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信仰的力量,便是如此。
可以通過信任而建立,也可以通過恐懼而崩塌。
如今樹老人手握線條,他好像無所不能的神,掌控著所有人的死亡。
隨意一拉,便是讓心臟立體。
這一拉,不知道讓不朽島上麵有多少人最終死亡了。
徐子墨微微皺眉。
他倒是沒想到樹老人還有這一手,血脈的力量是如此用的嘛。
“不對,不對,”徐子墨搖了搖頭。
“若是真能決定所有人生死,樹老人應該早就複生了,怎麼可能還會等待現在。”
這時候,人皇也從命運長河中走了出來。
“道,大道印記,”人皇臉色難堪的說道。
“這所謂的線條是大道印記,想要解除大道印記,隻有一種辦法。”
“悟道!”
人皇的兩個字讓在場的所有人皆是臉色大變。
悟道者,那是真正站在了這個世界的巔峰。
就如同聖祖、仙主一般。
據說樹老人曾經在巔峰時期,也是一名悟道強者。
所以聖庭奈何不了他,讓他一度囂張,直到最後是死在天罰之下。
如果這是大道印記的話,彆說其他人了,連人皇自己都逃脫不了。
不悟道者,終究要成為樹老人的血食,這是已經不可能改變的。
“不對,不對,”徐子墨又搖了搖頭。
說道:“剛剛樹老人拉扯心臟,你感覺到了嗎?”
“怪不得我剛剛有心悸的感覺,但被我強行壓製下去了,”人皇點點頭,說道。
“我明白了,”徐子墨靈光一閃,連忙說道。
“假如是樹老人全盛時期,他確實可以操控你們的生死。
但如今的他,不過是一副殘軀,甚至連殘軀都算不上。
這個時期他對大道印記的操控十分的微小,隻要你們的實力足夠強。
所有人都去反抗,他是受不了的。”
“你說的沒錯,現狀態的我確實沒法對你們造成致死的傷害。
但是我不需要你們死,隻要破除信仰就可以了,”樹老人淡淡說道。
這時候,他手中那根無形的線條再一次拉扯而來。
所有人的五臟六腑,包括五官都開始血流不止。
這些流血都不致死,但是卻讓人被把控住。
這山巔之上的人信仰不會崩塌,還可以抵抗少許,但是外麵不朽島的其他人呢。
他們不知道這裡的情況。
隻怕此刻會十分的絕望。
到時候依靠這裡的人,他們的信仰之力是遠遠不夠的。
………
隨著樹老人連續好幾次拉扯線條。
整個不朽島都亂成一片。
就連人皇都頗受影響,此刻戰鬥力大減。
唯有徐子墨和禦山河帝不受影響。
這時候,信仰之力的護罩終於撐不住了。
那護罩開始崩塌,一點點的裂縫從其中蔓延出來。
裂縫越來越大,眾人臉色聚變。
直到最後,隻聽“砰”的一聲,整個信仰力護罩全部碎掉,化作無數的粉末。
漫天的詛咒之力沒有了禁錮。
所有的詛咒之力都落了下來,詛咒之箭來勢洶洶,黑氣彌漫。
“啊……”
場中慘叫聲響起,沒有了信仰之力,幾乎所有人都受到了詛咒的危害。
哪怕是禦山河帝都深受影響。
“不好,再這麼下去就必死無疑,”禦山河帝大喊道。
他周身山河動蕩,一張山河圖從周深出來。
這一山河圖席卷整個蒼穹,
當年禦山河帝走遍整個劫仙域,以劫仙域所有的山川河流從而修練。
這些山川河流都被他印刻在山河圖上麵。
此刻,禦山河帝一聲大吼。
對著徐子墨說道:“我強行撐住,可以抵擋兩柱香的時間。
你必須兩柱香之內解決他。”
禦山河帝已經是儘力了,因為跟信仰之力不同。
信仰之力並非使用自身的力量,所以不需要擔心這一點。
而禦山河帝想要撐住,就必須用儘全身的力量。
在剛剛詛咒之箭落下的一瞬間,已經有四分之一的人被殺死了。
如今禦山河帝以山河圖庇護,這才使得眾人再一次免遭受
但是他以全力施展,其實也堅持不了多久,到最後也會落得和神帝一樣的下場。
這其中的破局關鍵點,或者說他們唯一的希望,隻要徐子墨了。
徐子墨第一,不受血脈力量的影響。
第二,他自身擁有詛咒之體,也不需要害怕詛咒之力。
可謂是最後的手段了。
看到眾人如此,徐子墨並不著急,他緩緩拿出霸影。
其實不朽島的死活,他從一開始就不關心。
哪怕這些人死完了,他也不在意。
但是肯定不能讓樹老人將這些人全部殺了,因為樹老人需要血食。
越多的血食就會讓他變得更強。
如果恢複全盛時期,徐子墨也沒辦法了。
他手持霸影,走在詛咒之中,渾身無損。
看到如此場景,樹老人臉色微變。
“生詛咒之體,你得到了生詛咒之體。”
“怎麼,這生詛咒不是你留下來的嗎?”徐子墨問道。
“生詛咒並非我留下來的,”樹老人搖了搖頭。
將那段曆史給說了出來。
當時我被天道所禁錮,假死之後陷入了沉睡。
天道將我的詛咒之力一分為二。
一部分乃是死詛咒,隨我的沉睡一同被封印在這死亡沼澤中。
另一部分便是生詛咒。
生詛咒乃是天道隔絕出來的,是給不朽島眾生的一線希望。
可惜,這希望寥寥無幾,如今隨著樹老人的蘇醒,實力愈發的強大,這希望也就沒意義了。
徐子墨手持霸影,直接朝樹老人殺了過去。
樹老人一揮手,強大的力量化作洪流,將一切都湮滅。
刀刃擋在徐子墨的麵前,那洪流落在刀背之上,徐子墨一聲輕喝。
頂著刀背一直向前而行。
“殺!”
待兩人靠近的時候,徐子墨的刀刃方向一轉,直接劈了過去。
樹老人沒法移動,這是他唯一的劣勢。
徐子墨這一刀他也根本彆想躲開。
“轟轟轟,轟轟轟!”
那刀氣一分為二,直接落在樹老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