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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意聽的皺眉頭,替她不平的說
“那人等若敲詐勒索!怎麼如此過份?遇到彆人體修,不幫忙也就算了,還特意阻礙?我陪你去找他說理!”
“那就不必了,一來早不知道那人去了哪裡;二來他雖然敲詐,但到底也隻是提了條件,讓我自己選擇,倒也沒有強迫。隻怪我運氣不好,體修機緣竟然遇到那樣的人。”
水可柔很好奇,以後陳天意如果知道,那個可惡的家夥就是趙天賜時,他會如何說法?
那時陳天意還會為了她這麼一個剛認識的人,義憤填膺的要尋趙天賜說理麼?
倘若陳天意不是水可柔的體修機緣,這一刻,水可柔相信自己會嘗試帶陳天意見趙天賜,幫她說情。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我覺得這人過份了。”
陳天意仍然覺得意難平。
“利用彆人體修敲詐勒索的修士,本來也不會少,所以不值得為這些人生氣。”
水可柔反過來勸慰陳天意,不由讓他佩服。
“水可柔你的心胸真豁達,佩服。”
“事情如果不能解決,我還是願意高興些麵對。”
水可柔笑容溫柔,裝作特彆豁達,其實她現在情緒好,隻是因為陳天意也是她的體修機緣。
兩個人聊到夜深,才各自回去休息,約定次日一早出發。
陳天意回到木屋裡,發現靈源小人陳心意一直沒有出去,一個人吃著手指,睡的香甜。
……
隻是,六個流浪修士清一色的木製兵器,讓九木子看著毫無動手的興趣。
九木子不想浪費修力,急忙說
“孫弄梅啊!我記得你,不過,我們隻是一麵之緣的交情,不會為了你浪費修力。”
“不是,我不是,不是……我、我不是要求你出手。我是想問趙天賜是不是在巴山,他們知道我認識趙天賜,就不肯放我走,要帶著我去找他,一路打聽,前幾日聽人說他在巴山山脈……”
孫弄梅慌張的急忙解釋,唯恐錯過了獲取趙天賜確切消息的機會。
九木子不想多事,也不把控製孫弄梅的六個流浪修士當回事,就說
“沒錯,我不久前剛見過他,往那邊再走一個時辰,就會見到風神星界,趙天賜就在那裡。”
“謝謝!謝謝!謝謝!”
孫弄梅忙不迭的道謝,終於看見了獲救的確切希望。
控製她的六個流浪修士戒備的看著九木子去遠,這才一起往風神星界趕去,他們想找趙天賜很久了!
風神星界入口旁,地勢較高處,六個流浪修士有的在樹上,有的埋伏在凹地,有的藏在石頭後麵,隻等趙天賜現身。
孫弄梅看起來坐在樹下,其實腰上纏繞了一條繩子,樹後一把槍穿過樹身,槍尖抵在她後背上。
孫弄梅內心糾結,她想得救,又不想趙天賜落入陷阱被這些人偷襲。
但她如果提醒,代價就是被槍尖捅死。
‘我遭遇那麼多痛苦折磨,都是因為趙天賜推薦的朋友九木子,可是,趙天賜未必知道九木子會那麼做,我、我能眼看他因為我被襲擊殺死嗎?’
孫弄梅左右權衡,一時間難以決斷,最後決定,隻要趙天賜來時,臉上有對她的關心,那她不惜一死也要出言提醒!
孫弄梅做好了決定,隻等趙天賜出現。
六個流浪修士也在耐心的等著,他們曾經路遇趙天賜,被他殺死。
這般莫名其妙被殺害的仇怨,源源超過為了獲取修力的情況。
他們當時被偷襲,從沒有甘心,本就在打聽趙天賜的消息,恰巧路遇孫弄梅,知道她是趙天賜的朋友,當即先拿她發泄怨恨。
等到得知了趙天賜的消息,就決定利用孫弄梅布置陷阱,以牙還牙!
他們六個考慮了各種情況,做好了各種偷襲的準備,隻等著趙天賜現身!
可是……
一個時辰過去了。
趙天賜沒來,也沒有風神星界的修士出現。
兩個時辰過去了。
趙天賜仍然沒來。
孫弄梅越等越心涼,她本來還在替趙天賜找理由,尋思他可能一時抽不開身,可能猜到情況在做準備,可能……
樹後的流浪修士早就拿了塊石頭墊著,坐那,把槍身放在大腿上,就不必那麼累的一直舉著。
這時候她已經耐心耗儘,說
“去個人到風神星界問問情況,我看那趙天賜根本不在意這個女人,是不是不會來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孫弄梅激動的吼著,記憶中與趙天賜的邂逅那麼美好,他又是那麼體貼有禮,對她分明有不同尋常的情意,怎麼可能不來!
“我看趙天賜並沒有這女人說的那麼在意她。”
一個趴在凹處的流浪修士站起來,奔往風神星界。
進了星界口,他問看守的星界弟子說
“我朋友孫弄梅剛才約了趙天賜修士見麵,還在樹林等他,怎麼他還沒赴約?”
“我們星界主最近沒空,你們可以在星界住下,過些時候他有空了,再約時間見麵。”
看守星界的修士原話答複。
“孫弄梅找他確實有急事,大事,還請再稟報一次。”
那流浪修士哪裡能等,隻好再設法爭取。
“還是那句話,等著。我們可不敢去觸黴頭,你也不用再多說了。”
那流浪修士很是惱火,卻沒辦法的回去說了情況。
……
陳天意想到水可柔的豁達,暗自佩服。
但想起不辭而彆的金豆,又情緒失落……
靈源人陳心意不知何時醒來,坐在他肩膀上,伸手摸了摸他臉,安慰說
“我覺得金豆說的挺對,相聚和分彆都是暫時的。”
“剛才看你還睡得香甜,這麼快就醒了?還是說,隻是為了不打擾我跟水可柔談話?”
“嗯,不打擾你跟彆人談話。我在你孤獨的時候陪伴,不孤獨的時候我隻需要沉默。”
靈源人陳心意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份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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