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出手,就彆廢話了,我的刀可不會留情,”徐子墨淡淡說道。
他手中的霸影在肆虐,強大的力量奔騰在虛空中。
看到這通天的刀意,幾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晴聖女先動手。
漫天青鸞化作洪流,一道道天幕朝徐子墨殺了過來。
趙秋意微微退後一步,同樣是一道冰雪洪流殺去。
其他幾人也不甘示弱,一時間虛空中金烏嘶鳴,蠻牛哞叫,巫鴉成群,日月當空。
看得出,幾人更像是應付差事般,簡單一出手,便連忙退後。
對於他們而言,這不過是完任務般,走個形式。
至於王邪是死是活,這不重要了,因為他們出手了,至於沒救下,那是自己能力不行。
瑤池也沒理由怪罪下來。
儘管幾人隻是應付了事,但那虛空的洪流是聲勢浩大,淹沒一切。
洪流之前彼此追逐,將所有人的視線都籠罩其中。
徐子墨首當其衝,霸影高高舉起,雙手同時持刀。
大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既然阻我,我也送你們一禮。”
刀身微微轉動,絢麗的刀芒猶如刀海般,在虛空中波動開。
緊接著,他右胳膊微微向後,目光如炬,一刀橫劈而下。
“轟”的一聲。
強大的刀意貫穿寰宇,直接以摧枯拉朽,無敵之姿將所有的洪流都撕裂開。
而且不僅僅是這樣,洪流撕裂以後,剩餘的刀氣依舊磅礴,朝眾人殺了過去。
刀氣席地而起,通天而臨。
地麵也好,天空也罷,都被斬出一條深深的,看不到儘頭的溝壑。
“快跑,”看到這一幕,幾名聖子聖女臉色大變。
這刀芒他們擋不住。
僅僅是一瞬間,他們就判斷出來了。
不過他們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這漫天的刀意。
又是“轟”的一聲。
驚天爆炸在眾人堆裡炸裂開,哪怕眾人有所防備,依舊被強烈的爆炸餘波衝擊倒飛了出去。
徐子墨沒有再管眾人,而是刀鋒所指,對著王邪。
此時的王邪恢複了一些力氣,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朝蟠桃園外跑去。
打肯定是打不過了。
逃跑是他最後的生機了。
徐子墨看著他的背影,手中的霸影微微一側,直接將一道通天刀氣劈了出去。
刀氣席卷天地,一時間整個蟠桃園都是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不,”王邪轉過身,目光驚恐。
大喝了一聲。
隨即整個人都被刀氣淹沒其中。
………
瑤池內,有一處被仙霧繚亂,仙樹籠罩的單獨島嶼內。
氤氳之氣彌漫天地間,悅耳的鳥語與花香撲麵而來。
這處島嶼隻有一座大殿。
大殿前,放著一尊女子飛升的雕像。
整個大殿以白色和銀色為主,大殿並不宏偉,卻帶著少許輕靈之氣。
有仙樹紮根宮殿的樓宇見,有仙雀立足瓦層上,鴻鉤金雕,鐵樹銀花。
這宮殿置身於這片天地間。
而此刻在大殿內,一名名女子分兩排,站立在大殿兩側。
最上首,一共有兩個座位。
主位是迷霧籠罩,什麼都看不清,隻有強大的力量從其中波動而出,仿佛鎮壓著一切。
至於主位旁邊,坐著的乃是葉傾城。穀蜿
此刻她身穿淡白色長裙,仙姿玉容,頭上加冕聖女冠,長裙宛如銀河倒掛,垂於九天之間。
皮膚吹彈可破,白皙如雪,不沾染一絲汙穢。
她就坐在那,已經初具上位者的氣魄。
而在大殿的中間,監天鏡不斷的旋轉著。
所謂監天鏡,這是上一代西王母留下的。
它采取日月星辰,這世界最通靈的七十二種材料煉製而成。
此鏡內刻一百零八道紋理。
可彆小看,這一百零八道紋理分彆連接著整個瑤池。
從某種程度而言,這麵監天鏡便是瑤池的核心。
它監視,控製著整個瑤池。
得此監天鏡,便起碼得到了瑤池一半的控製權。
監天鏡內,蟠桃園發生的事被一五一十的投影了出來。
那主位的迷霧中,率先傳出聲音。
她不說話,無人敢出聲。
“諸位怎麼看?”
此話一出,下方的眾多女子中,一名女子率先走了出來。
她身穿紅色長裙,宛如一顆冉冉升起的太陽般。
其實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大殿內的這群女子,服裝一共分為四種。
分彆是春之綠色,夏之紅色,秋之金色,冬之白色。
而開口說話的女子,名叫夏長衫。
“王母,這人太囂張了,不管他是不是我們瑤池的客人,公然殺害瑤池弟子,已經死罪難逃了。”
此話一出,四周的人都是一片寂靜,誰也不在說話。
因為大家搞不懂西王母的態度。
在這座大殿中的人,在瑤池的地位都是很高的。
但也正因為如此,伴君如伴虎,大家都小心翼翼,害怕引起西王母的不高興。
她們這些人乃是西王母的親衛,一般被統稱為四季女武神。
每一個人的實力都非同凡響。
聽到夏長衫的話,西王母沉默了少許。
又問道:“傾城,你怎麼看?”
“他對我瑤池有大利,”葉傾城直接說道。
她沒有說瑤池發生的事情怎麼樣,因為這沒有意義。
瑤池如今在對抗蒼玄域,極需要力量。
所有隻要有用,那就足夠了。
其他的不重要。
這世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一切以利益說了算。
葉傾城看的太明白了,所以一語點破。
“鑄鶴一脈確實有些過分了,這些年不僅僅是外麵的人,就連咱們瑤池內部的弟子也都有看不慣,”西王母淡淡說道。
“去告訴地舍利,從今天開始,取消他執法長老的身份。”
地舍利,便是鑄鶴一脈的大長老。
“還有,”西王母繼續說道。
雖然被迷霧遮蓋,但依舊有一道目光穿過迷霧,落在了夏長衫的身上。
“我聽說你近些日子很喜歡七彩琉璃。”
此話一出,夏長衫臉色大變。
直接跪了下來,驚恐說道:“王母饒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收了鑄鶴一脈的禮物。”
“我不殺你,離開天山吧,”西王母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