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金烏嘯於世,龐大的身軀幾乎籠罩了半個虛空。
四周的人紛紛撤離,想來也是害怕被牽連。
翅膀振爍雲霄,目光猶如閃電,這魔金烏之強,令人心撼。
洪鈞大喝一聲,那魔金烏龐大的身軀劃過虛空,直接朝徐子墨殺了過去。
“洪鈞,何必把事鬨得這麼僵呢?”天德魔皺眉說道。
他是伺祖的手下,乃是一脈之人。
這次也是奉了伺祖之命,這件事儘量不要管。
若是真把事情鬨大了,他臉上也無光。
“天德兄,彆說我沒給你麵子,”洪鈞說道。
“今日這麼多人看著,若是就此罷手,我這太陽山的山主還當不當了,不要麵子了嗎?”
天德魔微微皺眉,他知道洪鈞的意思。
他身份畢竟高貴,再加上身上這麼多太陽山的魔族。
要是退步了,威嚴全無。
“也罷,你們鬨吧,”天德魔直接說道。
“讓伺祖操心去吧,實在不行還有族長。”
看著衝殺過來的魔金烏,徐子墨目光平靜。
這洪鈞的實力也是強大,已經到了大帝的層次。
他領悟的奧義同樣是兩重,魔奧義以及火奧義。
徐子墨有些詫異,他發現自己魔族的人好像與生俱來就能領悟兩種奧義。
魔奧義是自帶的,哪怕不去領悟,也會有。
而火奧義,便是這洪鈞以金烏之力領悟的。
就像在那惡魔道中,惡之魔領悟的便是虛空法則與魔法則。
不過他也不介意,魔族越強,對自己便是越有利。
他右手一揮,無形之中,水是克製火的,天下的奧義本來就是相生相克。
就如同這天下萬物生於有一般。
他的身後,同樣凝聚出一隻魔金烏。
隻不過這金烏乃是水法則凝聚的。
“金烏本就是火,水係算什麼,”洪鈞冷笑道。
兩隻魔金烏在虛空中飛行著,帶著強大的魔氣鋪天蓋地而來。
“死,”洪鈞在大喊著。
那強烈的火焰要將整個虛空都給融化。
隻聽“轟”的一聲,下一刻,兩隻魔金烏撞擊在一起,悲鳴聲不斷傳來。
隻見那洪鈞的魔金烏竟然毫無抵抗之力,直接灰飛煙滅開。
洪鈞遭受重創,一口鮮血吐出,身影恍惚差點倒地。
“爹,”旁邊的洪澤在大喊著。
“山主,”身後無數太陽山的魔族也是擔憂道。
並且一個個開始分散開,想要將徐子墨包圍起來。
“沒事,”洪鈞深吸一口氣。
原本蒼白的臉色又紅潤了起來。
“魔族何時有你這號人物了,我怎麼不知道?”洪鈞看向徐子墨,眼中沒有了任何的輕視。
雖然隻是一招的試探,但他明白,自己剛剛交鋒已經敗了。
隻不過他自認魔族之中,比他強的他都認識,但他卻從未見過徐子墨。
“既然戰了,今日也該教訓教訓你,”徐子墨說道。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洪鈞麵色發狠,也不在藏拙。
他手中的魔氣開始縱橫,除了魔氣外,也是帝威浩蕩,讓人側目。
而那魔氣竟然從氣體開始凝聚成液體,“嘩啦啦”的聲音開始響起。
魔河濃稠,讓人一眼看不到儘頭。
“是魔澤,”有人詫異的說道。
“傳聞太陽山是咱們魔族的極陰之地鎮壓而行,”有人又說道。
“以太陽之力鎮壓太陰,不過洪山主都是修練火奧義的。
怎麼會有這魔澤?”
四周眾人議論紛紛。
“魔澤乃是厚水所化,其實又以魔氣滋養數百年,就算這洪山主的魔澤規模不大。
但也不是誰都能承受的,”有一些比較了解的人開始分析道。
隨著魔澤的威勢越來越強,那洪鈞周身也漸漸被淹沒。
一滴魔澤落地,就如同水珠般,僅僅是一滴,竟然將大地貫穿一個大坑。
洪鈞右手一揮,體內無數經脈在遊動著,仿佛要化為實質性。
呼嘯的力量流傳於自身,隨著他怒目圓睜,威勢極強的一聲“殺”,回蕩在凱旋殿的上空。
那魔澤終究是飛馳而來。
徐子墨沒有說話,他覺得自己應該表明一下身份了。
對於魔族之人來說,如何能簡單粗暴的表明自己的身份呢。
徐子墨嘴角含笑,周身的鎮獄魔體開啟。
與普通的魔氣不同,徐子墨身上的魔氣變得更加純粹。
君臨天下般,仿佛生來便尊貴無比。
四周眾魔倍感壓迫,好像這魔氣便是天生的君王。
黑色的雙眸中,魔氣噴湧而出。
那一道道紫色的紋路從臉色蔓延到鼻子間。
黑發無風自動,他周身的氣勢更是如同狂風龍卷般,彌漫整個天地間。
“好強的魔氣,”有人喃喃自語著。
“咱們魔族何時有這麼強的存在了?”
“強了好啊,說明我們魔族當興,”人們議論紛紛。
隻有對麵的洪鈞臉色發白。
他感覺的出來,自己不是徐子墨的對手。
可是可惜,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魔澤已經恐怖的席卷了過去。
看見鎮獄魔體,其實很多魔族並沒有感覺。
他們是新生代的魔族,幾乎大部分都沒有見過所謂的魔主。
偶爾也都隻是在書籍上,隻言片語的了解聽過一些。
但魔族並不乏一些老古董。
書院內,之前陪徐子墨看書的老者靠著書籍,手裡翻閱著,不知感受到了什麼。
目光看向天邊,衝天魔氣而起。
他緩緩站起身,朝窗邊走去,門外的邋遢老者也趕了進來。
“魔聖,這……,”邋遢老者欲言又止。
“我欲登天闕,風歌笑仙神,”魔聖突然哈哈大笑道。
而在魔域的另一邊,一座幾乎被寒冰籠罩的天地裡。
風雪彌漫,一條條魔龍沉睡其中。
但若是仔細去看,那些魔龍早已經死去多時,隻不過的有人在龍體內棲息著。
正在這時,一直瘦骨嶙峋又黑色的大手撕裂龍身。
隨著龍身的裂縫越來越大,一道龐大的身影從龍身中站了起來。
“來了,來了,億年的等待,那些賬終究要算算了。”
他的聲音回蕩在冰天雪地的寒霜中,震碎冰層,久久不肯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