的時候沒有任何感覺呢。”
不等男人回答，時水水邀請道：“季先生，你想不想跟隨我看世界的另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