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一揮手。
無蹤羅盤懸浮於頭頂。
羅盤旋轉演化,似是抽絲剝繭般,在分解麵前這個陣法。
“好東西,”女子看了無蹤一眼,難得的誇讚道。
“把它賣給我,如何?”
“你買不起,”徐子墨淡淡說道。
他目光帶著淩厲,無蹤羅盤爆發出一道清氣,沒入了麵前的陣法中。
一氣開萬陣。
“走,”一聲輕喝,徐子墨率先踏入了陣法中。
一進去其中,眼前的視線就仿佛變成了火海。
熊熊燃燒的大火。
“劈裡啪啦”的聲音不斷響起。
好像要將兩人徹底的焚化。
陣法不斷的變換著,那火焰時而幻化蒼天古樹,時而又是龍爭虎鬥。
不過徐子墨走在其中,卻是如同閒庭信步般,根本不受火焰的影響。
頭頂的無蹤早已經勘破一切天機。
這陣法的演變,也不過是小孩過家家般。
“這是天火世家的萬象天火陣。
乃是當年從太陽殿傳承下來的。
也算是威名赫赫的陣法了,沒想到在你麵前如此不值一提,”女子看向徐子墨,眼神中充滿著好奇。
“我似乎越來越好奇你的身份了。”
“我的身份與你無關,我們的人生也不會有所交錯。
好奇隻是讓你徒增煩惱罷了,”徐子墨淡淡說道。
“你怎麼知道沒有關係,你要去了熾火域,那裡可是我的地盤,”女子打趣道。
“現在巴結巴結我,以後去了我也可以罩著你。”
“看來你在太陽殿中身份不一般,”徐子墨看了對方一眼。
女子瞬間閉口不言,她沒想到徐子墨心思這麼縝密。
自己隻是隨口一說,對方就猜出了一些。
“你聽說過古神嘛,”徐子墨問道。
其實在熾火域中,一切都與火有關。
那麼最有可能的古神便是火神祝融了。
隻是祝融的傳承,徐子墨早就得到了。
所以他才想問問,有沒有彆的古神的線索。
“不知道,沒聽過,”女子閉口不言。
徐子墨也不強迫再問。
兩人終於走出了陣法。
呈現在兩人麵前的,乃是一道火紅色,直通天穹的通道。
這通道怎麼說呢!
長度達天際不可丈量,而寬度隻有數百米。
如果仔細去看,就會發現這火紅色的通道表麵,並不是氣體。
而是一個個火紅色的符文凝聚在一起。
最終組成了眼前這個通道。
“此乃大道兩界篇,它並非是力量,也不是某種物品。
而是我們老祖曾經口述的一片真言。”
女子看著通天通道,感慨的說道。
“我們太陽殿剛剛掌管這條通道時,兩域之間的通道危險重重。
可謂是進入者,九死十生。
就算你強如大聖,一旦遇見空間風暴,也是束手無策。
後來我們老祖一片真言落下。
這真言便護住了兩域通道,這裡才安全了起來。”
“銜燭嘛,”徐子墨自語了一聲。
“你說什麼?”女子似乎沒聽清。
“沒事,”徐子墨搖頭,回道。
“走吧,彆讓人家等太久了。”
兩人朝通道靠近,終於,前方的虛空前,兩人身影停了下來。
因為前方的天地已經被煉化鎮壓了。
那片天地裡,赫然有五名大聖的存在。
這五名大聖中,徐子墨唯一知道的,便是聖庭的莫老。
就是之前與張煥金一起滅魔域的老者。
除了莫老外,另外四人他並不清楚。
“他們三個是天火世家的老祖,另外一人,我也不認識,”女子看向徐子墨,解釋道。
那天火世家的三名老祖。
一人如同天上的神鳥般,尖嘴勾鼻。
全身都散發著金光。
仿佛他在哪,都是這個世界的中心。
“金烏大聖,當年懸空在太陽殿外的長明鳥。
據說是一頭真正的金烏死後,殿主引其血脈,給了這長明鳥。
沒想到如今成就大聖,竟然背叛太陽殿,該死,”女子冷哼著說道。
這天火世家的三名老祖中。
第二人被一身寬敞的長袍給籠罩。
長袍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其中,唯一能看出來的,便是他全身冰冷的氣息。
好像要將蒼穹都給冰封。
在天火世家這種火家族內,能看到如此冰冷的一幕,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那是冥王,”女子介紹道。
“他幼年時,曾去過一次幽冥域。
在那裡得了幽冥陰火。
此火雖然是火,卻是以極寒的方式燃燒的。
據說八百年前他成聖,便以冥王自居。”
徐子墨微微點頭。
他又將目光看向那第三人。
那第三人乃是一名老者,一身白袍一塵不染。
兩鬢白發隨風飄蕩。
他目光和藹,似乎不見任何的殺伐之氣。
“那是丹聖。
天火世家雖然為煉火世家,但他們的火主要用於殺伐。
很少有人會去煉丹。”女子又說道。
“隻有這丹聖,聽說他是從小世界來的人。
後來加入了天火世家,成為供奉。
那時候他還是丹帝。
後來成聖之後,便舍了供奉之位,自然而然成了天火世家的老祖。”
“丹帝啊,”徐子墨喃喃自語了一聲。
“又是一名老朋友。”
在那元央大陸的東大陸。
與道陣大帝齊名。
同樣是帝統仙門的丹家。
已經很久遠的記憶力了。
他沒想到丹家的老祖入了九域後,竟然加入了天火世家。
不過想想也對,天火世家師承太陽殿,乃是世間一切火焰的起源之地。
作為一名煉丹師,戰鬥力方麵本來就不強。
說不定他能成聖,其中天火世家幫了不少忙。
看著眼前這三人,徐子墨也知道了天火世家的底蘊。
真是比想象中還要強大。
天火世家屹立這蓮池幽徑無數時代,怪不得無人敢侵犯。
他們掌控了通往熾火域的通道,卻無人敢有怨言。
單單是這份實力,他們不惹彆人,就已經足夠慶幸了。
誰人敢惹他們啊。
徐子墨笑了笑。
他也明白了,天火世家投靠聖庭,或者說,他們並非真的投靠聖庭。
隻是和聖庭相互利用罷了。
之前他一直以為,是新任家主投靠聖庭。
現在看來,他們之所以與聖庭合作,不過是想脫離太陽殿的控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