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怒雖然罵的痛快,卻不忘說:“風連山星界主可不算在內,不能罵他,他這人義氣深重,白怒星界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他。”趙天賜當然不跟他唱反調,連連讚同說:“你認可的人那還能有錯?就看風連山星界主當初不惜耗費修力陪你一起戰鬥,就知道他這人可靠、可信,有情有義!將來跟三十峰聯盟的戰事了了,找個機會,我當和事佬,替你跟他說和!”“能說和就最好,我現在都沒臉去見他,哎……”白怒說著,又問:“有沒有酒?”“彆人來不一定有,你來了沒有也得有!”趙天賜開懷大笑,高聲喊人去取酒,還讓取最好的酒。雖然星界裡,其實隻有一種酒。……隻見半空中的陳心意張著嘴,嘴裡亮著褐色的土源之力光芒,雙手捧握著凝聚的褐色源力。陳心意的身體在虛空中飛退,捧著光條的兩隻小手交錯著前推,凝聚的土源之力變成了一把巨大的劍。陳心意嘴裡湧出來的土源之力不斷凝聚、擬化成巨劍的劍身,直到擬化出雙手齊握的長劍柄。陳心意雙手在劍柄上一推,那把近兩米長的土源修力劍從天而降,劍尖朝下,驟然紮進地麵,在巨大岩石前,在那群流浪修士的前方,豎立。那些流浪修士詫異的抬頭,才看見半空中撲騰著蜻蜓翅膀,可愛美麗的靈源人陳心意,還有她身邊體長短一截的風如煙。風如煙笑嘻嘻的衝那群抬頭的流浪修士喊道:“還有空看我們啊?”他說話間,那群流浪修士驚覺腳下的一片岩石地麵,突然異常湧動!他們急忙低頭看時,隻見一根根地刺,正一起從地麵伸出來。一片地刺,一起刺穿了幾十個流浪修士的雙腿、胳膊,有些反應快的因為移動,反而被地刺刺穿了身體。轉瞬之間,這群流浪修士已然置身於地刺構成的刑場。密密麻麻的地刺,穿插著一個個流浪修士,他們痛苦的哀嚎著,驚恐的慘叫著,還有人試圖掙脫,卻動一動,被刺穿的地方就湧出更多血來。而這時,那把從天而降的巨大雙手修力劍旁邊,地麵突然裂開。一隻手伸出來,緊接著是另一隻手,然後鑽出來陳天意的頭,肩膀,身體。一群被地刺穿透的流浪修士,驚見陳天意渾身泥塵的鑽出地麵,然後一躍而出,拔出雙手巨劍,高舉過頂。泥塵覆蓋的臉上,那雙眼眸依然炯炯有神。“勝負已分,我不必再揮劍了吧?”一群被地刺架著的流浪修士根本不知道,他怎麼能安然無恙的脫離合擊岩石的封固!直到剛才他們被地刺襲擊的時候,巨大岩石的狀態仍然穩定,內裡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即使現在,那塊巨大的岩石仍然聳立,沒有受到外力破壞,源力也還沒有紊亂。陳天意是怎麼脫困的啊?但這不是眼前最重要的了,幾十個流浪修士紛紛叫喊著:“敗者誓言!”勝負已分,他們不想被架在地刺上,還要再被那麼大一把修力劍斬成兩截。一片地刺,在陳天意的控製下,驟然失去穩定狀態,碎散成了泥石,落了一片。戰況的突然反轉,讓這群以為贏了的流浪修士措手不及,讓觀戰的幾十個流浪修士也猜不透陳天意如何脫困。水可柔也沒想明白,卻很高興陳天意反敗為勝,高興的說:“贏了!贏了!”她麵前那個高個子女修士怔了怔,一時也沒想到陳天意如何脫困,聽見水可柔說贏了,以為是賭約,氣道:“知道你贏了!我會願賭服輸!”水可柔卻心思搭理她,自顧關注陳天意,看他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水源之力緊急治療。但觀察了一會,發現他全身上下不見任何傷口,肢體活動狀態也不見有什麼顧忌和妨礙。……趙天賜陪白怒喝到半夜,又讓人伺候他休息。次日,白怒十分滿意的告辭回去,對聯盟用上趙天賜教的說詞。三十峰聯盟的星界主們聽白怒說為了避免開戰,跪求了趙天賜,也不好再指責他什麼。風連山見眾人都不想啟戰端,就說:“既然白怒星界主能和平解決問題,我們有樣學樣就是了。反正等我們將來體修時,本來也需要人代管星界,誰代管都是代管,拿一個沒有損失的條件避免兩邊開戰,沒道理不答應啊!”“割肉喂虎,虎越來越強壯,我們越來越虛弱!”三十峰聯盟的盟主第一個反對。“盟主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但有些多餘。百煉之體的體修多難啊?跨不過這一關,就隻能在星源灌體境界打轉,那藍星狂徒距離體修都還早,想跨過百煉體修更不是憑一時運氣能夠辦到,有什麼可怕?”風連山很少如此主動積極的表達態度,引起副盟主的疑慮,不禁問他:“風連山星界主今天相當積極啊!”“當然積極!因為白怒星界主,我損失了那麼多修為!絕不會再因為此事受任何牽連!我的態度明確,主和。不論聯盟同意不同意,我都會找趙天賜,許給他星界將來的代管權,換取和平,反正我體修還早,他慢慢等吧。”風連山這般說詞,反倒讓三十峰聯盟的一眾星界主覺得能夠理解了。本來大家都知道他之前的損失慘重,又顯然對聯盟不肯全力對付水夜天的事情有怨言,現在這等態度,實在不值得奇怪。“我不信那趙天賜會因為水夜天的麵子真的開戰,如此影響他趙天賜的修力積累,他不比誰都著急?我看他就是做個表麵功夫糊弄水夜天,不會動真格。”“是啊,趙天賜那人為了更快積累修力處心積慮,代管了那麼多星界,怎麼舍得影響他自己的修煉進度?”一時間,眾多星界主各抒己見。但直接主張和談的少,都想觀望看看形勢再說。風連山料想今天不會有收獲,索性主動告辭道:“大家慢慢商量,我反正主和,這就直接找趙天賜談條件,你們商量的結果不必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