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入口在水域上方,入口下方有一艘銀色的船,船上有四個修士,顯然負責看守結界口。趙天賜和水夜天落在船上,那四個人冷冰冰的說:“此處資源有限,不接待流浪修士。”趙天賜都不知道上一次水夜天,是怎麼悄無聲息潛入的,就這樣的結界入口設置,進來就一定會被發現啊!“告訴你們星界主,我叫水夜天,這次來是為了替你們解決危險。你們的結界外,有一群星源異種封路。”四個守衛似乎沒聽說過水夜天的名字,大概這處星界比較封閉,不常跟外來的流浪修士接觸,也就對外頭的情況缺乏了解。但星源異種,他們還是聽說過,其中一個跳上星界入口,隻探了個頭出去。然後,整個身體都被什麼拽了出去!“師兄!師兄——”剩下的三個守衛驚恐不安的呼喊,可是,沒有回應。……六個人跑出十幾座結晶堆外,才敢停下來。如此,仍然留了一個人在結晶堆頂上放哨才敢放心。陳天意和金豆聽他們說了遭遇結晶狼的經過,也不怪他們如此恐慌。十七個人,被一頭結晶狼追擊,咬死了十一個。剩下的六個,如果不是因為陳天意搭救,看起來也活不了。“修士救命大恩,隻有修士道義相報!請教修士大名,以及需要的星源之力,我們六個,總有一眾修士需要。”看起來帶頭的人,聊了經曆,就主動提起修士道義的事情。陳天意覺得金豆說的有理,也就不再說推辭的話,直接報名姓:“陳天意。我是混沌資質,師父說隻能修煉全部的星源之力。”“雖然沒有聽說過混沌資質,但修士的情況聽起來,很可惜啊……”金豆本來沒什麼興趣跟派外之人深入打交道,作為門派修士,本來就看不上普通星界的散修修士,更看不起流浪修士。要不是體修機緣恰好是陳天意的意外,按正常情況金豆不太可能會跟流浪修士有這麼多接觸。此刻聽到那人替陳天意可惜,就十分不爽,接了句:“既然不知道混沌資質為何物,就不必隨便替人可惜。雖說純粹星源之力最強大,但混沌資質也有獨到之處。”“是,這位女修士說的對,是我冒昧了。”那人說罷,就帶頭立星源誓言。“星源為證——我任所行感激陳天意相救之恩,自願奉上一成修力,以全修士道義。”一團紅光從他身體裡飛上天空,那是星源誓言必須消耗的一成,另外一團紅光飛到陳天意身上,也是一成火源之力。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直到被替換下來放哨的第六個,全都通過星源誓言全了修士道義。金豆本來還擔心這些人另有所圖,此刻警惕心放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仍然不敢大意。信守修士道義,並不意味著接下來這些人不能再攻擊他們。完成修士道義,他們欠的恩情也就結清了,施恩者不必提,提了他們也不必再理,挾恩圖報也就不可能了。金豆故作累了,背靠在陳天意背上,閉目歇息,其實一直觀察情況,以防被襲擊。任所行幾個人跟陳天意閒聊了許多,對於從陳趙星界走出來不久的好奇寶寶,隻要有人肯說,那就願意聽。直到任所行的夥伴提議該休息了,陳天意才意識到聊的太久。一行人在結晶堆找合適位置挖出地方,裹著披袍,或者扯著大布把身體一包,躺下後再錘一下頭上的結晶堆,落下的結晶碎片掩埋了坑口,隻在口鼻處留一些空隙。如此,即使星源異種恰好經過,也不會發現他們,白色結晶具有絕佳的掩藏作用。次日天亮,兩撥人目的地不同,也不順路,互道安好,各自上路。陳天意憋了許久,問金豆:“你為什麼讓我彆說目的地?”當時任所行問起時,金豆搶先回答了。“金銀門的地方你以為能隨便帶流浪修士過去?他們這種情況,一旦被我帶進去還不得纏上?賴那不走,同門看我情麵也不好趕他,我平白欠同門人情,回頭不得還?”“原來如此,是我不明就裡。”陳天意恍然,又說:“我們還是去彆處吧,找願意讓流浪修士落腳的星界,我不能讓你為難。”金豆深吸一口氣,平緩情緒,心中暗道:‘你在外麵管閒事作死才真讓我為難!’金豆暗暗平複了情緒,聲音如沐春風的溫和。“我們是什麼交情?那能一樣嗎?”“那我就不客氣了。”陳天意很高興,因為他本來也視金豆為很重要的朋友了。……金銀水星界的三個守衛眼看師兄探頭出去,就被什麼力量給拽出星界入口,驚急呼喊許久,也沒有回應,卻又都不敢再探頭星界入口外查看情況。“看來星源異種就在星界入口,你們的師兄怕是活不成了,等他複生了,大概會知道狀況。”“人死還能複生?”剩下的三個人都聽的吃驚,顯然以前也不知道此事。“星界主當然有這等秘法,你們隻管去問。”水夜天也不說破。其中一個人就說去稟報師兄,剩下的兩個留在鐵船上看著水夜天和趙天賜。趙天賜想起陳六牛和趙七美,就對這裡的星界主沒有好印象,就問那兩個守衛說:“你們星界主多久替你們精煉一次修力?”“十天。”那人答罷,又問:“你們流浪修士不能精純修力,修力之種儲備的修力力量性質混雜,威力大減,為何不加入星界?”“你看看我的青風修力純粹不純粹?”趙天賜當即引動修力聚集手上,卻被水夜天一把抓住手腕,嗬斥說:“不知所謂!流浪修士跟散修修士比什麼修力純粹?”趙天賜心裡不爽,雖然知道水夜天是不想上來就開罪這裡的星界主,卻還是覺得憋屈。水夜天眉目微沉,眼裡透著警告的凶光,趙天賜撤了修力,垂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