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跟葛叔通了電話,約好晚上去家裡吃飯,到時候再詳談後。
徐琨就開著江依燕的qq回了北沙灘。
剛在胡同口停好車,還不等徐琨解開安全帶,就見保強從斜刺裡殺出來,拉開車門鑽進了副駕駛。
“琨哥,先彆回去了,上午又來了仨!”
保強誇張的比出個ok的手勢:“這會兒正在巷子裡追著記者訴苦呢!”
嘖~
這北沙灘的出租屋看來是住不得了。
徐琨有些氣悶的重新啟動了車子,原本他以為記者就是最煩人的玩意兒了,沒想到強中更有強中手。
天劍播到末尾的時候,有媒體爆出天劍劇組是徐琨拿著劇本,一點點攢起來的,那兩千萬投資也都是他找來的。
謔~
這下子可算是捅了導演和編劇的窩。
每天都有自認為懷才不遇的導演、編劇,想要跟徐琨‘強強聯合’。
有苦苦哀求的,有惺惺作態的、有溜須拍馬的,還有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不世天才,能來找徐琨是看得起他的。
最後一種雖然最膈應人,卻也最好解決,隻要明確擺出不歡迎的態度,十有**就冷著臉走人了。
但前麵幾種可就麻煩了,這些人比記者所圖更大,也更為難纏和鍥而不舍——為了博取關注,他們甚至反過來對記者圍追堵截。
昨天甚至還有個披著白被單裸奔的。
那被單上寫的是‘抄襲我的劇本’,到底是真是假,徐琨不得而知,畢竟那人剛扮演遛鳥俠沒多久,就被派出所給帶走了。
路上兩人簡單商量了一下,決定在新房裝修好之前,先找中介公司重新租套兩室一廳——北沙灘這邊是真待不住了。
說到要搬走,保強還挺舍不得的,畢竟那兩間出租房可以說是見證了他和琨哥,從寂寂無名到名聲大噪的過程。
沒錯,保強現在也出名了。
他飾演的硯台與朱亞炆飾演的古漢陽,在前中期承擔了不少笑料,而保強在這方麵明顯比朱亞炆更有天賦。
比如劇中血鳳凰第二次與蕭廷三人見麵,邀請三人回‘自己家’過夜,並且表示自己不習慣和女人一起睡時。
蕭廷插科打諢,一語雙關的表示:那就沒辦法了,隻能委屈自己的小廝‘硯台’和火鳳凰住同一間,硯台伺候自己伺候的很好,能不能伺候好血鳳凰還要試一試。
與此同時,硯台【保強】在後麵抓耳撓腮,又羞又臊又期盼又害怕的模樣,愣是把戲搶走了一半,也算是保強繼耷拉吳捅窟窿之後的第二個名場麵了。
兩人特意來到兩條街外的某家餐館,下車時徐琨戴了墨鏡口罩、保強也戴了副寬邊蛤蟆鏡。
即便是到了二樓包間,徐琨也隻敢摘下口罩,依舊戴著墨鏡。
可也正因為這種古怪的做派,點菜時服務員就老盯著他和保強看,結果等到上菜的時候,就換成了飯店老板娘。
等菜上齊了,老板娘從圍裙裡掏出紙筆,笑道:“您是演蕭廷的那位演員吧,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這種事情徐琨也早習慣了,這次好歹沒要求他露出胸肌拍合影。
於是摘下墨鏡,接過紙筆就開始簽名。
雖然已經抽出時間練字了,但進展卻不儘人意,所以直到現在徐琨也隻能一筆一劃的描摹。
“謝謝、謝謝,寫送給徐紅娟就行!”
女老板一麵眉開眼笑的道謝,一麵忍不住臧否道:“你演的蕭廷彆的都好,就是太軸了,女人不要,長生不老也不要,就一心想著稱霸天下,其實要我說,稱霸天下有什麼好……”
劇中的天劍除了威力無窮之外,還藏有始皇煉製的長生不老藥。
但蕭廷最終既放棄了女人,也放棄了長生不老藥,一心完成君臨天下的事業。
這大概源自於他幼時,因為眼瞎所受到的歧視和排擠,正所謂極度的自卑導致極度的自負,所以他才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證明自己哪怕是個瞎子,也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人。
“簽好了。”
徐琨把簽名和祝福語遞過去,順手抄起了筷子,暗示老板娘趕緊閃人。
老板娘看看簽名,又依依不舍的盯著徐琨看了一會兒,這才準備退出包間。
這時門口突然躥出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對著徐琨大喊道:“李逍遙最帥最厲害、蕭廷是個大壞蛋!”
“這孩子!”
老板娘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胳膊,高抬輕落的打了兩下,回頭對徐琨道:“小孩子胡說八道,你千萬彆往心裡去,我和我老公都‘支持’蕭廷,那個什麼李逍遙太幼稚了。”
她邊說,邊扯著兒子退出門外。
房門關閉之後,還能聽到小男孩中氣十足的大叫:“去死吧血月教主,看我的愛無限!”
嘖~
要是女老板說到‘支持’倆字時,目光沒有往下三路瞟,徐琨應該會感到更欣慰一些。
話說他老公又是因為什麼支持自己的?
噫~
細思恐極。
這個小小的插曲過後,徐琨和保強一邊吃飯,一邊就聊起了以後的規劃。
保強本來是堅定的拿獎派,但自從拿了金馬最佳新人之後,他對這玩意兒就產生了懷疑,所以更偏向於繼續演電視劇。
正聊著,徐琨忽然就接到了郝蕾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郝蕾就氣勢洶洶的問:“在哪呢?”
“怎麼了?”
徐琨莫名其妙,最近一直忙著關注《天劍群俠》的播出情況,有日子沒跟她聯係過了,更沒有得罪過她。
“地址!”
郝蕾的聲音又硬又冷,就好像西伯利亞的凍土。
徐琨聽著不像是在開玩笑,就把酒樓的地址說了。
差不多等了快一個小時,郝蕾才趕過來,進門的時候一手一盒白酒,不等落座,就‘哐’一下砸在桌上,招呼道:“保強也在啊,正好,陪姐喝一杯!”
說著嘁哩喀喳,泄憤似的把拆開盒子,剝出四瓶56度二鍋頭。
徐琨和保強對視一眼,又問:“到底怎麼了這是?”
郝蕾也不答話,挨個給兩人的杯子倒滿,又把徐琨還沒用過的小瓷碗扒拉過來,滿滿當當倒了一碗,舉起來道:“來,喝~!”
不等兩人響應,她就咕嘟嘟灌了下去。
喝完之後,她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臉色難看的鼓動著喉嚨。
“沒這酒量,你逞什麼能啊。”
徐琨忙把茶壺送過去,郝蕾卻根本不接,反而又抓起酒來準備給自己滿上。
徐琨直接把手蓋在碗上,任憑二鍋頭淌了一手。
他直視著郝蕾,再次追問:“到底怎麼一回事?”
郝蕾放下酒瓶,深吸一口氣道:“我決定接演《頤和園》了!”
“啊?你不是……”
“鄧朝出軌了!”
“呃……”
接連兩個消息弄的徐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當初他就覺得不該搞什麼‘驚喜’,現在可好,成驚嚇了。
卻原來郝蕾七月底的時候,突然聽到風聲,說是鄧朝在拍攝《衝天小子康南海》時,和女主角田海榕做了劇組夫妻。
郝蕾驚怒之下,跑到廣州大鬨了一場。
“你找到鄧朝出軌的證據了?”
“還用得著找?”
郝蕾冷笑道:“我在廣州氣到暈倒,他扶都不扶一下,隻顧護著那騷狐狸精——這不是明擺著喜新厭舊嗎?!”
呃~
其實徐琨覺得這也算不得什麼鐵證,不過郝蕾下一句話就讓他放棄了勸說:
“我在廣州住了幾天醫院,回來就和樓燁導演簽了合同!”
嘖~
合同一簽,倆人分手的事基本也就板上釘釘了,這還有什麼好勸的?
還是讓她一醉解千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