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奔跑到了日出,水東流竟然跑出了五百多裡,已經跑出了青陽城的範圍,他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
雖然跑了半晚上,但是水東流並不覺得累,在路邊的小河裡洗了一把臉,又吃了一點東西,水東流發現自己的狀態居然達到了一個巔峰,他忍不住地又繼續向前跑了出去。
一個時辰之後,水東流看到了一座城,他知道這座城叫白石城,這白石城要比青陽城大一些,但是這次星空學院選拔卻沒有分到選拔名額,因此白石城的人都對此有很大的意見。
水東流遠遠地看到城門口處站著一些人,他下意識的就想到這些人是在攔截他的,於是就停了下來,向另外一個方向衝進了荒草中。
水東流想得不錯,這些人確實是在攔截他呢,或者說是在攔截星空學院的選拔資格憑證,他們知道這條路是通往州府的必經之路,在這裡守著肯定是能守到青陽城的那個人參加選拔的人,
水東流繞了一個大圈,多走了幾十裡路才繞過了城門。
“鼎爺,我是不是沒有必要進這個城啊?”水東流突然說道。
“你可以進去修整一下。”鼎爺笑著說道。
“算了吧,現在還不安全,還是儘快趕路吧。”水東流說道,然後就沒有進城,繞過城之後就直奔官道。
上了官道,並沒有什麼人,水東流以最快的速度向前飛奔而去。
下午的時候,水東流就看到了一座城,這次這座城的城門沒有人守著了,水東流就跑了過去。
進城之後,水東流就找了一家餐館,飽飽地吃了一頓,然後找了一家商鋪,買了一匹健馬,牽著就向城外走去,並沒有在城裡過多的停留。
出了城門,水東流騎馬就向前飛奔了出去。
出城百裡之後,就有人從其他的路彙到了官道上,絕大部分都帶著孩子,都應該是去參加星空學院的招生選拔的。
人彙聚的越來越多,水東流就知道,自己的安全了,就放心了,隨著眾人就向趕路。
傍晚的時候,水東流隨著人群就來到了一座城,這是關元城,距離青陽城已經千裡之外了。
水東流隨著人群進了城,找了一個中等酒樓就住下了。
吃了晚飯,又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身新衣服,水東流就坐在床上打坐修煉了。
雖然在打坐修煉,但是水東流還是分出了一絲注意力盯著房間門口的動靜,現在這是特殊時期,還是得小心一些。
半夜的時候,水東流正在房間裡修煉呢,就聽到外麵傳來了腳步聲,這個腳步聲非常的輕,如果是在街道那種實地上,水東流都不一定能夠聽到,而這是在樓上,那個人走路地板有震顫,這才讓水東流感受到了。
腳步來在門外停了下來,接著門的窗戶紙就被捅破了,一根跟毛筆管粗細的小細管就伸了進來。
水東流瞬間就衝了過去,手猛地就拍在了那根管上。
那根管才剛剛被門外的人放在嘴唇上,結果就被水東流拍了一下,細管瞬間就射進了門外的人的嘴裡,直接就把那個人的後腦給穿透了。
“呃...”那個人悶哼了一聲,然後身體就癱軟了下去。
水東流推開門,看到是一個中年人,嘴裡插著一根細管,躺在地上不停地抽動著,眼看是活不成了。
水東流在中年人的身上搜索了一下,找到了一個錢袋和一個包裹,包裹裡都是迷藥。
水東流把迷藥收了起來,拎著中年人的屍體就來到了走廊的窗邊,直接就把中年人的屍體從窗戶扔了出去,然後直接又返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打坐修煉了。
與此同時,旁邊的幾個房間裡的人也都閉上了眼睛。
日出之前,水東流就停止了修煉,洗了一把臉就出了門,旁邊房間的人也都出來了,眾人一起向樓下走了下去,都沒有提昨晚的事情,就跟都不知道一樣。
來到一樓,各自吃了早飯,牽了自己的馬,就出發了。
因為是早上,百姓們還沒出來,眾人騎著馬就直奔城門。
水東流以為自己這些人是早的了,但是發現前麵有很多人已經出城了。
出城之後,因為人太多,速度也都沒有跑起來,眾人就慢慢的向前走;走著走著,眾人就聊到了昨晚的事情。
從眾人的交談中,水東流也知道了昨晚很多人都遭到了襲擊和暗算,一些人吃了大虧,甚至命都丟了。
“小心,有殺氣。”小鼎的聲音突然傳來。
水東流沒有任何的猶豫,身體瞬間就向馬匹的下方倒了下去,雙腿夾著馬的肚子一個旋轉,身體就躲在了馬的肚子下了。
就在這個時候,官道兩側就射出了幾十件暗器,一瞬間就有二十多人被擊中了,全都慘叫著摔在了地上,一些馬匹還在向前跑;還有一些馬匹被擊中了,把它們的主人也都摔在了地上。
接著就有二十多個人從街道兩側衝了出來,向那些摔在地上的衝了過去,同時攔截後麵趕來的人。
水東流躲在了馬肚子下,那些攔截的人並沒有細究那匹馬,就任由那匹馬跑掉了,而水東流也就躲過了這一次攔截。
看到後麵沒有人追趕上來,水東流就翻身上了馬背,拍了一下馬屁股,大聲喊道:“駕...”
“謝謝你,鼎爺,要不是你,我也要中招了。”水東流說道。
水東流並沒有被前麵的隊伍給甩下,很快就超過了一些馬車,來到了隊伍的中間。
“鼎爺,星空學院不管管嗎?這些孩子都是去參加他們的選拔的,他們不保護這些孩子們嗎?”水東流不解的問道。
小鼎解釋道:“其實想想就明白了,這也是一個考驗,星空學院的意思很簡單了,隻有活著的人才有資格接受他們的選拔;如果連這麼簡單的一條路都走不到地方,那還有什麼資格迎接將來更難的挑戰?”
聽到這個解釋,水東流就明白了,就像他自己一樣,如果連雍州城都走不到,也就不用去星空學院了。
“鼎爺,我明白了。”水東流說道。
水東流等人繼續前行了不遠的距離,就遠遠地看到後麵的大部隊追上來了,也不知道是那些人搶走了選拔證明還是被他們給打跑了。
到達下一個城的之前,隊伍並沒有再受到攔截,但是在入城的時候卻擁堵了起來,有十幾個人在攔著隊伍詢問著什麼呢。
走的近了,終於是聽到了那些人的話:“各位,這新渡城是雍州城之前最大的一個城了,我們都是來給選拔打頭陣的,我們已經在城裡定好了酒樓了,隻要拿著選拔的資格憑證,就可以來我們這裡登記一下,我們會有人送你們去酒樓休息、用餐,一切費用都是免費的,都是由我們來承擔。”
聽到這話很多人都很心動,就有一些人去谘詢去了,結果都登記之後就被人領去了城裡的酒樓。
有了昨晚的經曆,水東流知道這酒樓可沒那麼好住,他並沒有去登記,而是直接就走進了城門。
水東流找了一家商鋪,換了一匹健馬,然後找了一家小餐館,飽飽的吃了一頓,然後趁著天還沒有黑就出了城,直奔雍州城。
“還是小心一點好,不得不防啊。”水東流笑著說道。
也許是因為剛到晚飯時間,也許是都在城裡修整了,大道上的行人並不多,稀稀拉拉的隻能看到幾個。
“如果正常的話,明天早上就能到達雍州城地界了,選拔的前後半個月雍州城地界都是禁止打鬥的,到了那裡就安全了。”水東流說道。
“應該是,不過我們不是早就有了對策了嗎?”水東流笑著說道。
前行了大約百裡之後,天已經徹底的黑了,水東流突然就猛的一拉馬韁繩,馬匹就衝下了官道,衝進了左邊的荒草中。
在商鋪換馬的時候,鼎爺提醒水東流跟商鋪借了一張地圖看了一下,這新渡城跟雍州城之間的官道是一條彎道,如果出新渡城百裡左右向左前方進入荒草中,斜著向前走,二十多裡之後就會遇到一條小河,沿著河水逆流而上,就能到達雍州城。
雖然這條路線不好走,但是都是荒草地,應該很安全,不會遇到劫道的。
進了荒草之後,果然非常的難走,非常的不平,草地也都很軟,馬蹄子很容易就陷下去了,有幾次水東流不得不幫著把馬蹄子從稀泥了拔出來,結果自己也弄了一身的泥巴。
堅持了二十多裡之後,水東流終於是來到了河邊,帶著馬匹一起洗了一個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和鞋襪,沿著河邊,逆流而上,直奔雍州城。
天還沒亮呢,水東流就到了雍州城境內,一路上沒有見到一個人。
“呼...”水東流長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終於是安全了。”
“對現在的你來說,那個選拔的資格憑證才算是有用,它也才有它的價值,在這之前,它就是一個催命符。”小鼎的聲音響起。
“可不是嘛,這一路上要不是你多次提醒我、暗中幫助我,我現在都被埋土裡了。”水東流說道。
現在安全了,水東流也不著急趕路了,沿著河邊慢慢的騎著馬,一邊走一邊跟小鼎聊天。
天亮的時候,水東流就到了城門外,伴隨著朝陽,就走進了雍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