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演化之下,隻見在青袍人的麵前,出現了一張很薄的紙。這紙乃是由規則所化。並非是凡物所製,假如說九域世界的規則如同蝌蚪一般大小,那麼這紙張上麵的規則,便是如同河流一般浩瀚。此為宇宙規則。跟九域世界的規則不同。大多數的強者,其實都可以無視九域世界的規則。因為他們的實力,超越了規則太多。但是宇宙規則不同。如果你在宇宙規則的框架下發誓,並且見證簽誓,那麼它將具有真正的規則束縛。一旦你違背了這項誓言,那麼就要受到規則的懲戒。誰也無法逃脫。當然,誓言的成立必須是心甘情願的。彆人強迫你簽下的誓言是不會受到束縛的。此刻,這誓言之約緩緩漂浮在徐子墨的眼前。徐子墨這才看清了裡麵的內容。【以宇宙規則為製約,本人甘願發誓】【將為武神星武家效忠百年,換取離開九域星的代價】【如違此誓,生不如死!】很簡單的誓言,卻言簡意賅。用百年的自由,換取離開本界世界的代價。這個條件過份嘛,說實話不過分。想想那些伐天而死的人,他們多麼的驚豔絕絕,多麼的風華萬古。可惜最終還是死了。如果給他們選擇,用百年時間換取自由,他們會願意嘛。或許有人願意,但也有人不願意。就比如徐子墨。他不會願意,也不會同意簽訂這種誓言契約的。伐天,是為了自由,也是為了道。這種自由,不是苟且彆人百年換來的。而且他的道,也必須伐天。所以徐子墨看了看誓言,直接一掌將其給拍碎了。看到這一幕,青袍人有些詫異。要知道這些年,他遇過很多人。但凡聽到能離開九域星的人,就沒有不激動的。其中簽訂契約的,都是迫不及待。但像徐子墨這樣,主動放棄的,卻還是第一個。“我拒絕,”徐子墨淡淡說道。“為什麼?”青袍人饒有興趣的問道。“因為我想伐天,”徐子墨平靜的說道。“伐天?伐天?”青袍人好像聽到了某個笑話般,不禁笑道。“我姑且將這稱之為,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奢望吧。”“你知道伐天是什麼樣的嗎?”“或者說,你們這個世界,我相信一定有很多人想要伐天,可是真有人成功過嗎?”聽到青袍人的話,徐子墨說道:“目前為止,確實還沒有人成功過。”“道友,真不是我打擊你,大道封閉,你們上升的路已經斷了。想要伐天,不過是無稽之談的妄想罷了,”青袍人微微搖頭。“沒人完成的事,就一定是不可能的嗎?”徐子墨問道。“修仙的路上,有無數困難的事情。”“如果因為困難,那麼便要放棄,那還修什麼仙,大家都想走捷徑。”“所謂伐天,不僅僅是獲得自由,更是對我大道的一種磨練。”徐子墨看的很開。伐天帶給他的壓力,一路上遇到的敵人,最終都會化作他變強的養料。所謂經曆都是故事。他的道,便是要一路打上去,最終站在巔峰,悟得一億大道。而且九域世界的世界源,他自己也感興趣。所以他自然不可能放棄的。最主要的是,想要讓他臣服於彆人,哪怕隻有一百年,他也不願意。獲得自由的方式有很多,並非一定要舍棄尊嚴。而且他的目標是世界源,這青袍人的目標也是世界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人是衝突的。就像青袍人說的那樣,所謂爭,修仙路上就是一個爭字。他跟這青袍人無親無故,兩人第一次見麵,徐子墨也不覺得對方會什麼都告訴自己。這世界能相信的,唯有自己罷了。“你真的不願離開這世界?”青袍人問道。“我要離開,但是以我自己的力量,”徐子墨淡淡說道。“像你這種人,我見過很多。或許隻有當伐天將死之時,你們才會後悔吧,”青袍人微微搖頭。他也不強迫徐子墨,也不願意糾纏。便說道:“你不願簽訂契約,那麼我也不能再告訴你其他事情了。”“希望你能將這時空砂送給其他人。”“如你一樣實力的人。”“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回答我,跟其他沒關係,是關於一個人,”徐子墨說道。“你想問天啟大帝?”青袍人回道。“說實話,我也不能告訴你。”“不,是關於千災末日的,”徐子墨說道。“他應該找過你,是上一個用時空砂的存在。”青袍人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是說那個可憐蟲啊!”“可憐蟲?”徐子墨微微皺眉。“他找到了我,想要和我簽訂契約,讓我幫他離開,”青袍人冷笑道。“可惜他的資質太差,我看不上。”“所以呢,你就殺了他?”徐子墨問道。“殺,我殺他乾什麼,剛好我缺一個代言人。行走在此方世界,替我尋找那些強者們,”青袍人笑道。“所以我本想控製他的。”看得出,這青袍人也不是什麼善哉。千災末日體內的黑色蟲子,極有可能就是對方放到裡麵的。“是不是發生意外了,天道發現了你,所以才讓你的計劃失敗了?”徐子墨問道。“沒錯,本來我都快要成功了,一道天罰落在了我所處的這片空間。”青袍人冷聲說道。“控製被中途打斷,也就不了了之。”其實這方麵徐子墨是能夠猜出來的。唯一讓他看到差異的是,要知道千災末日可是一域之主。統治著整個鬼神域。這種級彆的強者,就算在整個九域世界,也找不到幾個。但偏偏不入青袍人的眼中。隻能說對方的高標準,不僅僅是看實力,也看未來的潛力。“我懂了,你找到我,是想要救他吧,”青袍人說道。“中了蝕骨蟲,縱然他逃過一劫,隻怕也是半死不活了。”“我確實因為他而來,不過也是順帶的,我也是為琉璃仙境而來,”徐子墨說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