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龔楚河說話,那大漢摸了摸光頭,有些不爽的退到了一邊。
龔楚河轉過身,看著徐子墨笑道:“林北生不要誤會,既然你得到了傳承,我們自然不會明搶。
隻是想看看先祖留下的傳承究竟是何物,這點要求應該能滿足吧,畢竟是我們的先祖。”
“看了又能怎麼樣?”徐子墨饒有興趣的問道。
“若是林公子願意交換,我們可以拿出能夠你滿意的交換之物。”龔楚河說道。
“並且林公子將得到我們萬古神宗的友誼。”
四周的人目光全部落在徐子墨的身上,有些人甚至暗自動用壓力,給徐子墨壓迫感。
“我看還是不必了,起初我並不想要這傳承,可惜你們先祖非要給我,”徐子墨搖搖頭,說道。
“但既然東西已經到了我手上,自然就沒有歸還的可能了。”
“林公子就不考慮一下?”龔楚河微眯著眼,右手緩慢且有節奏的敲打著座椅,看著徐子墨。
“怎麼,你要搶嗎?大可以來試試,”徐子墨說道。
“有什麼好囉嗦了,就這小子我隨便出手就能拿下,”旁邊那叫四凶的大漢似乎已經等不及了。
又或者看不慣徐子墨囂張的姿態,冷聲說道:“小子,今日你若是交出來還好說,要是不知好歹,拿了我們先祖的傳承,我必讓你血濺五步。”
“你怎麼這麼聒噪?”徐子墨轉頭漠視的看了那大漢一眼。
之前在九霄帝宗學過的滄海一粟施展開,無儘靈氣凝聚在手中,一顆水珠出現在右手食指上。
隻見徐子墨輕輕一彈,那小巧的水珠帶著萬斤的重量,直接朝大漢鎮壓而去。
大漢眼中驚訝之色露出,隻見他身上一道獸吼傳出。
那是一道凶獸的虛影,帶著磅礴的獸威在仰天長嘯。
看不清凶獸的真容,隻是從其氣勢上來看,絕對是一頭古老的凶獸。
然而還沒等那凶獸逞威,水珠已經洞穿了它的額頭。
大漢瞳孔一縮,緊接著隻聽又是幾道獸吼傳出,接二連三的幾道獸影出現在大漢背後。
除了先前那一道外,還有三道新出現的凶獸。
水珠帶著萬鈞的重量鎮壓而下,無儘的靈氣在凝聚著。
那小小的水珠仿佛斬破滄海桑田,聚集著汪洋大海,從天而降。
根本不給凶獸反抗的機會,便洞穿了大漢的後背,後者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大殿的地上。
幾道獸影破碎,悲鳴聲在恐懼的發出。
大殿上分,那兩名入聖的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本來我想滅了你們萬古神宗的,不過你先祖為人不錯,我也就懶得計較了,”徐子墨淡淡的說道。
“但這不是你一而再三的在我麵前放肆的資本,我不想再聽到異聲,否則今日哪怕在這萬古神宗內。
當著你們宗門的所有人麵前,我也會斬殺你。”
聽到徐子墨的話,大殿內一片寂靜。
龔楚河咳嗽了幾聲,輕笑道:“我想林公子肯定是誤會了,四凶長老這人就這樣,其實我們沒什麼惡意。
隻是想問問關於先祖的事,先祖去往仙道橋也有數萬年了。
這萬年我們屢次登臨神梯,都無法登頂,隻是你的出現,讓我們有些太過於激動。”
“最好是這樣,要是沒什麼事龔宗主還是派人將我送回去吧,我懶得在這陪你們浪費時間,”徐子墨淡淡的說道。
“理應如此,”龔楚河笑著點點頭。
眼看著徐子墨要離開,龔楚河笑道:“林公子等一下。”
“有事?”徐子墨轉頭,問道。
龔楚河擺擺手,將一塊令牌扔了過去,說道:“我知林公子想去神魔戰場,有這令牌可以不用排隊,直接去往傳送陣。”
“謝了,”徐子墨點點頭。
看著徐子墨再次離開的背影,整座大殿徹底的沉默了下來。
良久,上首的聖人老者方才開口說道:“宗主就這麼放他走了?先祖的傳承還沒弄明白,今日之事簡直是我神宗之恥。
這數萬年,何人敢在我們麵前這麼囂張。”
龔楚河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目光看向下方,問道:“四凶,你沒事吧?”
隻見那光頭大漢掙紮著站起身,有些目光渙散,聲音低喃的說道:“好可怕。”
“你怎麼了?”旁邊的長老問道。
“我也與聖人對戰過,哪怕是聖人我也能堅持半晌,”大漢自顧自的說道。
“可是剛才,我感覺自己弱的就像一隻,一隻被隨意踩死的。
那種感覺就仿佛…………。”
說到這,大漢瞳孔一縮,猛然抬起頭,“神王在世。”
聽到大漢的話,龔楚河微眯著眼,許久都沒有說話,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宗主為什麼放他離開?”旁邊的老者似乎還有些不明白。
“莫非真的怕了他?”
“這隻是一部分,”龔楚河搖搖頭,解釋道。
“你們就沒有想過,先祖為什麼要建立登神梯嗎?”
看著底下眾人都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龔楚河繼續說道:“如果隻是普通的傳承,先祖肯定會留給我們。
怎麼可能輕易給彆人?
其中有先祖的殘魂把守著,先祖做事需要我們教嗎?
所謂浮雲莫去求,有些東西就算要來,不但沒用,反而還會引來禍事。
而且那林秋,在我們這麼多人麵前,還能保持如此的淡定。
這是裝模作樣不來的,也就說他真的有底氣,不怕我們。”
“所以宗主就將令牌給他從而交好他,”底下的長老笑道。
“宗主高見。”
“算不上高見,隻是相信先祖的判斷,”龔楚河擺擺手,說道。
“儘量彆與他為敵,命人將他送走吧。”
…………
從萬古殿中出來,徐子墨微微笑了笑。
這萬古神宗的領頭者還真不是庸人,懂得審查時勢。
外界的九幽等的有些著急,看著徐子墨平安出來,方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吧?”她問道。
“走吧,回萬古城,我有些事要辦,”徐子墨搖搖頭,說道。
依舊是來時的那座飛轎,搭著徐子墨回到了萬古城去。