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山,玉清宗。
眾人看著唐七離去的背影,隱隱間竟有所期待。
說不定他真的可以斬殺周通,為宗門帶來大氣運。
就在這時…
轟的一聲,莫流蘇全力爆發,直接衝天而去。
她竟然想要逃跑!
“逆徒!你往哪裡走?”
身為莫流蘇的師尊,吳展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步踏出就擋到了對方的麵前,並將一道光影打進了莫流蘇的體內。
“啊…我的修為!”
莫流蘇臉色大變,像是一隻斷翅的鳥從空中墜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她的力量被完全封鎖了!
“師父…求你了,放我離開吧!”
“癡心妄想,你應該為你的行為負責!”
吳展冷漠的說道:“來人,把她關到地牢中!”
此話一出,無人敢上前,唯恐遭受到天劫懲罰的波及。
“還是讓我來吧。”
夏紅袖主動請纓,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
“丫頭,你可千萬不要耍詐,要是放走了她,後果你擔不起。”
吳展警告道。
“您放心吧,我對天道發誓,絕對不會放走師尊的。”
“很好,本座相信你了!”
“多謝宗主。”
夏紅袖有些迫不及待,就帶著毫無反抗之力的莫流蘇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丫頭還是你對我好,為了幫我逃脫,竟然不惜許下天道誓言!”
行至半路,莫流蘇感動的說道。
“嗬嗬…”
夏紅袖繃不住了,露出古怪的笑容。
“師尊,你誤會了。”
此話一出,讓莫流蘇瞪大了眼睛道:“你真要把我關進地牢中?”
“不然呢?我可反抗不了宗主!”
“你…”
莫流蘇顫抖了,指著夏紅袖說不出話。
“師尊您要理解我的苦衷,我也是萬不得已的。”
伴隨著沉重的開門聲,地牢打開,裡麵昏暗沉沉,有數不清的鐐銬從天花板上垂吊下來,上麵布滿了血跡。
“師尊得罪了,我要把你吊起來!”
隻聽見哢嚓幾聲,莫流蘇的雙手就被鐐銬鎖住,整個人隻有腳尖能勉強碰到地麵!
因為被封鎖了力量,她很快就力竭了,纖細的手腕上都被勒出了道道紅痕。
“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我可是宗主的親傳弟子,未來的宗主,嗚嗚嗚…”
莫流蘇哭了,她的身份是如此的高貴,如今卻淪為了囚徒,而且還要被迫保持這種恥辱的姿勢,這已經突破了她的底線!
“你們這群壞蛋壞人,如果是周通的話…”
“如果是周通的話,他就不會這樣對你了!”
夏紅袖截斷了她的話,冷冷的道:“隻可惜你把他趕走了,他恨不得把心掏給你,你為什麼要那麼對他!”
此話一出,莫流蘇啞口無言,隻有淚流不止。
“彆哭了,周通可沒有您這麼愛哭…”
一邊說著,夏紅袖緩緩的退出了地牢,徹底離開之前,她又停下了腳步。
“對了,還有一件事…”
夏紅袖回頭道:“吊住您的這根鎖鏈,當初也綁過周通很多次,而且還都是您下令懲罰他的,他可一次都沒哭哦…”
“啊啊啊!!!!”
聽到這話,莫流蘇是被擊穿的心理防線,突然大叫了起來。
她的聲音中有悔恨,有愧疚,還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哈哈哈…”
離開地牢,夏紅袖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她的氣息陡然猛漲,眨眼間就突破了斬天境。
“得來全不費工夫,我終於能吸收她的氣運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令人欲罷不能!”
暗無天日的地牢中,又濕又潮,除了蟲蟻爬行的聲音,就隻有莫流蘇的啜泣聲,以及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
“好黑…好累…好疼…通兒之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不…他應該比我痛苦的多!”
莫流蘇瑟瑟發抖。
“我好怕…誰能救救我,我不想再待在這種黑暗中了。”
不知不覺間,久遠的回憶逐漸複蘇,朦朧而深刻。
她怕黑!
這個習慣不知從何時起開始的,她隻記得自己曾經墜入過無儘的黑暗中。
那種感覺很無助,很悲涼,讓她恨不得自我了斷。
當時她萬分絕望,突然就有一道發光的人影解救了她,如同天神下凡!
“那是…誰呀?”
莫流蘇晃著腦袋,已經忘記了對方的模樣,但每當回想起,心中還是充滿了甜蜜。
“嗡…”
腦海中突然一震,猛烈的劇痛感隨之而來。
“啊啊啊…”
她慘叫著,兩條修長的美腿在空中擺動,卻始終無法著力,顯得更加淒慘。
這不是五刑輪替的懲罰,而是新的災劫又降臨了。
她本來就是招災的體質,沒有周通幫她鎮壓,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此次的災劫是…眾叛親離孤寂劫!
就在這時,地牢中突然有微弱的光芒亮起,吸引了莫流蘇的視線。
或許是錯覺,她隻要注視那些光芒,就好像被治愈了,身上的疼痛都減少了許多。
“那是…”
她凝目觀望,看清楚後瞬間心神顫抖。
那發光之物分明是她的名字,而且是由一個個的血字組成的,充滿了願力和執念!
“這是…我那可憐的通兒,親手寫下的東西嗎?”
她淚目了,泣不成聲。
隻見那些血字飄蕩,竟然脫離了牆壁,融入到了她的體內。
“好溫暖…”
莫流蘇眸光流轉,腦海中的劇痛都消散了,與此同時,那封住她修為的枷鎖也有了鬆動的跡象!
這些血字就像是周通當初贈與她的木球,蘊藏著鎮煞之能,幫她擋住了災劫!
…
前往荒山秘境的路上,唐七將速度催發到了極致,一隻扼住了陳靈兒的咽喉,破風而行。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陳靈兒一口咬在了對方的手臂上,想要掙脫鉗製。
“你這個賤人!”
隻聽見轟的一聲,陳靈兒就被摔在了地上,渾身的氣息都被摔散了,忍不住大口吐血!
“本來還想晚點收拾你的,沒想到你這麼不識抬舉,那就彆怪老子把你就地正法了!”
一邊說著,他解開了上衣,露出了精壯的上身。
自從他變成了男人中的男人,就愈發控製不住心頭的火焰。
“你…你想乾什麼?”
陳靈兒麵色驚恐,“你敢動我,信不信我就把你的真麵目公布於眾?”
“哈哈哈…你人微言輕,玉清宗的人會信你還是信我?”
聽了這話,陳靈徹底絕望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傳來。
“師弟師姐,你們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