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意外,不過我要和靖王談談賠償問題了。”
“賠償?!”
靖王愣了下,看到自己人不是暈過去,就是被打的鼻青臉腫,頓時來氣了。
“你把給本王賺錢的人打了,還有臉問本王要錢?”
說到錢,似乎動了靖王逆鱗一樣氣的他跳腳。
吳錚撇嘴道:“靖王就不問問,為什麼我找你要賠償?”
“胖子,你們過來讓靖王好好瞧瞧,看他的人把你們打的,不單破了相,指不定內臟是不是被打壞了。”
聞言,**眼珠子轉了轉,立刻哎呦哎呦的走過去。
一步一挪,比過馬路老太太走的還慢。
戴六思幾人見此也走出了蝸牛步,哪還有絲毫剛才德磚拍人的凶狠勁?
“靖王啊,你的人可把我打慘了。”
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淚瞬間飆出來。
“您瞧瞧我臉上這傷,我牙都被他們打鬆了。”
“還有我啊靖王,明天我還要去相親呢,回家可怎麼交代啊!”
“我更慘,那犢子踢我旦了!”
薛定幾個勳爵子叫的最歡,他們身份在那兒,也有話語權。
而戴六思、王龍幾人是商人之子,說出的話靖王也不在意,索性一直乾嚎。
幾人囔幾人叫,一時間商貿協會院子裡和菜市場一樣熱鬨。
靖王被吵的腦袋大了,**、薛定他們臉上是有傷,但他的人躺了一片顯然更嚴重。
“歐陽闊他們看起來傷的更重……”
吳錚立刻接話道:“靖王你彆看他們傷的重,其實都是皮外傷,不像胖子他們傷的是裡麵啊。”
“尤其是王城,王太傅家就他一個獨苗苗,這要是傷了傳宗接代的東西……”
王城氣哼哼道:“我爹肯定會殺人!”
靖王頭更大了,這些個紈絝不是將軍之子,就是太傅之子,要麼是侯爺之子,全都是一品或超一品。
最不濟的兩個勳爵子之一,何赳赳,正二品右督察禦史的兒子。
展新,從三品太仆寺卿的兒子。
這他媽快捅了勳爵窩了,這些家夥真要有個好歹,他的靖王府還不得被踏破門檻?
門檻爛了是小事,威武將軍薛勁鬆出了名的護犢子,而太傅王衍更是有名的噴子,炎武帝他都敢噴。
想到此,靖王心生退縮。
“靖王,你是會長,你的人把我兄弟打了,不該賠償嗎?”
“其實會長不是本王……”
吳錚咧嘴一笑道:“不是靖王更好說了,靖王你讓讓,我們砸了這地再嘮。”
靖王眼皮狂跳。
“且慢!”
“這……得賠償多少?”
“不多,也就四千九百萬吧。”
“四千九百萬?!”
靖王倒抽一口涼氣,妮瑪你管這叫不多?
他一個藩地一年稅收也就百來萬,要還上這筆錢不得還四十多年?
恐怕他兩腿一蹬的時候都還不完!
深吸一口氣,靖王壓下不爽。
“雖然會長不是本王,但是本王的遠房外甥,他最近不在京托本王照看協會。”
“本王看你們也沒傷哪,這樣吧,本王做主給你們叫個太醫看看,回家喝兩副藥就好了。”
靖王一文錢不想掏,但吳錚明顯是不見錢不撒手。
他很憋屈,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吳錚一行人惹是生非一流,不惹他們,他們都有理由找茬,歐陽闊竟然還上趕著招惹對方。
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靖王你要這麼說,那事情更簡單了,也不用你叫太醫,浪費藥錢了。”
吳錚笑道:“靖王你就當今天沒來過,我們辦完事拿到賠償就走。”
和他玩心眼子?
兩世為人,吳錚全身都是心眼子,靖王玩的過嗎?
“萬萬不可。”
“本王的外甥既然把商會托付給本王,那麼本王就得忠人之事。”
今天不出點血,事情過不去了,靖王心裡把歐陽闊祖宗十九代都問候了遍。
“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吳錚你給個合適價格,本王可以先把錢墊上。”
“行,既然靖王這麼說了,那我再說什麼就是不識抬舉了。”
沉吟兩秒,吳錚一臉正色道:“那就抹個零,五千萬吧。”
“抹個零甚……什麼?五千萬?怎麼還多了一百萬?”
**等人差點沒繃住當場笑出聲,反向抹零,他們又學到新知識了。
靖王雙眸噴火,他算是看出來了,吳錚在戲弄他。
真當他沒脾氣,不發火當他這個王爺是紙糊的?
“吳錚,你敢戲耍本王,信不信本王現在就讓禁軍抓了你投進大牢?”
“信。”
伸出手,吳錚笑嘻嘻道:“抓我去大牢吧,到時候我爹肯定撈我,要是我再受點傷,那就更完美了。”
“你!”
靖王氣的腦袋要冒煙,這就是個沒皮沒臉的二世祖,軟硬不吃就要錢!
就在此時,歐陽闊終於從昏迷中蘇醒,一睜眼看到靖王,眼淚叭地掉下來了。
“靖王您要為我做主啊,我兒子被他們打了,他們還差點打死我。”
“他們太過分了,獅子大開口竟然要四千九百萬,這是搶啊!”
不說這話還說,聽到這話靖王的怒火直接轉移了。
就是這貨連累的自己要賠那麼多銀子!
他大步走過去,啪一個響亮耳光呼到歐陽闊臉上。
“看你和你兒子乾的好事,要不是你們惹事,本王外甥的商會怎麼會被砸成這樣?”
靖王心底憋了一肚子火,這一巴掌絲毫沒留情,歐陽闊被扇的腦袋都轉了個方向。
歐陽闊訝異轉回腦袋,麵露遲疑。
“靖王,會長……”
不給歐陽闊說完的機會,靖王蒲扇大的巴掌啪啪落下。
“本王真是後悔接了這爛攤子,都怪你這個賤民!”
直到出了惡氣,靖王才收手,而歐陽闊早在第二巴掌時再次陷入昏迷。
見靖王惡狠狠的目光瞪來,歐陽吉渾身顫抖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這一刻他竟然覺得在吳錚身邊是那麼的有安全感。
其他老登從頭至尾沒有發聲,此刻見歐陽闊下場,更是慶幸自己沒吭聲,不然挨二次打的也有他們。
靖王理了理衣襟,冷哼道:“本王外甥不在京都,本王做主革除歐陽闊副會長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