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真看明凡不太受自己的馬屁那一套,立即不敢多言,低頭領著明凡走進門內,才轉身把門重新關上。
打量著屋子,這裡已經和從前不一樣,舊房子的模樣完全不複存在。鏤空大銅門後麵還有一扇金漆大門,進門之後是一個院子,院子比原來的房子大許多,四周都是高大的圍牆,中間一棟隻有兩三層的屋子。
雖然隻有兩三層,但是放眼看去,麵積以凡界的房子水平來說已經很大了,單看對著進來這邊門口的牆就有數十米寬,比原來的巷子還要長出許多。房屋外牆粉刷成米黃色,窗框的顏色也和牆體相似,連玻璃都是使用茶黃色的遮光玻璃。整棟房子顯得有點庸俗的金黃!
艾真帶著明凡向左邊走去,一邊禮貌地說道:“老板這些年一直都吩咐我們這些小的,如果明凡先生到訪,一定要熱情接待,今天能見到您本人,真是榮幸之至。想不到老板一直念叨的大人物,竟這麼年輕英俊!”這馬屁還真不是說停就停,幾乎是習慣性張口就來。
明凡聽著這些客套話,不以為然,隻是心裡好奇艾向平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派頭,有點今非昔比了!走過轉角,看見這邊的屋子外觀沒什麼變化,不過比剛才那邊還要寬闊。屋子對著圍牆這邊的中間,是一個大門口。大門安裝了一扇厚重的金屬大門。
金屬大門正對著屋子的門口,門前是一條小廊道,穿過廊道才是正式的屋堂大門。艾真一直領著明凡走進這間大屋。客廳裝修得也很富麗堂皇!待客廳的屋頂是直通兩層的,有十多米高。但是這些對於明凡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豪華,所以他也並沒有太在意,唯一讓他目光停留了一下的,是大廳正中那幅白衣俊男畫像,正式明凡模樣的畫像,看來艾向平確是有把自己牢牢記住了。
艾真讓明凡在客廳坐下之後,就火急火燎跑向裡屋,估計是去告知艾向平明凡的到訪。
果然沒過多久,裡屋傳來急催‘嘀嗒嘀嗒’的腳步聲。片刻裡屋門口出現一位白發老人,穿著一身白色正裝,但卻隻有一隻腳穿著拖鞋,另一隻腳隻穿著襪子。看來是太著急,沒有把鞋子穿好。
在看見大廳裡坐著的明凡,老人已經迫不及待地高聲招呼:“明先生!真的是您!……”聲音已經開始有點顫抖起來!
明凡一看來人,衣著和容貌整潔還略帶威嚴,也老了不少,但是還能清晰看出當年那個艾向平的模樣,明凡站起來招呼:“艾老伯!好久不見!”
艾向平這時已經快步跑到明凡身邊,握著明凡的雙手,眼睛滲出熱淚,激動地說道:“明先生……您千萬彆對小老頭我客氣……剛才艾真對您無禮了麼?我代他向您道歉!”
明凡擺擺手說道:“艾真先生沒有對我無禮。”
艾真想起之前第一句不耐煩的喝罵,再看看艾向平的態度,連忙陪著不是:“明先生,非常抱歉!”
艾向平轉臉對艾真說道:“說了多少次,總是這樣。馬上叫小武他們回來,告訴他們明先生大駕光臨!”
“是!我馬上去通知武先生他們!”說完艾真哈哈腰,尷尬地轉身離開了。
艾向平心情稍微平複下來,依然牽著明凡的手說道:“一彆多年,我還以為明先生不會再想起我了。”此時艾向平才認真端詳一下明凡,隨即嘖嘖稱奇:“哎呀!明先生絲毫樣子沒有變化,果然是奇人!”太多說話要問,艾向平的話都是一句接著一句,迫不及待想知道明凡過得怎樣,還沒等明凡回答,他又立刻問道:“誒!對了!雲清小姐呢?沒有和您一起來?”
明凡麵對一連竄的問題,卻隻對問起雲清的事情,讓他內心一陣躊躇,也不知道怎麼說:“她……。”
艾向平經過多年的摸爬滾打,也學得精明不少,一看明凡的樣子,心裡猜想:雲清姑娘估計是沒有解毒成功,還是彆問太多了。
沒等明凡說完,急忙轉移話題說道:“雖然可惜,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對了!明先生,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明凡回過神說道:“哦!有些事情來這邊處理,順便來看看你而已。”
“明先生還記得我,小老頭真是萬分慶幸!”艾向平一直緊握著明凡的手,拉著他走到裡麵的客廳。
落座之後,有人沏好茶,茶煙飄來淡淡的清香,即使明凡不太懂,也知道這茶絕對不是凡品。他忍不住恰了一口,果然入口順滑,先甘後甜,清潤茶香填滿口腔,縈繞不散。凡界的味品比起妖界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又喝了兩口他才說道:“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艾向平笑著說道:“都很好,還是要感謝明先生,當年您留下一筆錢給我,原本是用來照料雲清小姐……!那筆錢可能對明先生不算什麼,卻是剩餘了很多。分彆的時候,我又一時忘記了此事。之後一直等明先生卻盼不著,就想著不如先幫先生管理起來,日後如有用處,也隨時可取。也是大難不死的後福,我和武平夫婦一起做些買賣,短短幾年間,竟然到哪裡都暢通無阻,非常順利,之後越做越大,現在已經累積一筆非常可觀的財富。我一直盼著明先生回來,所以在原來倒掉的艾家老屋翻新修建,好讓您回來的時候,能馬上找到我。我們的小命和這些身外之物,所有一切都是明先生所賜,小老頭一直銘記於心的!”
明凡雖然覺得這些話有些客套,但是心裡也有些觸動,想不到這凡人竟然如此感恩,對自己舉手之勞一直牢記在心。那筆錢還是當時從唐力家族拿的,自己其實沒出什麼力。相對那個兩千年前就扶植的唐力家族,這艾向平還是不錯的!
他說道:“你彆太客氣,那些東西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現在這些都是你們自己努力的結果,跟我沒有關係。”
艾向平又說道:“不!我們一家一直銘記明先生的大恩,無論我們是富裕或是潦倒,隻要先生發話,我們定必赴湯蹈火!“
“好!感謝你們的慷慨了。”明凡回道。
艾向平心裡確實十分感激明凡,自己從一個一無所有的流浪漢,原本以為會一輩子活在末蠱的陰影下直到某天死在荒野。幸好遇到明凡,不但讓他的噩夢消除,還留下一筆巨款讓自己一家過上不一樣的生活。他這時問道:“明先生這次要辦事,需要我們一家的,您隻管開口!”
“暫時我自己能應付!”明凡想了想又說道:“不過能幫我弄一張身份證明嗎?”
艾向平馬上爽快說道:“沒問題,馬上給你辦。”
明凡點點頭道:“哦!好的。這次出來忘記帶了,回去拿又比較麻煩,有勞你了!”
艾向平擺手說道:“舉手之勞,明先生不要跟小老頭我客氣。”
“謝謝!”
“那明先生先在這裡休息,我帶先生看看我為您管理的產業,身份證辦好再送過來給你。”艾向平態度非常恭謹地說道。
明凡馬上回道:“我還有其他事情,隨後就先離開,身份證明我晚些回來拿就是了。”
艾向平有點不舍道:“這……!明先生要去哪裡?”
明凡搖頭說道:“我會在附近一些日子,有時間再來和你敘敘。”
艾向平自然不敢再多打探明凡的動向,隨即說道:“好的!明先生的事情必定非常重要,希望您事後再回這裡,老頭子這些年很想念明先生您!想多和您聊聊天。”
“好!對了,最近幾天,附近有什麼特彆的事情發生嗎?”
艾向平沉思良久回答:“似乎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明先生所講的事情是關於什麼的呢?我可以派人去查探一下。”
明凡心想:看來艾向平在這裡混得不錯,讓他查探一下也好。他就說道:“哦!如果發現什麼特殊的人和動物之類出沒,你馬上通知我可以嗎?”
艾向平點頭應道:“好的!我是打您的手機?”
明凡一下愣住,手機自己也沒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