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和尚微微皺眉,不過看書生有沒有想再理眾人的意思,他便打算先找找看。
幾人在書櫃中來來回回翻越了好幾遍,徐子墨發現這裡的書種類繁多。
主要都是關於紅塵宮裡麵的事情,基本上各個種類都涵蓋著。
這樣找起來太繁瑣了,徐子墨有些不耐煩。
看著書生說道:“我們要找關於天倫教的書。”
書生抬頭看了徐子墨一眼,說道:“那是**,城內不允許出現的。”
“我知道你有,”徐子墨說道。
“可我為什麼要給你們呢?”書生笑道。
“這本書能換你的命,應該還算值吧,”徐子墨想了想,說道。
“我們是神女宮出來的,你還是配合一下比較好。”
“我這人雖然不怕麻煩,但也不想惹麻煩,”書生搖搖頭,說道。
“神女宮何時都招男子了。”
他說著將一本厚厚的書扔給了徐子墨。
“書你可以帶走,以後這書閣不允許你們再進入。”
徐子墨低頭看了看這本書,很厚,而且似乎塵封了許久。
他也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帶著書回到了客棧中。
這本書裡麵對於天倫教的記載很詳細,連起源和公孫弘天的事跡都一五一十的寫著。
作為很早一批來到紅塵宮的人,公孫弘天原本以為自己算是看破紅塵,有種出家的感悟。
但當真正到來時,他才明白自己隻是一時迷失罷了。
隻不過那時候悔之晚矣,這紅塵宮進來後便不準出現。
公孫弘天不甘心一生都淪陷在這處禁地內,便建立了天倫教的雛形。
他聯合了許多跟他一樣的迷失之輩,開啟了自己漫長的反抗之路。
所謂天倫二字,不過天倫之樂罷了。
世間之美好那般多,又豈能甘心破紅塵而出。
…………
後麵的內容大都是天倫教在起初發展困難,和神女宮的圍剿之下,一步步壯大的故事。
徐子墨沒有細看,他大概看了一些之後,便決定去往天倫教。
三人也沒有在炎武城停留,下午時分,就一路朝北邊走去。
天倫教是允許外來人去他們那裡的,甚至也一直在廣泛的發展著教眾,讓自己越來越強大。
黃昏倒映在天地邊。
天空被金黃色的雲層所渲染,一輪落日緩緩降下。
在天黑之前,徐子墨幾人終於來到了天倫城內。
事實上天倫城不僅僅是一座城池那麼簡單。
它橫跨了整個北邊,其麵積之廣闊難以想象。
而天倫教就身處城池的中心點,統禦也守護著這座城池。
高大的城牆出現了在視野中,城牆連綿不絕,一望無際消失在儘頭。
“天倫之樂,眾生百態。”
城牆的兩旁分彆刻著四個字,兩邊也站著兩名守門的護衛。
進城的所有人都必須經過登記。
“你們來自何方?”守門的護衛看著徐子墨三人,說道。
“我們是剛剛來紅塵宮的,想投靠天倫教,”大智和尚笑道。
“天倫教歡迎任何人,但若是居心不良,也絕不會輕饒,”護衛說道。
“因為你們不是天倫城的子民,在城內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三天。”
護衛說著分彆將三塊令牌遞給了徐子墨三人。
提醒道:“三天後,憑借這塊令牌出城。
若是沒能按照規定時間出城,一旦被查到,後果很嚴重。”
三人走進城池後,哪怕以後是傍晚了,但城內已經熱鬨非凡。
在這裡,就仿佛與外界的世界沒什麼不同。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大智和尚看著徐子墨,問道。
“找到公孫弘天,然後殺掉他,”徐子墨說道。
“天倫教在城池的中心點,教眾有數十萬之多,打起來會很麻煩的,”大智和尚說道。
“到時候萬一被公孫弘天跑掉躲起來,會更麻煩。”
“那就直接找到公孫弘天,先彆打草驚蛇,”徐子墨說道。
他看向顧悅,說道:“到時候你先找個房間躲起來,畢竟你修為那麼低。”
顧悅微微點點頭。
三人準備在靠近天倫教的地方找一間客棧,這樣也方便了解一些。
因為天倫城實在是太過於遼闊的原因,從城池一邊去另一邊的時候,城內有專門的馬車。
三人找了三輛馬車,分彆朝城中心而去。
到達城中心後,徐子墨發現這裡的繁華程度要更加的熱鬨。
天倫教的四周有巡查的弟子。
一般人根本無法靠近,旁邊有一條繁華的鬨市,三人便在其中找了一家客棧先安頓下來。
城內人來人往,夜市的各種食物香味撲鼻而來。
找好客棧後,三人在一樓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要了一壺酒和一些菜。
“你說,我們要不要混進天倫教內?”大智和尚低聲問道。
“浪費時間,哪有這麼好進去的,”徐子墨說道。
“他不想話費過多時間在紅塵宮內,要不是怕打草驚蛇,早殺進去了。”
“可我們這在等也不是一回事啊,萬一一直沒消息怎麼辦,”大智和尚回道。
正當幾人苦思辦法的時候,隻見一名身體有些搖晃,似乎輕微醉酒的男子晃晃悠悠從外麵走了進來。
嘴裡還在罵罵咧咧著。
“李奎,你又怎麼了?”這男子似乎是這裡的常客,客棧內有一些客人笑著問道。
“彆提了,夥計,把店內最好的酒和菜都給我上來,”那叫李奎的男子坐下來。
猛拍桌子,罵罵咧咧的喊道。
“天倫教的人實在是太囂張了,我剛剛在賭坊贏了一大筆,都被搶走了。”
“誰啊,這麼明目張膽,”有人好奇的問道。
“還能有誰,方九那小人唄,”李奎冷哼道。
他看著夥計端上來的豬蹄,直接拿起來就啃,仿佛在宣泄自己的不滿般。
“那沒辦法了,方九以前就是咱們這裡的小混混,誰讓人家攀上了天荀公子,”有人嘖嘖了兩下,遺憾的說道。
“有天荀公子撐腰,咱們還是少惹為妙。”
“天荀公子不管怎麼說,也是咱們天倫教的少教主,怎麼會看上這種小人,”李奎不服氣的說道。
說著又大口喝了幾口酒。
“想不通啊,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