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太太來勢洶洶!
宋知閒下意識一把江窈護在身後!
蘇太太臉色難看,“宋知閒,你竟然還在和這個狐狸精鬼混在一起,你對得起我家顰顰嗎!賤人——你要不要臉!”
她說完疾步朝江窈揚起手。
宋知閒當場接截住她手,雙眸蘊含出風暴!
“蘇夫人,這裡是醫院,你要是想當眾被我推倒,難堪丟臉,我不介意讓你上明天的新聞頭條!”
男人力氣大,蘇太太沒防備,身形猛地晃了兩下,差點沒站穩!
她慍怒:“宋知閒,你敢對你丈母娘動手!要是這件事傳出去了,所有人都會說你不敬長輩,我看你怎麼在江都立足!”
“長輩?”男人眉梢譏誚揚起,“隨意對人動手的長輩,也配叫長輩麼?”
蘇太太瞪大眼睛,“我是你名正言順的丈母娘!”
“一沒結婚,二沒領證,算我哪門子的丈母娘。”
宋知閒最恨蘇太太每次對江窈的不尊重,他的眼眸和他的言語一樣冰寒,“夫人你不要太自作多情,對號入座了!”
“宋知閒!你和顰顰訂了婚,現在想翻臉不認賬了?!”蘇太太失態大叫,“顰顰現在還在你們宋家養著呢——!”
“我和蘇顰為什麼訂婚,你們蘇家最清楚。”
男人身上猛地爆發出一股壓迫感,淩冽強勢,如同一把利刃,直刺敵人的咽喉。
蘇太太理虧,情不自禁往後退了兩步,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反正訂婚是事實,你現在絕沒有可能繼續賴賬了!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們蘇家的女婿!”
她一手指著江窈,“所以這個賤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三!狐狸精!彆人都結婚了,你還來破壞彆人的婚姻!破壞彆人的家庭!不要臉我呸!”
話音剛落,宋知閒抬手一推,蘇太太“砰”得一聲!
應聲倒地。
本來她穿的就是個裙子,瞬間四仰八叉,底褲都曝光了!
偏偏走廊上路過的人還多!
看到她狼狽樣子的人還不少!
蘇太太尖叫一聲,立馬翻好了裙子,她從未有過這麼丟臉的時刻!
臉全部暴漲紅了。
江窈站在後麵也晃了神。
她迅速看向宋知閒,男人臉上竟是決絕的回護,不容冒犯的狠意。
蘇家雖然不如宋家那樣有權勢,但背後也是有背景的,不然也不會上次把她搞得那麼灰頭土臉!
她還以為,宋知閒和蘇家訂婚後,就算沒有恭敬有加的程度,那在一定程度上,多少也會有點禮貌,誰知道會這麼不客氣!
甚至因為她……還不惜推了蘇太太。
江窈心尖微微一顫!
宋知閒居高臨下,滿身威勢,“蘇夫人,我再三警告過你,是你說話難聽,彆怪我不小心推了你了!”
蘇太太難堪到了極點,“宋!知!閒!”
“嗯,我就在呢。”
他挑高眼梢,蘇太太快被氣得崩潰了,她狼狽爬起來,“你就這麼護著這個賤人是吧,你一定會付出代價!”
宋知閒像是完全沒聽到這句威脅的話。
他扶著江窈的胳膊,迅速換上了關切之色,“沒嚇到吧?”
江窈輕輕搖頭。
宋知閒說了聲好,沒事就行。
“那回家。”
他就這麼無視眼前的女人!
蘇太太快氣炸了,“你這樣對的起顰顰嗎!我要向整個江都市揭發你!我還要告訴你父親!”
“儘管說。”宋知閒回頭,無所謂一勾唇角,"反正宋家丟臉了,蘇家也會跟著一塊倒黴。"
蘇太太這才忽然想起來!
之前為了強迫宋知閒答應婚事,他們還特地把兩家合作都連在了一起,可以說現在隻要是宋家出事,那蘇家也逃不開關係!宋家股份暴跌,那麼蘇家隻會跌得更狠!
蘇太太死死咬牙!
宋知閒冷笑,“現在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是什麼滋味了吧!”
他帶著江窈離開!
蘇太太想起什又追在後麵喊道,“宋知閒,我女兒呢——你把我女兒弄哪裡去了!我要見我女兒!”
自從蘇顰被接出蘇家以後,蘇太太就再也聯係不上她!
就算她去宋宅找人,也總是被各種推出來!
宋知閒腳步未停,“是蘇顰自己要當這個蘇家太太的,所以現在她當然按照蘇家太太的規格,好好療養了!反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蘇夫人您,就不必多操心了!”
……
江窈被宋知閒扶上車。
男人很貼心,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的同時,還會用手擋住擋板。
防止江窈的頭會被磕到。
車內沉寂了一會兒。
開車途中,江窈忽然緩緩開口,“其實你沒必要和蘇家鬨成這樣。”
男人轉動方向盤的手腕停住,“她欺負你,我幫你討回公道,就這麼簡單,沒考慮到任何後果。”
“不值得。”
她輕輕偏過頭。
“什麼值不值得,她言語辱罵我女人,還想對我女人動手,難道不該受到最基本的教訓?”
宋知閒一手轉動方向盤,一手輕輕拍了拍江窈的手背,理所應當道,“窈窈,我說過,從此以後要護著你和寶寶,我就絕不食言。”
江窈忽然覺得自己身體某處,被這句話給重重撞了一下!
有什麼東西猛地從高空中落下。
砸在心尖。
餘震中還帶有回彈。
“蘇顰呢?她……在你家養胎?”江窈又想起蘇太太一直在問蘇顰的下落!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她當然是在該在的地方。”
江窈皺眉。
“哪兒?”
宋知閒說:“療養院。”
江窈一驚!
“她肚子裡孩子不是我的,一天到晚又在外頭瞎鬨騰。我怕她對你出手,又繼續整出什麼幺蛾子,從上個月起,就把她放去郊外的療養院了。”宋知閒眸子冷冷的,“我不會讓她再影響你。”
江窈驀地轉過頭。
紅綠燈,男人停下車,也恰好對上她的眼。
他看著她。
仿佛天地間隻剩下兩個人。
“窈窈,信我。”
心頭赤熱。
仿佛春夜漾起的篝火。
一旦燃燒,便永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