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吉腦瓜子嗡嗡的,又扇他臉!
吳錚又扇他臉!
豈有此理?!
“你彆太過分,我歐陽吉怎麼著也算是個人物,你敢如此羞辱我?”
“還沒人敢在本世子麵前囂張,羞辱是吧?胖子,解褲腰帶。”
“好嘞。”
一邊鬆著褲腰帶,**臉要笑爛了,還是錚哥兒會玩。
歐陽吉見此大駭,要是淋上一泡童子尿,以後他還有什麼臉在京都行走?
“吳錚,你是官,你敢讓死胖子這麼做,不怕被彈劾嗎?”
“你說的有道理。”
見吳錚點頭,歐陽吉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淋尿,這筆賬他慢慢討回來。
**提著褲腰帶眨了眨眼,錚哥兒怕彈劾嗎?
下一秒,吳錚幽幽道:“但我這個人一天不被彈劾,心裡就不舒服。”
聞言,歐陽吉睜大眼,隨之一抹溫熱流水滋在臉上。
不少女子羞得跑開,也有一些寡婦瞪大雙眼仔細往裡看。
“死胖子你敢?我鈤你先人,焯……”
歐陽吉想避開,然而他被戴家仆從摁著根本躲不開,反而越說話喝得越多。
吳錚向下瞄了眼,樂道:“胖子,你這小鋼炮還挺有勁。”
“錚哥兒我也有貨,要不下一個我試試?”
“我也有,錚哥兒讓我也試試唄。”
戴六思等人躍躍欲試,吳錚緩緩開口道:“那就……”
“吳世子,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還請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為了不繼續享受童子尿,歐陽吉忍下惡氣,跪得很從心。
今天已經丟了那麼大臉,也不在乎丟更多臉了,但這筆賬他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我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你恢複下。”
歐陽吉神情一陣扭曲,他跪著緩緩抬頭,咬牙道:“吳錚,彆以為你放過我就感恩戴德,你羞辱我的事,就這麼算了!”
撲哧!
**等人樂了,吃瓜群眾也憋不住笑了。
用最狠的語氣說最慫的話,歐陽吉真是讓他們開眼了。
聽著周遭嘲笑,歐陽吉心底怒氣差點壓製不住,剛回京都得知有人插手琉璃生意,原想著借此高調告訴京都的人,他歐陽吉又回來了。
誰料,高調出場,狼狽落幕。
吳錚沒有錯漏歐陽吉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毒,不過他也沒打算輕易放過歐陽吉。
“小吉吉啊!”
噗!
這下連老牛他們都沒忍住,這名起得太有辨識度了。
歐陽吉心底怒氣翻滾,麵上卻是一副討好。
“你認錯的態度不錯,但還有一件事咱們得掰扯掰扯。”
“吳世子您說。”
“我這些兄弟無緣無故被你打破相,這事得算清楚。”
吳錚慢條斯理道:“醫藥費不說了,精神損失費誤工費什麼的,我也不跟你多要,每個人給個一百萬兩意思下就行了。”
聽罷,歐陽吉差點吐血,一百萬兩還是意思下?
“你怎麼不去搶?”
“我不正在做嗎?”
歐陽吉瞬間語塞,紈絝小團隊一共九個人,也就是九百兩,把歐陽家鋪子賣三分之二估計能湊夠。
“哦對了,還有鋪子裡的掌櫃和夥計也受傷了,他們傷得重,每個人給個兩百萬吧。”
這下把歐陽家賣了都湊不出這麼多錢!
“我……沒這麼多錢。”
吳錚鄙夷道:“窮逼。”
歐陽吉咬緊了後牙槽,才沒讓自己破防,隻要他咬定自己沒錢,也不會讓吳錚訛了去。
就在他以為吳錚拿他沒辦法時,便聽吳錚喝道:“你沒錢,你爹肯定有。”
“兄弟們,帶上這些家夥去貿易協會,打了人怎麼能不賠錢?”
“歐陽吉在咱們手裡,不信歐陽老登不給錢。”
紈絝們立刻高興了,搞事他們是一流的,有錚哥兒在安全感滿滿的。
吳錚吩咐一名侍衛脫離隊伍後,帶著眾人戰意昂揚的向貿易協會走去,身後跟著不少吃瓜群眾。
這也是吳錚刻意為之,他不相信歐陽吉是因為琉璃生意來找茬,背後肯定有人攛掇。
既然要搞事那就搞大,搞的背後人不得不出麵!
另外一點則是,在積累好名聲的時候,也不忘自汙名聲,隻有這樣才能讓疑心病重的炎武帝逐漸對吳家放下戒備。
隻不過要把握住名聲好壞的一個度,不能名聲太好,也不能名聲太壞。
……
一座掛著京都商會貿易協會匾額的深宅大院內,一群老頭坐著,似在等什麼。
不一會功夫,一名扈從從外跑進來。
“副會長不好了,少東家被吳錚抓了。”
“什麼?!吉兒被他們抓了?”
歐陽闊怒道:“該死,吳錚竟敢當街羞辱我兒,此事我必不罷休。”
扈從猶豫道:“副會長,吳錚已經帶著少東家過來了,還一直往外傳是少東家惹事打人在先,他要來貿易協會討個公道。”
“他要隻是世子,我倒是多慮,可他現在是三品官,敢插手商會的事,就不怕他頭頂烏紗帽不保?”
“吳錚說他隻是幫兄弟找回場子,不插手商會的事……”
“嗬,他以為這樣說就能撇清關係麼?”
歐陽闊眯起眼睛,吩咐道:“去告訴會長,就說吳錚來商會找茬。”
商會貿易協會能屹立在京都經年不倒,還有著戶部才有權利下發的行商文書,皆因為背後有人撐腰,而這人就是很少有人見過的會長。
“哼,吳錚要是敢來,我必叫他後悔來此!”
此時此刻,吳錚已帶人到了門外。
“錚哥兒,怎麼搞你說。”
吳錚微微一笑道:“我們是文化人要講道理。”
“行吧,那我去叫門。”
**上去交涉兩句,看門護衛直接喝道:“商會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你們沒有請柬,速速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嘿,我他媽!錚哥兒,他不跟我講理。”
“沒事,今天我教你們另一句箴言。”
吳錚背著手走過去,慢悠悠說道:“當彆人不講理的時候,那就以德服人!”
話音落下的刹那,吳錚亮出背後手中板磚,上麵用毛筆寫著一個潦草的德字。
德磚一亮,必見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