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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昕擦著頭發從衛生間裡出來,見劉施施正心不在焉的應付楊冪,便順手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道:“施施,該你了。”
劉施施答應一聲,拿著要替換的內衣和浴巾走進浴室,下意識抽了抽鼻子,皺眉道:“昕姐,你怎麼用了這麼多空氣清新劑?”
“哪裡是我用的,是冪冪洗澡時噴的,到現在還沒散光呢——哎,冪冪,你噴那麼多空氣清新劑乾嘛?”
“呃……”
楊冪眼神遊移的道:“衛生間有股怪味兒,所以我就多噴了些。”
白天穿著靴子逛了一整天,懂的都懂。
“有嗎?”
蔣昕疑惑的回憶了一下,好像……
“有!”
楊冪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蔣昕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因為懶得去找自己的吹風機,就直接拿了楊冪的用。
這時楊冪糾結的看了眼衛生間,壓低聲音道:“昕姐,你說施施是不是對我有意見?白天就總躲著我,方才我跟她說話,也……”
她不想用負麵詞語來形容劉施施的反應,但一時又想不出恰當的正麵或者中性詞。
“正常。”
蔣昕不以為然道:“你這一整天噓寒問暖的,從頭到腳透著巴結,她能自在才怪呢——都是一起出來散心的姐妹,你說你弄這套乾啥玩兒?”
最後因為用上了現學現賣的東北口音,她自己把自己逗的咯咯直笑。
“有、有那麼明顯嗎?”
楊冪有些心虛的反問著,然後不等蔣昕回答,就又解釋道:“這也不能怪我啊,臨放假這幾天我那些同學、室友們天天都在討論施施,嚇的我都不敢說認識她了。”
頓了頓,又忍不住感歎道:“《霸總》剛開播的時候,咱們明明還在一起聚會呢,誰成想半個多月後就成了天壤之彆。”
其實不止是楊冪,霍司燕、江依燕多多少少都有些吃味,她們也沒想到這部劇能火到這種程度,江依燕甚至都後悔先接了《刁蠻公主》。
“常言道小紅靠捧、大紅靠命,該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搶到手也未必能火。”蔣昕撥弄著頭發,岔開話題道:“彆說施施了,說說你自己,那個《西施傳》什麼時候拍?”
“什麼西施,是《王昭君》!”
楊冪更正完之後,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大字型的癱在自己床上,無奈道:“我後悔了,早知道就不去試鏡這破劇組了。”
“怎麼了?”
蔣昕放下吹風機,也癱在了對麵床上,歪著頭問:“要是因為趙堡剛導演的新劇,那你大可不必,現在女一女二都有人了,咱們最多也就爭一爭女三、女四。”
楊冪恍然,心說怪不得這次出來,幾個咖位高的姐姐都沒再討論趙堡剛的新戲,基本就隻有熊乃謹和蔣昕在討論。
“不是因為這個。”
她氣悶的解釋道:“是劉小慶,她本來是客串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子,結果突然鬨著要演王昭君,導演更是莫名其妙,還讓我給劉小慶敬酒賠小心,弄的好像是我搶了她的角色一樣。”
“真的假的?”
蔣昕詫異道:“劉阿姨今年都55了吧?這個歲數演王昭君,也虧她想得出來。”
楊冪想起這事兒就不痛快,所以又主動岔開話題:“快本的事情,不會影響到琨哥的人氣吧,我看這幾天網上亂成了一鍋粥……”
“這就是琨哥想要的,說是什麼刮骨療毒,把粉……”
“琨哥怎麼了?!”
劉施施從衛生間出來,正好聽到她們在討論這個,不由緊張的關切道:“是不是琨哥受傷了?他現在在哪,要不要緊?!”
“你放心,琨哥皮糙肉厚的,頭朝下從雪道上滑下去都不會受傷。”蔣昕翻了個白眼:“估摸著他這會兒正逍遙快活著呢。”
說到這裡,蔣昕忽然一骨碌爬起來,興奮的道:“來來來,咱們開個盤口,我賭琨哥是跟依燕姐在一起。”
楊冪訝然:“賭這個?”
“要不然呢?”
“那我賭曉璐姐。”
說完,兩人齊刷刷看向劉施施。
劉施施先是下意識低頭,然後默默走到自己床前,掀開被子鑽進去道:“你們聊吧,我要睡覺了。”
蔣昕見她像個蝸牛一樣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便無奈的衝著楊冪聳了聳肩,她方才是故意拿徐琨和誰睡在一起打賭,為的就是讓劉施施儘早放棄幻想。
用徐琨的話說,這個就叫做‘祛魅’。
但看起來效果並不是很好。
…………
楊冪猜對了一半。
今晚陪在徐琨身邊的,是大嘴麋鹿和霍司燕。
江依燕沒在場,是對她擅自把曾嚟拉上的懲罰——至於秦瀾,她向來是不肯參與這種多人運動的。
大嘴麋鹿又是早早敗下陣來,她汗津津的躺在床上,隻用被子遮住了雪白的肚皮,一邊輕輕揉搓自己的臉,一邊埋怨道:“狗男人,你剛才推的那麼用力乾嘛,弄的我臉上又疼起來了。”
“活該,誰讓你去動刀子了?”
“老娘這叫微調,微調你懂不懂?”
李曉璐伸手去拍徐琨的胳膊,卻不小心打在了霍司燕的大腿上,於是順手狠狠薅了一把,惹得正在關鍵時刻的霍司燕一陣尖叫,眼見也敗下陣來。
李曉璐見狀洋洋得意:“看看、看看,你這費半天牛勁,還不如老娘這一指頭呢。”
“是是是,您老就是女版加藤鷹。”
徐琨翻身躺倒在兩人中間,李曉璐不是他最喜歡的床伴,但肯定是相處最輕鬆的床伴,因為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什麼道德、後果都不需要考慮。
趁著中場休息的時候,李曉璐問起了正事:“哎,趙堡剛導演那新戲,你去試鏡了沒?”
“當然去了,我特重視,從快本回來就去毛遂自薦了。”
“那然後呢?”
“然後趙導就特彆鄭重的拒絕了我。”
“為什麼?”
“他覺得我演的孟浩是個專情人設,熱度又這麼高,所以不太適合演男一號陸濤——他想找個看起來花心又猶豫不定的男演員,好像是已經相中了佟大圍,所以我轉頭就推薦了鄧朝。”
“鄧朝?”
霍司燕稍稍緩過勁來,翻身起來一邊幫徐琨收拾殘局,一邊道:“你這是投桃報李,報答他把《霸總》介紹給你?可鄧朝現在比佟大圍,應該還差了一點吧?”
“放心吧,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徐琨嘿笑道:“佟大圍是孫麗的前任緋聞男友,鄧超那廝有多愛吃醋你是知道的,我現在給他一個pk佟大圍的機會,他肯定會使出吃奶的勁兒來。”
霍司燕聽了,抬起頭幽怨的白了他一眼,道:“我倒巴不得你也是個愛吃醋的。”
“你這就過分了啊。”
徐琨把手伸到自己肚皮以下的位置,在她臉上掐了一把,道:“咱都是自由的身體、自由的靈魂,能聚就聚要散就散,彆搞道德綁架那一套。”
說到這裡,他又想起了臨行前接到的電話,於是對霍司燕道:“趙堡剛的新劇是沒戲了,倒是範兵兵昨晚上給我打電話,說是有部電影想跟我合作。”
霍司燕立刻提高了警惕:“什麼電影?那女人肯定是想蹭你的熱度,你可彆讓她給算計了!”
“我有那麼蠢嗎?”
徐琨把霍司燕的頭按回原位,繼續道:“她說是部道德倫理片,講某個洗腳城老板搞了清潔工的女朋友,自己的老婆又賭氣出軌清潔工的故事——我演老板,她演清潔工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