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清用計讓百世夏娜合百世色葉自相殘殺後,不但導致百世族再次損失數萬兵將。而且趁著百世島陣腳自亂的時候,雲清果斷地快速撤退,回到伐羅紮。
先馬越想越氣,隨後把迷仲提上來毒打一番,吊到旗杆上暴曬泄憤。讓不知道內裡乾坤的迷仲懵懵懂懂挨了一頓胖揍!先馬需要從夜蓉那裡查問一些重要的信息,所以並沒有把她也提出來虐打。迷仲小子在之前已經被嚴刑拷打過數天,一直沒有問到有用的信息,先馬覺得他合雲清都確實是不知道。夜蓉雖然同樣沒有問出信息,可從第一次提問之時,她那微妙的神情來看,她或許是知道一些的!所以這個出氣筒隻能是迷仲全受了。地下礦區的伐羅紮俘虜原本就不多,這一波混戰,也被黑崖島那些密探全部救走了。一想到這些每一個環節的受挫,先馬就出去旗杆抽迷仲幾下。打得迷仲滿頭問題,滿腦金星!
發泄一番怒氣之後,先馬召集了手下所有可以調動的兵馬傳令,三天後全軍向東二次進攻伐羅紮,並且這次不像上次,可以讓士兵們放開手地殺!痛痛快快地殺一場!
“殺,殺……”在場重新集結近三十萬百世族眾高聲呼喊!
先馬知道自己一方連戰連敗,這次必須要安撫一下士兵,入夜之後好酒好肉鎬賞大軍。
外麵熱熱鬨鬨的時候,先馬獨自來到關押夜蓉的鐵籠,進去之後,示意其餘守衛出去。然後把夜蓉從營帳頂放下來。夜蓉雙腳被斬斷,手被鎖在鐵柱上。先馬之前也拷問過她,之前並沒有問到半點想要信息,今天他已經想好撬開夜蓉的說辭。
他看著一臉冷漠的夜蓉笑說道:“你如果再不說出凝血石的秘密,我就要從你女兒身上下手了。那個白皮小妞,長得很是標致。雖然是一個低賤的白皮蟲子,不過我也不怎麼抗拒!哈哈……讓她以後伺候我也好啊!”
夜蓉還不知道雲清已經被救走,因為他們一直都是被分開關押的!這時聽到先馬說這麼下流的說話,原本木訥的神情為之一顫,她知道妖眾和人類身體的構造是一樣的,如果先馬要羞辱雲清,那就不單單是要了雲清的命,還是以最殘忍的方式將她羞辱致死!她神色惱怒地說道:“堂堂百世島統治者就這點低級的能耐?”
先馬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自己這次有戲了,他壞笑著說道:“嘻嘻……一切都看你的意思了!原本我對你們這些下等的族類絲毫沒有興趣,但是你一而再地逼迫我成為禽獸,我也不是很抗拒這種形象設定的!哈哈哈!”
夜蓉用力掙紮了幾下,卻對身上的刑具毫無辦法,她恨得嘴角都咬出血來。
先馬一副淡定泰然的神情,並且知道這是打鐵趁熱好機會。再下些猛藥,撬開夜蓉的口已經不難了。他緩了一下神色才說道:“我也並不是那種惡毒的家夥,我需要的隻是凝血石的信息而已,隻要你說出來,我絕對不會傷害她,並且馬上可以放你們離開百世島,我對於伐羅紮的土地也沒有興趣。“
夜蓉轉過頭來嘴角動了一下,沉默片刻才接著說:“我可以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但是我要先見見我女兒,你放她走,我才會把知道的告訴你。否則你可以試試其他嚴刑,動一下嘴皮算我輸!”
先馬不禁心花怒放,表麵卻依然波瀾不驚地說道:“嘻嘻……狡猾……!我放了她!你不說,難道我還回來咬你?”
夜蓉冷道:“哼!我不像你們這些無恥的綠皮寇!我對月神起誓,言出必行!”
先馬沒有猶豫,馬上答應道:“好!據我所知你是伐羅紮第一妖醫!原屬蠱氏族,是妖界大地的二十一氏族之一,我相信你不會順口雌黃。你夠乾脆,我也不含糊,我現在就放了你女兒走。”說完就走出鐵籠,去到之前關押雲清的鐵籠,把原本鎖著雲清的柱子提起,中途故意耽誤一些時間,才回夜蓉的鐵籠旁邊,把鐵柱往地上一丟,說:“那小女娃我已經讓她走了,但是我不能讓你們相見,免得你給她泄露我們的事情。我可以給你保證如果百世島還關押著你的女兒,我也以月神起誓,賜我翡翠一族滅族消亡!”
月神那可是全妖界共同的最高信仰,這種誓言不是口頭承諾這麼簡單,以月神起誓而違背承諾的話,不但修煉妖氣的道心受損,還涉及妖界除了妖氣之外,更高等級的一種力量,稱為祖力的超級力量的使用。
關於祖力,那是從妖界混沌起源之後就存在的,是進行功勳祭祀後可以使用的偉力。隻有在族中建立巨大功勳,得到祖祠功勳碑認可的妖眾,才有資格使用。家族的功勳碑是最低等級的功勳收集工具,據說這個功勳碑是一級一級往上傳遞記錄,中間也不知道有多少等級!最高的功勳收集碑,據說是集合妖界億萬年所有功勳的原初之厄,妖眾可以引動的最強祖力,就是引動原初之厄的祖力。但這些事情並沒有詳細的解說文獻流傳下來,一切都是口口相傳的傳說一般。像剔都使用複祖術,化身人馬形態,就需要祖力的協助。
這些不多說,回說百世先馬這邊,他堂堂一族未來掌控者,對月神立的毒誓,絕對不敢隨便違背,不能引動祖力的大妖,永遠都成不了最頂級的存在,而且雲清在他手裡的價值也不大,夜蓉自然不會多懷疑。
先馬走上前解開夜蓉身上其中兩處鎖環,然後說:“你可以感應一下,你女兒已經自由地離開我族大營,我也保證在她不向我們發難的情況下再出手對付她。”
夜蓉身上的鎖環被解開,可以催動少量妖氣。她隨即感應了一下那根鐵柱,確實有雲清殘留的氣息,看著先馬,營帳內安靜了片刻,夜蓉才說道:“凝血石的事我也隻是在妖界大地的時候聽說過,那是從初代鬼舞妖皇鬼舞馗道開始,代代相傳的寶物,鬼舞焱失去皇座之後就和凝血石一起被放逐到千島之地。之後一直被伐羅紮秘藏起來。好多年前,那次卡護組長,還有鐮刀和剔都兩兄弟都不在伐羅紮,不知道被誰竊取去了,至今下落不明。”
先馬擺手打住夜蓉的話說:“誒誒……這些曆史我不想聽!我也最討厭曆史了!我是要知道凝血石到底有什麼用和怎麼用?”
夜蓉一聽先馬這語氣冷冷地問:“你想知道怎麼用?難道……凝血石在你手上?”
先馬一時心急,說錯了話,心裡咯噔狂跳了一下,但表麵依然毫無波瀾!他還沒反駁,夜蓉忽然神色轉冷道:“哼哼!……原來你們就是當年的小偷!?”
先馬這時知道否認可能也多餘了,就說道:“哈哈……我可不是小偷,這是從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童馬那裡得到的。而且是在百世島上得到,我可沒有偷!在百世島的東西,全都是我的!”
夜蓉轉臉不想看那張綠油油的臉:“哼!其餘的事情我不清楚了。”
先馬眉頭一皺說道:“你發過誓的!如果你不說,我也可以反悔,現在去追你的女兒回來,你覺得我是不能追上去嗎?待我追回來,馬上斬掉她的手腳,再丟她到海裡,這樣我就沒有違背誓言呀!你說對不對?”
夜蓉氣急敗壞說道:“……卑劣的家夥!“
先馬嘻嘻冷笑:“哼哼……!是你先違約的!”
沉思良久,月神的誓言還是需要遵守的,夜蓉答應會說出來,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知道關於凝血石的信息並不多,她歎口氣說道:“好!我知道的也很有限!”
想了想,她才接著說:“凝血石從前一直存在每一代鬼舞妖皇的氣海裡麵,有了它,曆代鬼舞妖皇才妖力高得可怕,隻要繼承妖皇大位,就同時繼承了凝血石,妖力就能以倍數速度地飛升,所以鬼舞皇族的內鬥非常慘烈,也導致鬼舞皇族子嗣凋零。鬼舞族執政的數百萬年來,會選舉百強武者,曆代鬼舞妖皇一直都以絕對優勢占據百強武者的首位。直到萬多年前玥氏世家出現了玥無極,當年百強武者榜中,他妖力本來排在妖皇鬼舞焱後麵,位列第二,卻不知道後來如何打敗了鬼舞焱,奪得了皇權。但是他不屑凝血石的存在,害怕自己一族也因為爭奪該物而自相殘殺,就把凝血石的力量用玥氏世家最擅長的封印術,借助全知之樹的力量合力封印起來,再把失去力量的凝血石還給了鬼舞族。然後連同鬼舞族一起驅逐到千島之地。凝血石的具體用法,我也不清楚,現在你就算得到了凝血石,但是絕對不可能解開玥無極和全知之樹的封印。玥無極所掌控的封印術有多強,你是想象不到的!我是見識過……“
夜蓉似乎陷入的片刻的回憶中,眼神流露出了無比的驚懼和敬畏。隨後她才接著說道:“當年,我親眼見他瞬間就能把數以百萬計的一個氏族妖眾和他們整個氏族的主城一起封印住,他隻是揮手間就讓數以百萬計的妖眾永生不得逃脫!在他的力量之下,眾生都是螻蟻。就憑你……想解開他的封印?我可以很直接地告訴你!彆癡心妄想!”
先馬眉頭緊鎖,在夜蓉身邊踱著步心裡沉吟:難怪我把凝血石放進氣海,卻絲毫感覺不到它的妖力,原來是玥無極的封印術!
片刻之後,他又皮笑肉不笑地說:“嘻嘻……那你覺得當今妖界還有誰能解開那封印?”
夜蓉突然大笑:“難道你想抓來幫你解開封印?……笑話!現任妖皇玥霸或許有解開方法。如果你能抓住玥霸,還要凝血石乾什麼?嗬嗬……”夜蓉嘲笑地說道。
先馬不禁語塞:確實!夜蓉說得一點都沒錯!難道自己隻能白白占有這個完全不能用的曠世奇寶!
先馬沉思了許久,他不覺得夜蓉會騙自己,這些話都有理有據,自己也十分仔細地查看過凝血石,的確沒有絲毫妖氣發出!
隨後,先馬讓衛兵重新把夜蓉身上的鎖環扣上,再次吊到屋頂,然後就離開鐵籠回到自己的營帳獨自思考著事情。他還是心有不甘,許多年前,機緣巧合從童馬手上搶來的妖界至寶卻無法得到它的力量。這個凝血石傳說是比三大魔龍利器還要強大的妖界寶物,自己卻隻能占有它的虛殼,這是多麼痛苦不堪的事情!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他都呆呆地望著天空,轉而化悲憤為力量,無論如何都要重登伐羅紮,翻轉伐羅紮每一寸土地,都要發掘更多關於凝血石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