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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求你手下留情!我存下這些星源石不容易,今天損失修力我認了,我不能一無所獲!我就靠這些星源石占取星界了!算我先欠著,先欠著行不行?我立星源誓言,兩年後我加倍給你星源石!”
陳天意見錢火龍急的麵子不要了,眼眶裡都泛起淚光了,不禁覺得可惜,於是蹲下身,儘量湊近了些,低聲說
“如果我答應你,兩年後你得付我雙倍的星源石,但你今天還是帶不走星源石。我本來應該答應你,但我覺得那確實太過份,所以勸你再想想,再認真想想……”
錢火龍愣了愣,冷靜了一些,看到一旁在跟彆的流浪修士交頭接耳的流浪二哥時,意識到他忽略了什麼……
……
星界的木屋,在趙天賜和那個天外修士眼前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涼的戈壁。
趙天賜四麵張望,不見任何起伏的地勢,平坦的看不到儘頭。
但在星源灌體的遠視能力中,視野遠處的區域景象驟然放大,趙天賜也就看見,那裡應該是儘頭,因為有青色的修力光芒。
趙天賜的頭頂上方,響起起天外修士星界主居高臨下的傲慢聲音。
“區區藍星修士,自以為有星源灌體修為就敢張狂!藍星意誌的覺醒是由我們起源星修士帶來,你們本該感恩代謝,卻竟妄想挑戰修士正宗!今天就讓你知道,藍星修士與起源星修士不可跨越的鴻溝!”
“哼!裝神弄鬼!看刀!”
趙天賜早就通過九木子的指點,練成了修力場,此刻卻故作一無所知。
半空的天外修士見趙天賜腳踏青色旋風,踏著空中的雲霧衝了過來,卻隻是不屑嘲笑。
眼看長刀攻至,那天外修士虛空一閃,就輕鬆移開十幾米。
趙天賜衝了過去,調整方向,再次揮刀攻擊。
“可笑!彆說隻有你一人,就算同來一群星源灌體的藍星修士,也不過等閒。”
這天外修士氣趙天賜剛才猖狂威脅,甚至於都沒想想,在風起星界,當麵威脅的後果。
於是存心戲弄,看著趙天賜自以為飛快的一次次揮刀,卻都在近身時被他輕鬆避開。
“無知小子!在我的修力境中,所有的力量都隻有我可以運用,你何來對抗的可能?不過螻蟻而已——”
這天外修士眼看趙天賜咬牙切齒,罵咧著又一次揮刀,腳踏雲霧飛衝過來,不禁覺得戲弄的有趣,計劃著一會施展星源殺招時,趙天賜會是何等震驚的難以置信的神色。
天外修士這一次,故意讓長刀及身更近,近至麵前半米時才閃移避開。
就在這時,趙天賜的身形突然虛空加速!
絕殺發動!
本來能夠避開的一刀,卻因為絕殺的驟然加速,讓天外修士根本沒來得及閃避,就被長刀斬進了脖子!
他又驚又怒的、下意識的抓著刀身,青光的修力匕首死死抵著脖子上的刀刃,不讓其斬入更深。
趙天賜嘿的一笑,催動百勝絕技的追魂,腳踏雲霧,長刀全力推動,直把那中刀的天外修士從半空壓到地麵,又半膝跪地。
天外修士原本的驚怒,因為刀刃上持續增強的壓力而變成了驚恐,更讓他在意的還是,他似乎認得剛才那一招。
“你用的是百戰百勝門的絕殺?你、你是陳六牛還是趙七美的徒弟?”
“現在來攀交情了?可惜,那對狗男女在我這攀不上交情,你若是他們的朋友,我隻會更樂意割斷你的脖子。”
趙天賜心中大定,事實證明小風悠悠原本的星界主說的不錯,天外修士並不是都很強,有不少是星源灌體修為。
……
流浪二哥剛才沒有掰扯他變更委托目標的事情,但陳天意如果答應了他的要求。
那之後流浪二哥帶頭,一群流浪修士再說他錢火龍自己變更了委托目標,原本的委托已經中止的問題呢?
屆時這群流浪修士人多勢眾,要求他賠償違約金,他的星源石又還能剩下多少?
他今天,注定沒機會攻占星界。
倘若陳天意答應他的要求,他隻會白白背負巨量的星源石欠債。
而他許諾的欠債,本來就隻有占取了目標星界,將來才可能還得清。
“……我認了。”錢火龍想明白這些,已經沒有任何幻想,卻自嘲的笑了笑,對陳天意說“你剛才還說,不能對敵人客氣,為什麼不直接答應我的請求?你能賺更多。”
“突然心軟了,心裡一盤算,你在門派裡得搭上五、六年的時間才還得清這些星源石,如果兩年後還不清還得加利息,那就更久了,總覺得咱們沒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不想做那麼絕,看來我還做不到朋友說的那樣,沒辦法對敵人狠心的徹底。”
陳天意實話實說,剛才他就是這麼想的。
“……也許恰到好處。”錢火龍自嘲的歎了口氣,又激動的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他嗎的竟然沒那麼恨你了!明明被你坑的這麼慘!明明剛才還下定決心你不答應的話將來就跟你死磕,非得討回來不可!該死,我竟然說了粗話!”
“……星源石我給你留幾顆吧,三成修力我也不要了,隻要你在星源誓言裡加上一條,五年內不再雇人攻占星界就行了。”
陳天意聽的越發心軟了,尋思著短期內連續吸這人兩次修力,他還死了一次,也確實太狠,既然目的是延緩錢火龍攻占星界,完全可以通過星源誓言替代。
“你不知道星源誓言的有效期不超過一年?什麼永遠不主動進攻也隻有一年,就是圖說起來方便好聽。”
錢火龍聽的想笑,一是笑陳天意不知道;二是笑他自己真可笑,心裡的恨意竟然快沒有了,這多荒唐……
“一年的時效沒必要浪費修力立星源誓言,一年你也不可能存夠星源石雇傭人占星界。就留下星源石吧,你自己看著留下幾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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