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宗主真是打的好算盤,”六長老冷笑道。
“兵不厭詐嘛,”鄭雲豪笑了笑,回道。
“我們九巍宗勢弱,跟那些大勢力比不了,隻能行此險招。”
說到這,鄭雲豪伸出雙手。
“交出來吧,傳承給我們,我可以保證不傷害你們。”
“那秘境裡麵沒有傳承,”夏婉晴解釋道。
“有沒有我們自會搜查,”鄭雲豪輕笑道。
“現在還請幾位不要反抗。”
夏婉晴微微皺眉,正準備打開帝畫,不過卻被徐子墨阻止了。
“帝意用一分便少一分,還是留在危機時刻吧。
他們幾個人我來處理。”
徐子墨一步步走上前,頗有些無聊。
“黃口小兒,自信倒是不錯,”後麵的三才老祖中,左邊的老祖開口說道。
所謂三才,天、地、人。
三人一步步走上前,氣勢磅礴,長袍隨風飄蕩著。
三把不同屬性的長劍在虛空中飄蕩著。
“你們束手就擒,還是讓我們動手?”三才老祖問道。
“你們一起上,”徐子墨擺擺手,笑道。
三人對視一眼,都微微有些震怒。
隻聽三人一聲輕喝,手持著各自的三才劍,從天而降將徐子墨包圍在裡麵。
三才劍散發出三道耀眼的光芒。
以三角形的形狀將徐子墨籠罩在其中。
這是三種道意。
天機道、地脈道以及人間道。
三道代表著三爻,而三爻為一卦。
隻見這三種道意驚天,無儘的光輝灑落。
隨即便是那三把長劍從四麵八方而來,朝徐子墨殺了過去。
徐子墨笑了笑,他一揮手,便是一股偉力傳來。
緊接著三劍同時落下,“砰砰砰”三聲哢嚓傳來,那天地人三把長劍全部斷裂在麵前。
而這三位三才老祖似是受到了重創。
一口混濁的鮮血吐出,身影倒飛了出去。
“老祖,”鄭雲豪麵色大變,連忙過去扶起三位老祖。
三人抬起頭,驚恐的看向徐子墨。
“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殺你們嗎?”徐子墨問道。
“尊駕請說,”三才老祖回道。
“聽說你們以前與天武派也是友宗,”徐子墨說道。
“我之前在傳承中見過九夜仙王,他與天武大帝乃是道侶。
後人何苦如此。
你們都已經沒落,何不聯手一起發展呢。
我留你們一命,回去好好考慮吧。”
聽到徐子墨的話,鄭雲豪麵露深思。
四人站起身,深深朝徐子墨拜了一拜,隨即朝遠方走去。
“就這麼放了他們,是不是太便宜了,”上官瀾在一旁說道。
“多一個盟友總比殺了他們要好得多,”徐子墨回道。
“若是他們不識好歹,再殺也來得及。”
…………
眾人一路繼續前行,終於回到了幕府山的天武派。
六長老跟夏婉晴前去通報此行的情況,而徐子墨則回到了庭院中。
沒過多久,夏婉晴也通報完畢回來了。
“爺爺確定我少宗主的事了,”夏婉晴說道。
“挺好的,”徐子墨點點頭。
他也在思考自己該離開的事了。
“爺爺還說了另一件事,”夏婉晴沉默了少許,說道。
“什麼?”
“道源之事,爺爺讓我代表天武派去千牛道庭。”夏婉晴回道。
“你不想去?”徐子墨問道。
“也不是,主要是舍不得這裡,也不知要去多久,”夏婉晴解釋道。
“爺爺想讓我留在千牛道庭修練。
他說那裡的天地更大,留在天武派一輩子都沒什麼出息。”
“那就去吧,我也正好想去千牛道庭看看,”徐子墨笑道。
“你自己考慮。”
跟夏婉晴簡單聊了幾句,徐子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因為他感應到了拜蒙在呼喚他。
神魂回到神州大陸中,拜蒙早已等候他多時。
“主上。”
“發生什麼事了?”徐子墨問道。
“那千牛道庭的伏牛大帝我好像聽過他的名號,”拜蒙說道。
“他應該知道你魔心的所在處。”
“魔心,”徐子墨微微皺眉。
“是的,當初鎮獄魔體與你分開,這魔體的魔心也同時被鎮壓了下來。”
拜蒙說道:“在我沉睡前,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魔心似乎就與這伏牛大帝有關。”
“那看來這千牛道庭我是非去不可了,”徐子墨笑道。
“另外你要小心所謂的聖堂,”拜蒙說道。
“我懷疑他們與聖庭有關。”
“我知道了,”徐子墨點點頭。
跟拜蒙交談了一陣,他則繼續回去修練。
夜晚時分,天色漸黑。
正在修練的徐子墨緩緩睜開雙眼,他抬頭看向窗外。
隻見一根細小的竹子從窗戶的縫隙捅了進來,從裡麵吹進來一陣迷霧。
他仔細聞了聞這迷霧,發現迷霧中有很強的安眠成分。
而且極其強大,哪怕是演變了神魂的聖脈強者若是不經意聞到這股煙霧,恐怕都會中招。
他饒有興趣的朝窗外看去。
隻見一道身影穿著夜行衣,正躡手躡腳的來往與他跟夏婉晴的房間之間。
似乎過了一會,那身影緩緩推開夏婉晴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徐子墨跟在他後麵,也一同走進了房間。
夏婉晴似乎已經重了這迷霧的道,昏睡在床上,而那道身影則看向她手中的納戒。
想要去取下來,卻突然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身影猛然一驚,轉過身去,隻見徐子墨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你這是破罐子破摔了,”徐子墨說道。
他打了一個響指,房間熄滅的燈自行燃起。
燈火映照下,李逍淵臉色的黑布被緩緩取了下來。
“繞我一命,我隻是想要傳承,絕對沒有傷害她的意思,”李逍淵連忙求饒道。
“你以為她有傳承?”徐子墨輕笑道。
“少宗主之位也好,去往千牛道庭的名額也罷,都是夏婉晴的,所以你內心極度不平衡。
你知道自己機會不多了,便想來試試。”
“我沒有惡意,是我鬼迷心竅,你饒我一命,我給你做牛做馬,”李逍淵繼續說道。
“你活著都是對空氣的一種浪費,”徐子墨朝他抓去。
李逍淵感覺事不可違,也顧不上其他,直接朝窗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