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急著出門繼續看衛浴,忘定時了……】
此後在酒桌上,鄧朝、李義祥都有心替文彰找補幾句。
鄧朝是覺得,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兩人鬨翻了,心裡總覺得有點彆扭。
李義祥則是習慣性的想做和事老,覺得朋友之間沒有過不去的坎。
不過他們剛準備開口,就被徐琨給攔下了,兩人也隻好偃旗息鼓。
雖然開場有些掃興,不過等眾人喝開了,氣氛就逐漸變得熱絡起來。
鄧朝和保強最近都在全力備戰《集結號》,徐琨過幾天也要加入劇組籌備了,席間自然不免要談到這些事情。
《集結號》的特效,是找韓國人出的一攬子計劃,後期特效什麼的,暫時還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搞煙花爆破特效的團隊已經到了國內。
聽鄧朝說瞅著還挺專業的,聽說此前拍過一部《太極旗飄揚》,大致劇情是南北棒互毆,順帶黑了一把誌願軍。
“按說拍戰爭片,應該是咱們比較在行吧?”陳學斌有些不服氣:“《大決戰》三部曲、《高山下的花環》,那場麵是棒子能碰瓷的?”
“陳哥。”
李義祥搖頭道:“您這都哪年哪月的老黃曆了,就不說那一代老前輩還在不在,就算在,隻怕也難以複製當年的景象了,畢竟那都是舉國體製不計工本搞出來的,現在你再想動用十幾萬大軍,那麼多的真家夥……”
越說,他搖頭的動作就越大。
鄧朝補充道:“我聽說還專門請了三位老首長當顧問呢,不說彆的配置,就這一項估計就空前絕後了——也就當年的老毛子能比咱們場麵更大。”
徐琨其實也有點不爽,前些年求助港台也就罷了,這好容易把港台那點東西琢磨了個七七八八,棒子又開始彎道超車了。
但這種事兒也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搞定的,至少不是他現在憑一己之力能搞定的。
也不知道樂視75的股份最後能值多少錢,如果資金足夠的話,以後倒是可以試著投資一兩家特效公司。
到晚上十一點半,哥幾個全都喝高了。
這年頭代駕業務還沒那麼普遍,基本都是大酒店或者私人會所提供的增值服務。
所以從小酒館出來,還算清醒的人就開始打電話,稀裡糊塗也不知怎麼弄的,單隻是助理就來六個,還有是兩個樂視綜藝部門的員工。
不用問,肯定是陳學斌叫來的。
助理也就罷了,掙的就是這份伺候人的錢,但這麼晚了,還把攝製組的員工喊來當驢使喚,就有點過分了。
不過這其實也是常態,很多天命牛馬都經曆過,甚至說不定還會自我寬慰,把這當成是領導的信任和重視。
看著他倆把醉醺醺的老陳塞到車裡,徐琨湊過去從錢包裡抓了把錢,也沒數具體是多少,就硬塞給了開車的那個。
又替老陳道了兩聲謝,這才示意他們開車走人。
趁著勉強還算清醒,徐琨挨個把人送走,最後把錢包裡的錢散淨了,這才扶著保強一起上了e280。
黃彬有事沒能來,來的是另外一個小助理,到了小區裡,本來想扶徐琨上樓的,但卻被徐琨拿一張五百塊錢的油卡打發走了。
也虧是電梯,不然徐琨扶著保強,晃晃悠悠的都未必能爬上去。
等把保強送回屋,他又坐在客廳裡愣怔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家就在對麵。
於是摸著黑開了門,一路晃晃悠悠鑽進宿舍,結果往床上爬的時候忽然發現床上有人,而且是兩個女人,兩個醉到人事不省的女人。
徐琨閉著眼睛把其中一個攬到懷裡,正麵摸索了一陣子沒認出來。
換成反麵繼續摸,還是沒能認出來。
那就不是江依燕了,她被荊棘條打出來的淤青,應該沒這麼快消失。
把腿壓上去從腳腕開始往上蹭——這個長度倒是和唐焉差不了多少,但從粗細上判斷,肯定不是唐焉。
算了,換一個試試。
徐琨暈暈沉沉的,明明抬手打開壁燈就能解決的事兒,非要閉著眼睛在這裡推理,結果摸來摸去人沒認出來,丹田火氣倒是越摸越大。
愛咋咋地吧,反正半夜睡在自己床上的,也不可能是陌生人。
…………
轉過天早上。
徐琨被尿意喚醒的時候,就發現秦瀾正發髻淩亂的躺在自己身邊。
不過昨晚上好像是兩個人吧?
徐琨撐著胳膊坐起來,看向空蕩蕩的另一邊,結果突然覺得肩膀上有些疼,扳著膀子仔細一瞅,才發現上麵印著好幾排牙印。
這誰啊這是?
徐琨印象中好像也就是董婕有這個愛好,而大嘴麋鹿比較喜歡撓人和抓頭發。
但昨兒肯定不是董婕?
難道是喝多了,稀裡糊塗開發出了新癖好?
問題是,這到底是誰啊?
徐琨想了一會兒不得要領,又被尿意催促,就想著先去廁所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結果隨手撩開被子,又發現偏向空蕩的那一邊,畫了片不大不小的‘地圖’。
呃~
昨晚上是不是有點用力過猛了?
徐琨撓撓頭,但怎麼想也記不起細節,似乎打從亮出核動力活塞後,身體本能就已經占領了製高點,大腦則是直接宕機了。
算了~
先上完廁所再說。
等解決完生理問題,徐琨正想叫醒秦瀾,看她還有沒有昨晚的記憶,結果就聽到外麵有人吵吵嚷嚷的。
他忙披上睡衣出門查看,就見屋裡七八個女人正群魔亂舞,內中不乏春光乍泄的。
“啊~!”
看到徐琨從臥室裡出來,有人尖叫著護住身體,也有的大咧咧衝徐琨打招呼,還有的則是懨懨的不想說話。
再看看桌上、茶幾上杯盤狼藉的樣子,徐琨恍然道:“你們昨晚上就在這喝的?”
“都怪依燕!”
李曉璐捂著頭告狀道:“好說歹說都說不通,偏秦瀾又非要拉上她倆,後來司燕給出了個主意,我們直接買了點兒現成的,就在你這吃的。”
霍司燕聽她還敢惡人先告狀,無語的伸腿在她膝蓋上踹了一腳:“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鬨的那麼歡,非逼著我們喝白的,昨天晚上怎麼大家夥怎麼會醉成那樣?”
大嘴麋鹿撇嘴分辯道:“我哪知道他代言的酒後勁兒這麼大。”
看樣子,昨天這些女人都是在這裡過的夜,隻是因為他回來時也已經喝大了,所以經過客廳時都沒發現異樣。
徐琨被她們吵吵的頭有點疼,揉了揉太陽穴,腦中突然又浮現起那個:昨天晚上到底是誰?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能睡在自己床上的,肯定是和自己有特殊關係的女人,但昨天那種情況……
而且若是‘老熟人’,又有什麼必要悄悄從屋裡‘溜走’?
再加上自己肩頭的咬痕……
嘶~
可千萬彆是甘溦!
徐琨都不敢再往下想了,更不敢去看甘溦的臉,生怕一不小心看出‘破綻’,以後沒法再見老賈。
“我昨兒也喝大了,回來都沒發現你們在屋裡。”他揉著太陽穴,裝作若無其事的道:“不行,我還得再回去補個覺。”
說著,轉頭就往回走。
“嗯~”
李曉璐伸著懶腰,毫不猶豫隨後跟上。
徐琨聽到動靜,轉頭斜眼看她:“你乾嘛?”
“乾啊。”
李曉璐答應的乾脆無比。
徐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