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源雨落在臉上有點灼傷的疼。趙天賜躲在淋不到的地方,仰麵朝天,豎起的手指指著天空那團白光。他麵前,三個陳趙星界的師弟妹在樹下,學他那樣對著天空的白光,背誦剛學會的誓言。“星源為證——我趙十九自願失卻九成修力,予以趙天賜。”“星源為證——我趙二十自願失卻九成修力,予以趙天賜。”“星源為證——我趙二一自願失卻九成修力,予以趙天賜。”三人身體裡湧出來濃鬱的青光星源之力,其中一點飛衝上天空,沒入星源白光之中,剩下的全部湧上趙天賜身體。那三個趙七美的弟子十分信任,滿懷期望的望著趙天賜說:“二師兄快回去找大家夥,借更多青風之力!打敗入侵者!”“二師兄加油,我們把力量暫時借給你了,也幫不上忙,隻能在這裡等二師兄打敗入侵者再回來還我們修力。”“等師父和師伯回來,一定會記二師兄首功!”趙天賜壓抑激動,鄭重其事的說:“大家放心!我絕不會放過那些破壞我們太平生活的混蛋入侵者!你們保護好自己,等我好消息!”趙天賜徑自奔往陳趙星界方向,直到水夜天現身,他才壓抑不住狂喜的激動說:“那對狗男女過去吸收了大家夥多少修力啊!一個人修煉的再快,也遠不如吸眾人修力!我很快就能開始體修了!”“……”水夜天眉目微沉,暗暗一算,不禁冷哼說:“沒看出來,原來你也是天縱奇才。”“否則怎麼會是二師兄?”趙天賜暗覺疏忽,卻也知道沒有辦法,他沒有水夜天的修煉經驗,當然沒想到這麼一句話,就暴露了資質水平。“那很好,將來能替我幫上些忙。”兩個人搜尋了一會,終於見到陳趙星界的一大群弟子。人都聚集在一起,足有好幾百個,也就是說大多數人都沒被抓住了。倘若都吸收了,趙天賜自信肯定進入體修階段,這讓他期待之餘,又患得患失的擔心說:“他們的修力不會已經被天火門的人散了吧?”“沒有那麼快,外出搜尋的流浪修士都回來結算了報酬之後,才會開始建結界。看守的人不多,我去引他們走。”水夜天分明沒把那一群三十多人看作威脅,直接在另一個方向襲殺了一個看守的流浪修士,口中高呼:“該死的入侵者不得好死!陳趙星界永存!”一群看守當即分作多隊,衝她追殺過去。趙天賜接近一群被控製住的陳趙星界的師弟妹,用上之前的說詞。“大家聽我說,入侵者帶頭的人厲害,暗算把師父和師伯都打傷了,他們把星源之力暫時借給了我,又命我回來尋大家,通過本門秘法暫借大家的力量,屆時我就能擊敗入侵者帶頭的人,打敗了來犯的敵人,大家就能回到從前太平的時光了!”一眾陳趙星界的弟子都不知道星源誓言,更不懷疑二師兄趙天賜的話,個個心甘情願,不疑有他的背下星源誓言,如趙天賜教的那樣望著天空的星源白光,豎指遙指,立下星源誓言。“星源為證——我陳三七一自願失卻九成修力,予以趙天賜。”……星源雨停了。陳天意挑著兩擔食物,和金豆一起趕路。兩人路上聊的多了,金豆也就發現陳天意沒什麼心機,問起他的事情,不見遲疑的都說了。為了表現的坦誠,金豆也選擇性的聊了些自己的事情。走出劉一亮結界,就是白色結晶構築的大地。陳天意看著前方又是白茫茫的反光,感歎說:“世界如果都是山水土地的模樣多好。”“我們藍星過去幾千年都受困於科技邪路,以至於生活過的好,人類自身的壽命卻仍然短暫,人類自身也沒有力量,都靠科技生產的武器。聽許多藍星人說,現在看見的白色結晶,過去都是城市和路。”金豆對於科技邪路的世界的模樣,一直挺好奇,因為想象不到,她也是那之後出生的藍星人類,隻聽見勞作者和派裡年長的人描述。他們說那時候的生活如何如何便利,如何方便,說世間有多少好吃的調味劑創造各種美味……“想象不出來是什麼模樣,但科技既然讓生活過的好,為什麼不能修煉修力的同時,也保留科技的好處?”陳天意的疑問讓金豆為之一怔……因為,這問題她也想過,但換來的是師父的訓斥。“那不可能。科技所以是邪路,因為其與藍星的自我意誌不可調和,要修力就需要藍星自我意誌覺醒,一旦覺醒科技必然被星源之力消滅。”金豆與陳天意這麼聊著,一點也不著急。隻要在陳天意周圍一定距離,體修就在成功的進行,她的身體從左手開始,每一個細胞中灌注的修力,都在對肌體進行著強化和改造。修力不再是單獨的存在,而是在跟她的肌體融彙,成為肌體本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星源灌體的體修一旦成功,她的肌體將會異常的強健,而後才能容納和聚集更多、濃度更高的修力。白色晶石堆高的中央,坐起來幾條身影,直勾勾的望著他們。陳天意發現了,遠遠招呼喊說:“餓了是吧?來,請你們吃東西。”那幾條身影立即動了起來,卻是四個人抬著一個人。金豆看見那幾個人模樣似乎經曆過打鬥,就攔著陳天意,轉而問他們:“怎麼受的傷?”“受傷的先吃點東西,這些藥你看哪些適用。”陳天意拿了些吃的,被抬下來的人虛弱的以目光致謝,抬他的人裡,有一個把紅薯削成小塊喂他,還有一個從背包裡找了合適的藥粉。“平地星界遭了襲擊,敵人太多,混亂中又聽見彆人喊說星界主死了,我們拚死才殺出來,師兄受了傷,我們躲避追擊跑了一天,實在累不行了,還好碰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