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看他臉色不太對,不知道該說是什麼關係好,自己和大皇子似乎是敵對,但又一起來到這裡的。說是朋友,自己卻不覺得他算是哪門子的朋友,不禁一時啞然。
剔都接著又說:“你到底和玥狂傲是什麼關係?”
雲清有點吃驚,問道:“玥狂傲是誰?”
剔都皺著眉頭看看雲清,一臉疑惑地問:“和你一起來到這裡的那家夥到底和你什麼關係?”
雲清看剔都的神色如此嚴肅,也覺得不知道怎麼解釋,於是就說:“沒什麼關係,硬說有關係,算是劫匪與人質關係吧!”
剔都一聽這話,臉色立即緩和了不少,不過還是懷疑地說:“那算是敵對關係了?但你好像還不清楚他的身份。”
雲清腦海裡有些淩亂,一時間不清楚剔都是敵是友?但大皇子是說自己要來這裡的,眼前的剔都肯定不會是大皇子的仇人,以木卡紮和大皇子那並不友好的關係來說,此時怕是要處理自己樂,反正都這樣了,也沒什麼好顧慮,她說道:“我管他什麼身份,他就是個臭惡棍,怪胎,變態,我恨不得殺了他。你讓他少來折磨我,我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瓜葛!”
剔都突然“哼哼”地冷冷一笑,這一笑似是高興,又似是憤怒,雲清乾脆彆過頭去不想多說!
剔都接著問道:“你說他是惡棍,卻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你這謊話也太多破綻了。”
雲清卻不服氣地說:“我隻知道其他人叫他什麼大皇子的,他不就是名叫大皇子嗎?我哪知道那麼多。”
剔都哈哈一笑:“哈哈……大皇子?在這裡他隻是個階下囚。”
雲清眉頭一動,聽到剔都那不善的話,她更加感到莫名其妙,本能地問了一句:“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剔都冷冷說:“你怕他受傷?那是敵對還是關心?”
麵對一句句的質疑,雲清腦袋都燒起來了,說道:“就算是敵妖,但也曾救我一命,問問還不行嗎?”
剔都神色再一沉,隨即說道:“哼!你這前言不搭後語,儘是一派胡言。”
雲清反正破罐子破摔,也來氣了回道:“我是一派胡言,那你乾脆殺了我,反正就是這樣了。”
剔都一時沒有回話轉身背對雲清,默默看著海的方向許久。
雲清也不知道他是敵是友,是不是真的關起了大皇子,心裡也疑惑他說的‘玥狂傲’又是誰?
這時璞古古來到屋子前麵,神色有些緊張地說道:“剔都哥,族長找你。”
剔都點頭應了一聲:“嗯!”然後就離開了,剩下噗古古一人站在門外看剔都走遠,才急忙走過來靠近雲清身邊說:“小清,你到底和玥狂傲是什麼關係?”
雲清又被問得一頭霧水,但是麵對這幾天比較親近的璞古古,她沒有說負氣話,隻是問道:“玥狂傲是誰啊?”
璞古古錯愕了一下,片刻後才說:“和你一起來到伐羅紮的那家夥呀!”
雲清第一次知道大皇子的名字,和玥慕撒一樣都玥字在前麵,那麼……
雲清馬上驚覺:玥氏世家?皇子?根據之前了解,妖界隻有玥氏世家可以在名字前麵用‘玥’字!難道不是同一個字?不太可能呀!
如果用的是同一個‘玥’字!那麼……玥慕撒豈不是妖界皇族的妖眾!雲清一時大腦一片混亂。她再確認一下:“那個**上身,銀色頭發的家夥叫玥狂傲?是不是玥氏世家的那個玥?”
璞古古點點頭說:“對啊,就是他,小清和他是什麼關係?這個事關重大呀!”說完一臉憂慮地看著雲清。
雲清得到璞古古肯定的回答,但還是一時轉不過這一連竄關係,都什麼跟什麼呀?
她連忙又說:“我和他算是敵對,但是他救過我的命,那算什麼關係?”
璞古古也分不清雲清表達出來和玥狂傲是什麼關係,就說:“總之,不論發生什麼事,小清你都一口咬定不認識玥狂傲,不然你和剔都哥都會有麻煩的。”
璞古古剛說完,門外突然傳來嘈雜聲音,不久,六七名壯漢拿著繩子、木棍衝進了屋子。二話不說就要綁雲清了。雲清大驚,璞古古連忙阻止說:“你們乾什麼,她的腳不能行動,不用綁了,我背她過去就行。”
其中一名壯漢看看雲清,然後對璞古古說:“小璞,她的腳確實不能動嗎?”
璞古古急忙走到雲清身前一邊扶起雲清的身子一邊說:“連我的話都懷疑了呀?”
那名裝漢妖眾連忙說:“那不是……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說著和其他幾個妖眾扶起雲清,放到璞古古背上,就往門外走。璞古古妖力也相當不俗,背起一個雲清那是輕鬆得很!
雲清枕到她肩膀說了一聲:“謝謝你!”
璞古古輕聲回答道:“記得我的話哦!”
雲清點點頭示意明白。
雲清第一次走出了這間小房子,四周看看,這裡似乎是一個圍城之內,放眼看去,麵積很大,到處都是一些木石建築物。這間小屋是這片建築群中距離海邊最近的。這裡還種滿了果樹,而且不隻一種,起碼有四五種不一樣的果樹。此時樹上結著形狀、顏色不儘相同的果子。
一行數人速度頗快,也走了差不多一刻鐘,來到一座非常高大的石頭大屋前麵,石屋四周搭著,以大樹乾為中心支點的高大木棚。木棚四周都沒有砌牆,頂上是和雲清睡的屋子的屋頂一樣的泥漿糊著乾草搭建。支起棚頂的樹乾都有幾十米高,木棚一個連著一個,遮蓋著千米方圓,三麵圍著那間很大的石屋。
雲清被背著走向左側一個四周站滿妖眾的木棚。進到木棚中間,發現這裡是沒有封頂的,像個天井一樣。雲清被放在天井下方的地上,璞古古拿來一個乾草垛幫她墊著後背,讓她可以坐直上半身。正前方一個高台上並列坐著三名老者,正中一名須發雪白,手裡拄著一根木杖。雖然看上去年級頗大,但目光如炬,依然精神抖擻。
白須老者跟前的天井邊上,剔都躬身麵向老者,背對雲清站著。白須老者右邊是一位手按單刃大刀,刀尖向下的灰發長者。坐在左邊的,手執一根白色長棍,同樣須發皆白,隻是比中間那位老者須發都短很多。執棍老者左邊站立著一排手持長矛的輕壯士兵,一個個挺胸站立,整齊威武!
當看到灰發老者右邊時,雲清吃了一驚,那裡放著一隻巨大的鐵籠,籠子邊上站著兩名中年妖眾,張開雙手打開包裹鐵籠的結界,籠子外圍還團團站著一圈手持長矛的士兵,上方飄然站著十多名持劍士兵。籠子裡一名男妖被綁得像麻花一樣,身上緊緊捆著幾圈比成年妖眾手臂還寬的金屬環,環上刻畫著密密麻麻的陣紋,微微閃著紅光。雲清不敢繼續看裡麵的妖眾!從身影一眼就看出,那是和自己經曆過一番生死的大皇子。隻是瞥了一眼,見他正咧著嘴笑,眼睛盯著剔都看,似乎沒有發現自已出現一樣。雲清自然不敢主動認他,璞古古事前也叮囑過她,所以她暫時轉開目光看著前方的三名老者。
這時,座中間的白須老者問話:“剔都!你救起的這名銀發女妖,確定不是玥狂傲的隨從?
剔都拱手說道:“回族長,據我了解,確實不是。而且似乎是敵對關係。”
白須老者點點頭說道:“他們為何一起出現在海岸?你有沒有查問?”
剔都繼續說道:“女妖名叫雲清,據了解並不屬於妖界大地的氏族、世家,可能是不知名的小夷族出身,據她自己說,是被玥狂傲擒獲的下等小妖。”
白須老者轉眼看著雲清,說:“小姑娘,剔都所講是否屬實?你如實交代。”
雲清看著剔都稱呼他為族長的白須老者說:“族長您好,我確實不屬於哪個氏族或者世家,我是被那邊鐵籠裡的家夥擄到這裡來的。”
白須老者點點頭,又問:“他為何擄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