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罵我？”
玄舒雨到現在還沒有認清楚自己的定位。
她以為身為聖體，擁有著無限的天賦和未來，就把自己當成是不可多得的瑰寶。
不管是誰都要捧著她，討好她，哪怕是周通這個曾經極度憎恨她的人，也要以大道為先，放棄對她的仇恨！
畢竟和她雙修就能得到天大的好處，那可是聖源啊，可以大大提升入聖的機會，她不信周通會不動心。
“周通，我承認你很厲害，已經足夠與我相配了。”
她淡淡的道：“但是你這種態度讓我很不滿意，如果我之前倒向唐七的話，今天的勝負就不好說了！”
“所以我勸你好好想想，不要為了曾經的仇恨就放棄了追逐大道的好機會，這樣對你我都有好處！”
聽到這話，周通的表情有些破碎。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這個人了。
莫流蘇包括她的弟子幾乎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有的傲慢，有的下賤，有的自戀，有的愚蠢，有的陰險，可謂千奇百怪。
唯獨眼前這人全都占了。
“我錯了。”
周通說道。
聽到這話，陳靈兒瞪大了眼睛，玄舒雨則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太好了，看來你總算是意識到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通直接打斷。
“我錯就錯在給你好臉給多了，不應該讓你活到現在的…現在我就要修正這個錯誤！”
“你敢！！”
玄舒雨的臉色當時就變了，渾身散發著金光，看起來固若金湯，堅不可摧。
噗的一聲！
周通的手掌輕鬆的就貫穿了她的胸膛，粉碎了五臟六腑。
“埋葬在這裡吧，肮臟的東西！”
“你…你竟然殺了我？”
玄舒雨滿臉的難以置信，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甩乾手上的血滴之後，周通就像是拔掉了路邊的一棵草，頭也不回，就朝著反方向而去了。
“師弟師弟…你要去哪裡？不要不理我呀！”
陳靈兒在後邊呼喊道，卻無論如何都跟不上周通的腳步。
隻能看著他逐漸消失在黑暗中，自己默默的淚流滿麵。
“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你打我也好，罵我也罷，但不要不理我呀！”
她痛苦的跪倒在地，渾身顫栗不停。
“師姐…救我！”
玄舒雨微弱的聲音傳來，充滿了哀求和恐懼。
“你…都怨你惹師弟生氣了，如果不是你破壞了他的好心情，他是不會不理我的！”
陳靈兒頓時怒了，將罪責全都歸咎在了玄舒雨的身上。
至於救她，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絕不可能！
就讓玄舒雨在這裡逝去吧，那樣一來，她還可以少個情敵。
陳靈兒就是這樣想的。
然而她想的有點太多了。
在周通眼裡，她們一個是飛禽，一個是走獸，哪怕天下的女人都沒了，周通也不可能跨越物種愛上她。
突然間，一縷柔和的光芒照耀而下，緊隨而來的就是一道活潑秀麗的身影。
看到此人，玄舒雨的眼中又充滿了希望。
“山鬼姐姐，我們又見麵了…快救救我！”
“哎呀呀，又碰到了兩隻小可憐，今天的運氣可真好呢。”
山鬼笑著說道，好看的眸子依舊靈動，但在其深處，卻夾雜著滔天的怒火。
她生氣了。
通過玄舒雨的記憶，她知道眼前的這兩個女人都迫害過自己的王。
這不可饒恕！
當初周通在四歲時流落荒山，成為了她們一族的王，從那時起，山鬼就擔任起了周通的教師兼養母。
在她的眼中，周通即是王者，也是她的孩子。
沒有臣子願意看到自己的君主受辱，也沒有母親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備受欺淩。
這兩個女人已經犯了山鬼的忌諱。
必須要給她們懲罰！
她先看向了玄舒雨，依舊活潑的說道：“小可憐你要完了，姐姐我好傷心啊，嗚嗚嗚…”
“山鬼姐姐，再救我一次吧，我什麼都願意做的。”
玄舒雨哀求道，她的手腳已經變得冰涼，能清楚的感覺到生命在流逝。
“可是你已經沒有價值了，你知道的，實現願望就要付出代價。”
“有的…我還有尊嚴，還有美貌…”
“那東西不值錢。”
山鬼語氣平淡，聽不到絲毫的鄙視之情，卻讓玄舒雨痛徹心扉。
“對了…我還有自由，隻要你能救我，我就什麼都聽你的！”
玄舒雨豁出去了，為了能活下去，沒有什麼是不能舍棄的。
“嗯…這倒不錯，我同意了，從今天起你就是姐姐的小狗了！”
山鬼嘴角上揚，伸手一揮，就愈合了她的傷口。
“我好了…我真的好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玄舒雨直接跳了起來，然後看向了陳靈兒，眼中充滿了怨恨。
“剛才你是想對我見死不救對吧，真是不知死活！”
她直接撕碎了臉皮，一拳打向了陳靈兒！
“跪下狗狗！”
山鬼突然說道，隻聽見撲通一聲，玄舒雨就被迫強製的跪了下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神色驚駭，恐懼到顫抖。
“你還不明白嗎，你的自由已經典當給我了，現在你就是我的木偶，我對你的行為有著絕對的操控權！”
此話一出，玄舒雨頓時就汗流浹背了。
她以為那隻是個口頭承諾，自己還有維持自我的餘地，卻沒想到山鬼的規則竟然如此霸道！
“轉圈圈！”
山鬼繼續發號施令，玄舒雨隻能四腿著地，像狗一樣在轉圈。
“不！我不要這樣！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大哭，隻覺得以往所有值得驕傲的東西都破碎了。
聖體又怎麼樣？也隻能給彆人當狗，從此之後，她再也沒有了自傲的資本。
對於自戀的人來說，這是最可怕的懲罰。
山鬼不喜歡傷人，隻誅心！
“嘖嘖嘖…好狗，去玩兒吧，彆在這裡礙事。”
“汪！”
玄舒雨身不由己，爬著跑開了。
這一幕看呆了一旁的陳靈兒。
緊接著，她渾身就繃了起來，山鬼已經看向了她。
“嶄新的小可憐！”
山鬼笑著道：“你的實力太低了，在這裡是活不下去的，姐姐可以幫你實現願望！”
“當然…必須要付出代價！”
話音落下，陳靈兒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股恐懼直接湧上了心頭！
“我…我沒有願望！”
還沒說完，山鬼就露出了一縷深邃的笑意，緊接著大地裂開，一隻恐怖的巨獸直接朝著陳靈兒撲來！
沒有願望，那就創造願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