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日村即日起封村,不管這場戰鬥的輸贏如何,都與你們無關,”徐子墨說道。
“哪怕是我們贏了戰鬥,你們體內早已經被詛咒之力侵蝕,改變不回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宋遠山連忙說道。
“我們這一代人已經這樣了。
我是說,若是我們下一代有新生的孩子,就像牧秧那樣,希望給他們新的人生。”
徐子墨微微點頭。
作為追日村的村長,宋遠山無疑是合格的。
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未來,而是擔憂追日村的未來。
“從追日村往裡麵走,要過五關,才能進入死亡沼澤的核心之地,”九天盟主在一旁解釋道。
“所謂五關,也叫五難。
是前往死亡沼澤的必經之路。”
“這五關多災多難,對我們而言或許不算什麼,但對其他修士卻是大難。”
九天盟主繼續說道:“當年神帝帶領追隨者去往死亡沼澤深處。
等過了五關之後,追隨他的人起碼死了一大半。”
徐子墨皺眉點點頭。
確實,所謂五關他們這些三屍甚至三花強者無所謂。
但弱一些的其他人呢。
那可是滅頂之災。
“以信仰之力為咒印,讓強的人在外圍,把實力弱一些的包圍在中間。”
人皇建議道。
“若是還傷亡慘重也沒辦法了。
來這裡的人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這也是沒辦法的。
勝利哪有不流血的。”
人皇都這麼說了,徐子墨自然最無所謂。
反正不朽島跟他沒什麼關係。
這時候,眾人與沼澤生物已經分出了勝負。
這些沼澤生物都是外圍的,實力並不算強,所以大部隊也沒有受到多少損傷。
人皇以信仰之力繼續庇護眾人,從而翻越前麵的山脈前進。
這山脈就好像一座橫跨的界限般。
山脈往北,便是五關之地,而往南不過是沼澤的外圍。
徐子墨之前就是在山脈之上,找到神帝佩劍的殘缺劍的。
他將人皇幾人帶來斷劍之地。
看到斷劍之地上麵被一分為二的山峰,人皇馬上說道:“沒錯,這是神帝的劍意。”
“我不會感應錯的,但這不應該啊!”
“當初神帝過了五關,進入死亡沼澤的核心深處後才失蹤的。
怎麼可能在這山峰上有斷劍殘留。”
“肯定是發生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禦山河帝回道。
“我甚至懷疑神帝還沒有死!”
幾人猜測風雲,卻沒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終於,往前走,來到了五關的第一關。
第一關名大旱。
這裡的大地是龜裂的,好像整片天地中沒有一滴水。
這裡是絕對的零度水源之地。
就好像此方天地的規則中,少了一道水之規則。
而且不僅僅是這樣,當徐子墨幾人踏入這第一關之後。
發現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竟然在強行剝奪幾人體內的水。
不管是血液,還是皮膚裡麵的水分,人體內的很多器官是因為水流而運轉的。
有些人抵擋不住,體內水分流失殆儘,直接變成了一具乾屍。
“我來,”禦山河帝冷哼一聲。
“借九天河水,落!”
他大手一揮,在千裡之外的大海上,波濤洶湧,仿佛有無儘海水被吸納至此。
強大的水流從天而起,又從天而降。
禦山河帝以大神通直接打破這方天地的規則,將自己統禦的大海之水強行落於此地。
有大海的澆灌,這第一關大旱也就不攻而破。
五關第二關,大病!
進入這一關,所有人都會被疾病產生。
徐子墨進去之後,能感覺到一股很邪惡的規則在侵蝕自身。
那不是詛咒,更像是一種變異的規則。
隻不過他自身實力太強了,這些規則對他根本沒用。
但是大部隊中,還是有些接二連三的倒下。
徐子墨也不想在這浪費時間。
他雙手一抬,直接幻化出生命之樹。
事實上一路走來,生命之樹對於他的幫助是很大的,尤其是得到了木神句芒的幫助。
不過如今徐子墨到了三屍後,這生命樹的用處也越來越少了。
幻化出來的生命之樹直接紮根於此,所有的大病全部被驅散。
在濃鬱的生命之力下,眾人再次有驚無險。
五關第三關,被稱為三途。
這些在九天聯盟的情報中都有記載。
所謂三途,分為天途、地途以及水途。
天途驅雷役電,地途擔沙負石,水途漣汲溟波。
這第三關的一方天地中,有電閃雷鳴、有飛沙走石、風暴彙聚、還有洪水咆哮,淹沒一切。
眾人對視一眼,這時候海王站出來了。
他回道:“這一關就讓我來吧。”
海王原本並沒有以海獸之姿出現,他就如正常人類一般大小。
但如今海王站出來後,伴隨著吼聲,身形也在極具的增大了起來。
“轟隆隆,轟隆隆。”
海王怒吼,隻見他與其他的海獸都不一樣。
因為他的肚子上麵竟然長著一張嘴巴。
海王一張肚子上的嘴,霎那間便是吞天噬地。
強大的無與倫比的吞噬力量從肚子的嘴巴裡麵發出來,將天地間所有的雷霆和風暴、洪水全部吞噬了進去。
那肚子就好像無底洞般,永遠沒有底線。
第三關過,眾人又來到了第四關。
第三關為饑餓難。
饑餓難為罪之本,於五道之上,五苦之下,難者、幽曠也!
就跟饑餓難的名字一樣,進入這裡的人,會饑餓到連自己都吃了。
當一個人饑餓到極致,他會喪失理智,會把任何東西都吃掉。
徐子墨幾人來到這裡後。
哪怕是徐子墨這種境界,都感覺到肚子有一些饑餓。
就更不用提其他人了。
這裡的人全部開始自相殘殺起來,甚至出現了人吃人的現象。
再這麼下去,甚至不需要彆人動手,眾人在這裡也就死傷自相殘殺的差不多了。
人皇有些看不下去了。
現場的景象實在是太慘烈了。
隻見他雙手一握,時空都仿佛被攥到手掌心裡麵。
這一片天地的時空都被禁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